驱车回到自己的家,坐在车上看着手里的相机,翁廷均脸色沉了下来。
是的,自杀的那个人就是发现他和西卡约会的那个记者。
他与西卡的恋情不能被曝光。
一旦曝光,西卡事业重创,他再度被人盯上,百害无一利,所以他杀了这个记者并做出对方自杀的假象。
这是大部分原因,还有一部分原因则是他了解这些记者的尿性,尤其是韩国的记者比其他国家的记者戾气更重。
按理说刘花英曝光了艳#照门事件,完全是刘花英的错误与责任,Tiara应该不会被殃及池鱼才对,即便有风波也能很快解决。然而最终还是被全民嫉恨上了,虽然这背后不排除有人推波助澜,但大部分原因还是这些无良记者的煽风点火。
有多少艺人遭受网络霸凌不堪重负英年早逝?艺人本身固然有问题,但多半是这些记者以讹传讹断章取义胡乱泼脏水。
“阿嚏——”
翁廷均打了个喷嚏,收回纷乱的思绪,拿起购物袋,看着其中装着男士面膜的购物袋,他不禁苦笑。
“你必须要按照说明书说的,每天都要敷——”
“杀了我吧。。。。。”
坐电梯上了八楼,他住在这里有大半个月了,周围的邻居是男是女他都不知道也压根没有看过,估计是没有卖出去吧。
“看吧,房产生意也不是那么容易插手的啊——”
叮咚。
到了八楼,翁廷均提着购物袋,穿过走廊来到最角落属于他的狗窝,他眼神一凝,瞬间停下了脚步,浑身紧绷了起来。
有人!!!
墙角处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他放下东西警惕地拿起匕首,迅速贴在墙上,像猫一样小心翼翼地前行着。
“下这么大雨,先生有伤在身,会不会出什么事情了?”
听到这个声音,翁廷均心里震颤,我了个靠。
目光仔仔细细看着那个不高的鬼影,还真是全宝蓝。
翁廷均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收回匕首,苦笑地道:“你想要跳楼也别来我这啊——”
“啊!”正胡思乱想的全宝蓝听到这个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
“别叫。”
翁廷均一个急冲,按住了全宝蓝的嘴巴,恶狠狠地道:“你想大家都知道你全宝蓝夜袭小白脸家吗?”
全宝蓝浑身变得僵硬,翁廷均紧紧贴着她,他全身都被雨水淋透了,肌#肤相亲,全宝蓝变得不自然了起来,煞白的俏脸忽然闹了个大红脸,支支吾吾地说着什么。
翁廷均松开了她,折了回去把购物袋拾了起来。
全宝蓝提着保温盒,手足无措地站在门口。
“进来啊,在那里干什么。”翁廷均没好气地道。
“是,先生。”
全宝蓝低着头,心里忍不住腹诽,你刚才也没让我进啊。
“你先随便坐一会儿,我去洗澡。”
注视着和落汤鸡一样的翁廷均,全宝蓝木讷地点头。
今天趁着李居丽在宿舍留宿的机会,全宝蓝煲了一锅汤特意来看翁廷均,没想到翁廷均不在家,空欢喜一场的她正准备折返回去,外面突然又下起了大雨,她左等右等,就要失去耐心的时候,翁廷均忽然出现了。
大半夜的突然冒出个人来。
吓了翁廷均一跳,也吓了自己一大跳。
……
洗了个澡,换了一套衣服,翁廷均擦着头发来到客厅,看着桌子上全宝蓝带来的保温盒。
“我没事了,以后不用这么麻烦。”翁廷均不耐烦地道:“你很闲?粉丝经常说你划水,你高音部分学习的怎么样了?”
全宝蓝眨了眨眼,“划水是什么意思?”
“划水的意思呢,就是——西八,我和你说这些干什么。”翁廷均目无表情地道:“以前你也这么对金光洙吗?”
全宝蓝脸色忽然变得苍白,随后头一次面无惧色地看着翁廷均,一字字地道:“先生,您必须要道歉,我尊重您,我希望您也要尊重我!”
倘若不是走投无路,她也不会低贱成这样!尊重先生是一码事,她不允许别人这么侮辱她以及皇冠所有姐妹。
翁廷均微微有些错愕,他固有的思维告诉他,艺人想要上位无非就是靠各种潜规则搏出位,韩国明星地位那么廉价,更应该如此才对,除了非卖品。
可是——好像不是这么一回事。
注视着全宝蓝毫不示弱的眼神,翁廷均叹了一声气,“是我误会你了,很抱歉。”
全宝蓝脸色才好看了许多,“对不起,先生,我不是要反驳您的话,我不否认这个圈子的肮脏,的确有很多人为了名为了利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但那绝对不会是我们!”
但那绝对不是我们。
这八个字说的很重,也很坚定。
翁廷均嘴角一勾,捏起她温润的下巴,玩味地道:“你这话说的这么有底气,那为什么还要来求我?不惜牺牲自己也要保护自己的姐妹,你告诉我,你的梦想值几个钱?”
全宝蓝倔强地看着翁廷均,“在您身上我看到了希望,我的梦想不值钱,但是她们的梦想价值连城!我本来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我不会唱歌,我不会跳舞,我什么都不会,只会成为她们的负累,如果牺牲我的梦想能够完成她们的梦想,那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因为她们的梦想就是我的梦想。
“脱下衣服就能看到希望?”
全宝蓝不想谈这个话题,“先生这是小野鸡炖蘑菇汤,您趁热喝。”
知道先生是华夏人,全宝蓝特意上网查询了这个比较容易上手的汤,也不知道先生喜欢不喜欢。
“小野鸡炖蘑菇?”翁廷均一脸古怪地看着全宝蓝。
“你有没有一米五?”
“我一米六二。”
“是吗?我两米二三。你信吗?”
“我信。”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正好现在有点受凉,翁廷均打开保温盒便喝了起来,全宝蓝手艺还是不错的。
“先生,您不要误会居丽,她这么做——”
“我怎么做,她怎么做,都是我们的事情,你只是她们的队友,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圣母?”
“我……”
“你什么?”翁廷均很恼火,为什么皇冠每个成员都这样?
“你们只是个商品。”
对,你们只是个商品,充其量也是个非卖品。
翁廷均在心里笃定地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