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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几人喝多了的缘故,说话的声音也没收敛,这些话便传到了定远侯父女和几位王爷的耳中。
几位皇子们皆用一种异样的眼光打量着楚灵犀。
定远侯和楚灵犀的脸色很是难看,尤其是定远侯,气的面色铁青,将酒盏摔得砰砰作响,当下便要起身去同那些人理论,却被楚灵犀给拦了下来。
定远侯满脸怒容,目眦欲裂,“那些个老匹夫分明是故意借着酒劲耍酒疯,你一个弱女子为了北越的江山社稷抛头露面,若是没有你,他们如何能够安然如故的坐在这里饮酒赏乐?他们不心存感激也就罢了,竟然如此在诋毁你的名声!别拦着本侯,我倒是看看他们到底有多大能耐!”
听见旁人在背后这般议论自己,楚灵犀也觉得无比难堪,对于一个女子而言,名声比什么都重要。
可她还是勉强挤出一抹笑,柔声宽慰道,“爹,您消消气,今日的宴席可是皇上特意为我父女接风洗尘懆办的,若是您真跟几个醉鬼计较,将场面闹得不可收拾,只会叫人觉得您居功自傲,不给皇家面子。皇上本就对您心存忌惮,正想法子找您的错处,您可千万要沉住气啊。”
定远侯目光冷沉的看了一眼皇帝的方向,老谋深算的眸子划过一抹暗光,似是看透了一切,若是没有皇帝的默许,就是借给那帮老匹夫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如此得罪自己!
他嘲讽的勾唇,他和皇帝不仅是君臣,更是相交多年的好友,他知道皇帝是个心眼极小,自私薄凉的人,一直忌惮自己在朝中的势力,甚至处处在暗中打压自己,可定远侯只当做不知道,他以为只要自己一心为北越,对皇帝忠心耿耿,总有一天皇帝会信任自己。
可大半辈子都过去了,他竟然还如此提防自己,定远侯只觉得无比讽刺,他若是真对皇位感兴趣的话,这北越的江山早就改名换姓了!
或许这么多年他一直都做错了,所以这一次他不能在错……
楚灵犀见他许久没有说话,面露担忧,生怕他旧伤复发了,语气急切道,“爹,您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又疼了?”
定远侯收回思绪,拍了拍她的胳膊,语气平静道,“放心,爹没事。”
“那便好,您的伤还没完全好,太医说了不能动气。”楚灵犀道。
定远侯不屑的冷笑,“一群只会嚼舌根的蠢物罢了,根本不值得本侯动气!”
闻言,楚灵犀这才露出宽心的笑,“您如此想便对了。”
唐诗也在心底替楚灵犀打抱不平,那些大臣真的是太恶心了,当初宇文护被擒之时,他们个个都跟个缩头乌龟似的,没一个人敢站出来,如今平定了内乱,他们便跟个长舌妇似的只会在背后议论别人!
真要将他们拎去战场上,保证他们一个个比孙子还要怂,纯属送人头!
她轻咳了一声,赵元璟抬眸睨了她一眼。
唐诗态度恭敬的道,“王爷,您桌上的糕点凉了,奴婢替您去厨房换一盘热的吧。”
赵元璟眸光微动,知道她定然是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也没拦着,只命两个侍卫一同跟着去。
唐诗将糕点送去厨房,那些宫人知道她是八王府的人,也不敢怠慢,都是客客气气的,甚至是带着几分讨好,唐诗见桌上摆了一排的甜汤,便随意的问道,“这是一会儿要送去大殿的吗?”
那宫女小心翼翼的点头,“是的。”
唐诗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我不大认识宫里的路,正好可以跟你们一起。”
接着,唐诗便趁着无人注意之时悄悄在最前面的三个碟子里撒了一些粉末,随即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她端着糕点跟着那位领头宫女走在最前头,到了大殿门口,便冲着领头宫女道,“那边那几位大人喝多了,你们将这三份甜汤先给他们送去吧。”
那领头宫女不疑有他,直接命走在前头的三个宫女将甜汤送了过去。
唐诗站在角落里看着先前一直诋毁楚灵犀的三位大人将甜汤喝下后才满意的走了进去。
赵元璟和赵辰却都不在座位上,一旁的小厮告诉她王爷是去如厕了,唐诗便将糕点放在桌上,自己在一旁站好。
嘉贵妃本以为赵元璟是和唐诗一同出去的,不想唐诗竟一个人先回来了,她终究是咽不下去这一口气,想要找唐诗的麻烦。
唐诗也察觉到了嘉贵妃那骇人的目光,不禁往旁边站了站,好在嘉贵妃身旁的孙嬷嬷劝了几句,嘉贵妃这才打消了念头,坐在那里黑着一张脸喝起了闷酒。
唐诗不由松了一口气,好在嘉贵妃身边还有一个明白人,今晚皇帝的态度明显已经嫌弃了嘉贵妃,若她在故意挑出事端只会让皇帝更加厌弃她,说不定还会当众责罚她,到时候得意的就是皇后娘娘了。
忽然,女子秀眉微蹙,感觉身上好像有一道灼热的目光在紧紧盯着自己,她抬眸朝着那道目光看去,便见一旁隔着两张桌子坐着的四王妃向南越正用一种饶有深意的眼神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娴静温柔,给人一种楚楚可人的感觉。
四王爷赵元城还在江西修建堤坝,今晚所有成亲的王爷都带着王妃一同参加宴席,唯有她一个人坐在那里,形单影只却丝毫不输气势。
今晚她本可以不来的,但她却还是来了,四王爷如今不在京中,她必须代表四王府出席,替四王爷在皇帝和大臣们面前刷存在感,如此他们才会想到赵元城在江西修建堤坝的艰辛。
唐诗被她的目光看的心底不舒服,这个向蓝越该不会又在打什么算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