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阴魂杂货铺!
大师……吗……
重新瘫向沙发,我无力地扯起了一个笑容;“你们……应该什么都看不到吧?为什么叫我大师呢?”
一个警察颤颤悠悠地指向伫立在一边的名灵气将士,突出的喉结上下不住地滚动着:“大师,那些东西……不就是你召唤出来的吗?”
我有些好奇地挑着眉毛问道:“你们能够看的到灵气将士?”
“何止是看的到啊……”三名警察互相对视了一眼,有些胆战心惊地问着,“那个杀了我们兄弟的东西,被大师你消灭了吗?”舒了口气,我让东山廖把我扶了起来,摆着手说道:“它们逃跑的速度可是非常一流的,而且我现在准备的不是很充分,能够把它们赶走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了。”说完,
我转头看向东山廖,“小子,看样子你对阵法的使用特别得心应手啊。”东山廖摆着手,讪笑一声:“我这不叫得心应手,应该是只会一些阵法。尽管家父曾经试着教我一些基础的攻击道术,不过可能是我脑子笨的缘故,无论再怎么努力也不能
很好的掌握。”“看来田局长那只老狐狸把你叫来是有原因的。”我轻拍着东山廖的背,“他说跟你们家的长辈很熟,我猜,他应该也是知道你根本用不出攻击型的道术,所以才会让你留在
局子之。”
东山廖扶着我的手也是慢慢握紧了起来:“那家伙……”
拍拍东山廖的手让他稍微放松一下一直绷紧着的心,我问向那三个警察:“听说在这之前,也有一个刑警躲过一劫,不过被上头勒令给强行停职了。你们知道是谁吗?”
“大师,你说的应该是焦荣玉吧?”
“焦荣玉?”其一名惊诧微微颔首道:“烧焦的焦,焦荣玉,今年好像才三十多岁的样子,是田局长下一届内定的副局长。听说,他是因为躺在休息室里才能幸免于难,后来田局长为
了让他暂避风头,才将他作停职处理的。”
“哼,休息室……”我不禁撇着嘴,“死掉的那两名刑警,不就有一个是死在休息室之的吗?”说罢,我向段故低声问道,“魙的嗅觉灵敏吗?”
段故的目光看向了位于办公室角落的休息室:“灵敏与否,我还真的不太清楚,但那种地方,别说魙,就是普通的阴魂都能够察觉到其人类身上的阳气。”
“东山廖,你认识那个焦荣玉不?他会不会使用阵法一类的东西呢?”东山廖思考了一会儿:“我跟焦先生的来往不是很多,不过从为数不多的碰面来看,他不像是会道术的人。当然,这也有可能是他藏得比较深,毕竟只要是和局长走的近的
人,都知道有我这么一个道士存在。”啧……麻烦了……我看向那三名刑警,叹了口气:“我来给卫国叔打电话,你们先把这里给整理一下,就先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们两个守着,就算是脏东西杀了个回马枪也
不用怕。”
三人愣了一下,说了句“麻烦大师了!”便抬腿收拾起满地残骸,我则赶紧躺在了沙发上,闭上眼睛恢复着体内的精气神。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只听门口传来“咣当”一声,胡子拉碴的左卫国随便披着一件风衣就冲进了办公室,看到躺在沙发上的我,急忙吼道:“向阳,我……我的那些兄弟……”揉着被他喊得有些泛疼的脑袋,指了指还在一旁收拾办公室的三名警察,扶着沙发站了起来,走到办公室之外点起了一根烟。正当我内心想着左卫国此时的心情一定非常
纠结难受时,声声痛苦哀嚎穿过了办公室的门利剑般插进了我的耳朵:“王、老郑……你们……你们怎么就……啊……!”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不过那些人毕竟都是他的手下,就像是真的丧失了自己的亲生兄弟一样,这其的痛楚,只有他自己明白。
呜……局子之外,几道警车鸣笛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稍稍一愣,我急忙让段故撬开了办公室斜对面的会议室大门,一个闪身躲了进去。毕竟,我根本无法解释我是怎么进到局
子之的,要是被人落下口舌,那就麻烦了。
哒、哒……不过一会儿,阵阵脚步声便响了起来。随即,我仿佛听到了田正建那只老狐狸的声音,在外面炸响:“左卫国,你涉嫌杀害两名在职刑警,还不赶紧从办公室里出来,跟我
们走一趟!”
什么?
躲在会议室之的我听到那老狐狸忽然玩儿这么一手,几乎让我忍不住要从会议室之冲出去。一边的段故急忙把我拦了下来,竖起一根手指示意让我不要出声。
“你……他妈的说什么?”左卫国带着哭腔的声音凭空炸响,就算看不见卫国叔的脸,多少也能够猜到他脸上的表情。
只听田正建冷哼了一声:“左卫国,那个叫李向阳的年轻人也在里面吧?赶紧让他滚出来!你们都涉嫌杀人,赶紧跟我们走一趟!”
“往哪儿走?怕不是要直接找个没人的地方杀了他们把。”这是,东山廖慵懒地声音缓缓响了起来,“田局长啊田局长,我发现我今晚真是来对了啊。”
田正建的声音里显然涌起了一股不敢置信:“山……山廖?你怎么会在这儿?你不是……走了嘛?”“我又回来了,在师父地指示下。”东山廖不住笑了起来,“哦,对了,田局长,办公室里、包括休息室和厕所外那些损坏的摄像头被我修好了,我随时可以把左队不是凶手
的证据调出来。怎么样,田局长,你想亲自过目吗?”
“你……你们……”田正建气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东山廖,你也不想想当初是谁在你们家陷入为难之地时把你们救出来的?又是谁帮你的父亲安享晚年的?”东山廖响起了一阵打哈欠的声音:“田局长,情归情,事归事,咱们也不理论别的,就事论事。反正摄像头也修好了,如果你真的怀疑的话,我可以随时调出来给您看看。
”“哼!”田正建冷哧一声,大吼了一声“走”,外面瞬间响起了一片稀稀拉拉的声音。正当我以为田正建离去的时候,那只老狐狸的声音又是猛然响了起来,“对了,李向阳呢
?他在这儿吧?我要以非法闯入警局的罪名带他去审讯。”东山廖放声笑了出来:“局长啊局长,您真是越活越糊涂啊。我师父怎么可能盯着私闯警局这么重的罪名,以身犯险来这里呢?怕是局长你一直找不到真正的犯人,狗急跳
墙了吧。”
“你说谁是狗!”
“再说了,这大半夜的,局长你又是怎么知道左队在这里呢?”
“我……我……”田正建的语气里带着一丝闪躲,“我是收到了内线才赶过来的。”
东山廖轻嗤一声:“内线?田局长,你说这话谁信啊?”“够了!”左卫国低沉的嗓音炸响了起来,“田局长,如果你真的认为我是犯人的话,就把我带走吧。小兄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管怎么说,我那些身亡的弟兄也不可能
再活过来了。我正好也有些事情想跟田局长说,你就在这里好好照顾那三个受惊的兄弟吧。”
田正建没好气地哼哼着:“还是当了大半辈子刑警的人明事理,走吧。”话落,他们的脚步声再次响了起来,愈行愈远。
直到脚步完全消失,我才从会议室之侧身走了出来,愤慨地问:“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东山廖被我忽然出现的身影吓了一跳,身体靠在了墙上,无奈地耸起了肩:“我也很想知道啊……左队前脚刚来,局长就立马驾到,这简直……就跟事先商量好的一样。”
我的眼睛有意无意地往办公室之看去:“会不会是那三个人向局长告的密?”
“师父啊,你想的太多了。”东山廖长长地叹了口气,“我可是全程在场的,那三个刑警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不可能是他们。”
“刚才他们不是藏在柜子当吗?”“那刚才田局长指控师父你非法闯入京剧的时候,就应该会有人跳出来才对啊。”摇了摇头,东山廖的眼神里挂起了一抹担忧,“师父,我现在就怕,田局长他……是不是能
够跟魙沟通啊?”我愣了一下,“不可能”三个字刚到嘴边,又被我生生地吞了回去。确实,如果不是那三个刑警告密的话,还真的有可能是那两只逃跑的魙跟田正建告诉他的。但是……这可
能吗?田正建不过是一个在普通不过的人,他真的有看到魙的能力吗?
“哦,对了。”东山廖轻呼一声,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册子向我递了过来,“师父,这个给你。刚刚左队被带走的时候,把这东西偷偷塞给了我,我还没来得及看是什么。”接过来随手翻着,我的内心不由得跳了一下:“这是卫国叔用于记录的本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