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阴魂杂货铺!
我感觉我的脑袋已经不够用了,看王柔优柔的表情,我基本上是下意识地问道:“领什么证啊?”“结婚证。”王柔叹了口气,手指不停地敲着方向盘,“我跟铃铃的关系……老板你应该能够看出来吧?我们这种情况,在国内是不可能有结果的,只能去国外。我也跟养父
说过这件事,他很爽快地就答应了下来,还帮忙转移了我的国籍,只不过,我生父那里,在我心里一直是一道过不去的坎……”
“师傅……”钟海铃有些难过地把手放在了王柔的腿上,“实在不行的话,就算了吧……”王柔鉴定地摇着头:“铃铃,我说过的,我必须要给你一个交代才行。只不过,我生父生在田间,长在田间,他和我的生母都是非常传统的人。如果让他们知道自己亲生女
儿是这种性取向的话,我……怕他们会受不住这个刺激。”“那不跟他们说不就好了吗?”我总算也是缓了过来,清楚地知道了王柔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此问道,“上次跟你分别之后,我忘了去问王伯关于你的事情,他们可能就连你
是不是还活着都不知道。与其这么纠结,又何必去戳他们的痛处呢?老人家年纪也大了,听到你是……可能真的会一倒不起。”
王柔深深地吸了口气,眼神里写满了忧愁:“但是他们毕竟是我的亲生父母啊……”
摸着下巴稍微思考了一会儿,我问道:“你们有没有打算要个孩子?”
“噗……”原本在喝水的钟海铃听我这么一说,嘴里的水瞬间喷在了我的脸上,“孩孩孩……孩子?李老板,你你……你在说什么啊……”
我无奈地说着:“你那么慌张干嘛啊?我就问一下而已。”
王柔见状,拿着纸巾轻轻地帮钟海铃擦去了嘴角的水渍,一边开着车,一边轻轻说道:“有这个打算,毕竟女人是可以通过受孕来生产的,依旧能够传宗接代。”“那就好办了啊。”我笑道,“你们先去领证,等生了孩子之后过来找我,咱一块儿去王伯那里认亲。你把孩子也一块儿带上,然后在跟他们摊牌,这样子受到的刺激也会小
很多。”
钟海铃先是一愣,随即开心的笑了起来,不停地拍着我的肩头:“李老板,好主意啊!师傅,要不我去生吧?不就是生孩子嘛,我年轻气盛,经得住这种痛苦!”
“听到这种事情你倒是比谁都兴奋啊。”王柔捂嘴轻笑一声,有些不安地问我,“老板,你不会歧视我们吗?”我毫不客气地笑了出来:“不要以为我是农村人就接受不了,想我也是接触了不少阴魂的人,同性之爱什么的也是有遇到过。我一开始也有些不能理解,不过时间长了,想
通了,我也就释怀了。大家都是真的爱着彼此,有为什么要分性别呢?”
“老板……”
王柔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咬着嘴唇轻声说了句“谢谢”,将目光重新聚焦在了公路上。
耸耸肩,我冲摆着鬼脸的钟海铃白了一眼:“你这副表情是几个意思?”
“李老板,我可能要好好的重新审视你一番。”钟海铃撑着下颚,故作深沉地说着。
嗤笑一声,我不在多做纠结,转而问向王柔:“你们是怎么注意到这间学校不正常的?在这之前,你们应该根本不知道学校里有浓雾这种东西存在的吧?”王柔摇了摇头:“在我们手下养着不少的阴魂,是它们告诉我的。那些阴魂说,学校里仿佛被隔断了一般,有两层空间,所以我才会让铃铃潜入到学校里探查情况。原本我
们也只是因为委托的关系才让铃铃去学校里潜伏着,意识到存在这么严重的问题,和她商量了一下,就决定暂时留在学校之。”“现在最棘手的问题,就是那个创造浓雾的人到底是谁。”我蹙起了眉头,“还有,我身边的一只鬼影告诉我,学校里不管是学生还是老师,头上都被薄薄的阴气所笼罩。学
校里欺凌现象如此严重,应该并不是什么意外,而是受到浓雾的影响才会变得如此。”
“会不会是有人故意为之的?”王柔问道。摆摆手,我让宁瑞用手机查了一下学校的一些信息:“我原先也这么怀疑过,但是这学校已经存在了相当长的时间了,如果是那个幕后黑手故意为之的话,那这个充斥着霸
凌行为的学校也不可能会成为全国重点高。”钟海铃摘下阴符易容纸,舒服的吐出了一口气:“现在有两个线索,一个就是邱田原,还有一个就是李老板救下的那个叫张绍然的女生。但愿我们能够知道一点有用的信息
吧……”
大概十几分钟的路程,我们按照人事部主任给我的信息开到了邱田原家附近。我先跟左成燕碰头,将几人介绍给他之后,一行五人往邱田原家走去。
这里的环境和宁瑞家有点相似,连成一片的廉租房错落的扎根在地面上,光是站在楼下,就能够听到楼房之内传出的各种声响。
“这里简直就是贫民窟啊……”
左成燕耸肩说道:“这里的住户大部分都是外来务工人员,根本租不起也买不起正常的房子,只能住在这里维持生计。”
“至少比我住的地方好多了。”我大大地伸了个懒腰,抬脚往楼上走去。这一片没有保安看护,我们很容易就打开了铁门走了进去。楼道之间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油烟味,还漂浮着说不上是什么东西的味道,呛得我忍不住咳了起来。脚下的台阶
也是非常陡峭,设计这房子的人就像是随性为之的一样,每个台阶之间有着极大的跨度。左成燕摸着把手,眼睛观察着附近,半晌后说道:“这房子应该有十年左右没有保修过,台阶阶面龟裂,扶手腐烂,墙壁开裂,还往外渗着水,嗯……如果要我给出一个建
议的话,就是赶紧从这里搬出去,说不定哪天就塌了。”
“没人问你建议,少说两句吧。”瞪了左成燕一眼,我们跟着已经糊成一片的楼层标识走到了邱田原家门前,回头看了几人一眼,我敲响了房门,“你好,请问有人吗?”
吱呀……
木门被缓缓推开了,门内缓缓探出了一张苍老不已的男性面孔,盯着我问道:“你是谁?”
身后的王柔站到我旁边,笑道:“老人家,你还记得我吗?”
门内的人先是一愣,随即惊喜地叫了出来:“王……王小姐?你找到田原了吗?”
王柔身形一滞,缓缓低下了头:“非常抱歉,你的儿子……已经去世了。”那人紧紧比起了眼睛,扶着门的身体摇晃了一下,即像是无奈又像是释然般的叹道:“其实我们……已经不抱任何的期望了,早就已经知道田原可能早就……”重重地吸了口
气,他带着希冀的眼神看向王柔,“那有找到田原的……尸首吗?”正当王柔纠结的时候,左成燕眼睛转了一下,上前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墨绿色封面的证件:“你好,我是市刑警一队的刑警。很遗憾的是,凶手是一个十分残忍的人,他把老
先生儿子的尸首给……”用手比划了一下,左成燕并没有把话说清,“邱田原的尸体现在还在不断地搜查之,如果我们能够找到的话,会尽快通知你们的。”“有警察先生的回复,我……我们就……放心了。”邱父脸上瞬间爬满了老泪,转头向屋子里看了一眼,凝噎着说,“我老婆在当初听到田原失踪的时候,心梗发作去世了。
现在就我一个人住在这里,各位要是不嫌弃的话,进来喝杯茶吧。”
我微微颔首:“我们正好有些事情想要询问。”邱父的房间虽然小,但能够看得出来是精心收拾过的。家具和杂物之类的东西错落有致地摆放着,显得非常整洁。邱父搬了几张椅子过来让我们坐,又不顾我们劝说执拗
地给我们泡了几杯茶,问道:“各位是想问什么事情啊?”
跟王柔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我将人事部主任给我的资料拿在了手上:“你的儿子生前在学校里有没有受到同学的欺凌呢?”“有。”邱父脸上露出一副悲切的神色,“我都知道,田原他每次回来的时候,身上多多少少都带着伤痕。我也为这件事去找过学校,尽管老师也很热心地说会解决,不过都
没了下。”
对几人点了点头,我继而问道:“那你儿子在失踪前一段时间有没有什么异样的表现呢?”“一样的表现?”邱父闭着眼睛稍微回忆了一下,“应该说是……很开心吧?自从田原读了高之后,就没这么高兴过了。他跟我说,老师找他谈了心,先是鼓励了他一番,
然后又好生安慰了一顿,保证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他了。”“对。”邱父微微点头道,“这是田园的原话,老师‘保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