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瑶这才再次给君逸墨道谢,“有劳殿下了,若钰儿在这里给你添置了麻烦,就劳烦殿下将他送回药房。”
君逸墨看着她说道:“钰儿在这里,我倒还觉得热闹一些。”
“民女告辞。”慕容瑶走的时候,也没有回头,因为她很清楚,君逸墨的视线这会儿就在她的身上。
这慕容瑶才走没有多久,小团子就噘着嘴不高兴了。
君逸墨还捏了捏他的脸蛋,“小家伙,怎么了,娘亲才走,就生气?”
“方才你为什么要对我娘亲说那样的话,你这是在利用她。”
君逸墨愣了一下,连一个四五岁的孩子都能看的出来?又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我可没有利用你娘亲,再说了,像你娘亲那般聪明的人,哪里会被我给轻易利用?”
小团子跺脚,“反正我不管,若你敢欺负娘亲的话,我就不喜欢你,不让你做我爹爹了。”
君逸墨哭笑不得,这孩子童言无忌,还真的什么都愿意给他说,要换做其他的人,只怕看着君逸墨的这张脸,都已经吓得半死。
“可你娘亲现在都不愿意住在这里。”
“娘亲那边我会去给她说的,总之你以后不许再这般对待我娘亲。”
君逸墨蹲在他的面前,“钰儿,我没有想要利用你娘亲的意思,不过你也见着了,现在有人要陷害你娘亲,只有让她留在我的身边,在我的府上,我才能保护她。”
小团子半信半疑,“那……那你真的不害她?”
“像你娘亲那么好的人,我怎么会舍得陷害她呢?”君逸墨又摸了摸她的脑袋,“我想要你娘亲一直都安全,这样你才能一辈子都和你娘亲在一起。”
“可我娘亲刚才有些不高兴。”
君逸墨微微的点头,“可能我说话的方式不对,下次我一定会好好的再次给她说,”说完捏了捏他的鼻尖,“不过你得帮着我。”
小团子说道:“只要你不害我娘亲,我就会帮你,可你要找她的麻烦,我就讨厌你。”
“好,那我们一言为定。”
两个人又拉钩,君逸墨才带着他进去。
另一边。
白家,白成见着白凝画的脸色阴沉,似乎有什么心事,就故意说道:“画儿,你将茶盅给我端过来。”
“是,爹,”白凝画面无表情,“爹,你这身体也好了不少,看来这位神医还真的有本事。”
白成也说道:“此话不假,她要没有本事,那京都的人怎么会挤破脑袋的想要从她那里讨药呢?”
白凝画听着父亲这么说,心中还有些不快。
“爹,我见着她除了这医术,似乎也没有什么了不起。”
“话可不能这么说,画儿,神医能医治好太子,又和三皇子来往密切,此前皇上还特地的让我去神医阁那边求见,谁知道从她的口中却什么都问不出来,看的出来此人的心思缜密。”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白凝画反问道,“我倒一直都觉得她有什么事情瞒着大家。”
白成不知女儿为何意,“你还在想姬家的那小姐?”
白凝画没有否定,“我虽说嫁给六皇子已经有些时日,但殿下心中依旧还想着那个女子,爹,我暗中调查过,那个女人都已经过世了,这么多年,你说殿下为何对她念念不忘?”
“当初六殿下与那位小姐的确爱的很痴迷,此事我从贵妃娘娘那里多少也听说了一些,不过女儿,你现在才是六皇妃,这其他的人你何必放在心上?”
“我也不想,可每次殿下喝醉的时候,口中喊着的都是那个女人的名字,女儿这心中实在过意不去。”
白成笑了笑,“你和一个死人较真儿做什么?”
“爹,一个死人都能横在我和殿下的身边,这慕容瑶的出现,让我不得不担心。”白凝画着急的说道。
一想到那日碰见的那一幕,心中就不悦。
“贵妃常说我懂事,可这懂事也得不到殿下的宠爱,我现在都不知道这样做到底对还是不对。”
白成知道她的意思,也知道女儿这些日子受的委屈。
“你是我的女儿,你是否高兴,我一眼就能看的出来。”
白凝画也知道瞒不过他们,可不想要父亲担心。
“爹,你的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我几日没有回去,也该回去了。”
“画儿说的没错,不管你与六殿下的关系如何,你这住在娘亲太久了,这宫中的人自然要说闲话。”白夫人也在一边说道。
白成同意,“回去吧,有什么事情,你也别藏着掖着,可以和我们说,这六殿下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不敢对你任何。”
白凝画谢过父亲,就离开了。
回到府上,这里和自己离开的时候没有什么两样。
“见过娘娘。”
“殿下呢?”
“回娘娘的话,殿下还在书房呢。”
白凝画直接就朝着书房走去,“臣妾给殿下请安。”她见着君逸尘正在画画,那视线也朝着那画纸上看了一眼,是个女人。
而且还是一个戴着面纱的女人,不用想,白凝画也知道那是谁。
心中更是五味俱全,“殿下好兴致,竟有闲心在这里作画。”
君逸尘将画笔放下,“皇妃这么快就回来了,你父亲的身体可好了?”
“多谢殿下关心,已经没有什么大碍,这还多亏了神医的帮助。”
“那慕容瑶的确厉害,之前就听着太子好几次的表扬起她来,当时我还以为太子偏袒,没想到此次尚书大人能在她的手中死里逃生,我也算认可了。”
白凝画又说道:“上次在白家的事情,殿下恕罪,臣妾当时也因为太紧张了一些,再加上几日照顾父亲,担心他的身体,所以才会对殿下说出那么过分的话来。”
君逸尘知道这白凝画乖巧懂事,又很聪明,说一些话来,自己根本也没有办法怪罪她。
“爱妃就不必再提及了,竟然都已经过去的事情,何必还要想那么多呢?”
“多谢殿下,”白凝画想着到底是不怪罪,还是根本就不在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