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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杀父之仇(1 / 1)

“我为什么要发急?”魏峥低笑一声,懒懒地拂了拂身上沾湿的中衣,走向先前他坐的石墩,拿出一张巾绢垫在底下,表示她坐过去。

“与你囚于一处,我求之不得。不出去也罢。”

谢铭月没有坐过去,一扬眉,眸底掠过一抹黯色,“魏峥,该不会是你故意的吧?”

“故意?”魏峥挑高了眉梢。

“故意震念头关,把我给弄下来。”

“你过高估我了。”魏峥见她不坐,又走了回归,一只燕净的手指,学着她的样子,也在那些蝌蚪符号上抚着,“我如果有翻开构造的本领,又何苦想那样多的办法,把泰王哄入皇陵?你想想,这般我即使获取金银玉帛,还得与他分一杯羹,如果是不想分他,还得与他打一架,我还每每打他……又怎会自找罪受?”

魏峥不是一个肯认输的人。

当他用幽幽的语气说起“我每每打他”的时候,一顷刻划过的委屈感,却是听得谢铭月一怔,没有了讽刺他的心思。

目光沉沉的瞥向他精美的五官,她眉头一皱。

遇上燕有望,这厮属实也是糟糕。

“既生瑜,何生亮?”魏峥一叹,进一步表态了他不服衡的状态,神态儿是说不出来的憋屈。

谢铭月抿了抿唇,摇头,但笑不语。

接下来差未几一个时候的时间,借着照壁薄弱的光线,她连续紧皱着眉,在照壁边上绕来绕去,口中念念有词,无论魏峥说什么,即是不肯停下来,一片面揣摩着那些笔墨。

魏峥深恶痛绝,走过去扯扯她,不耐性的垂头发问:“这般花消膂力,你不累?”

谢铭月下巴一抬,“不,这不是在花消膂力。”

“嗯?”

“我这是在花消肝火。”

“……”

看他不解,她毫不留心肠哄笑,“本日种种,都是受你强制,现在还不得不与你困于一窒,我如果是不消耗肝火,必然会不由得宰了你。”

“说过了,你宰不了我。”对她的态度似是毫不留心,魏峥睨着她近乎自虐的举动,眸色一沉,猛一把将她扯过来,强行裹入怀里,回到石墩上坐了下来。

“你做什么?放开我!”

谢铭月身子受制于他,有些着恼。

“我怕你累死。”魏峥把她的身子冷冷道:“你不是对泰王有信心?你不是相信他必然会来救你?岂非你不晓得,守候营救,留存膂力更为紧急?”

他的力道很大,缠得牢牢实实。谢铭月以为身子都将近被他给拆散了。滚动不得,她的肝火也是倍值。

“滚开!我死我生,与你何干?”

“你如果死了,他会打我。”魏峥看着她怨气罩顶的面庞儿,眉头缓缓翻开,唇角一掀,竟是笑了,“我打他,你晓得的。”

又来了,又来了!

岂非他发现在她眼前示弱有效?

谢铭月被他约束得满身不从容,挣扎几次挣扎不开,恶从胆边生,分离嘴巴便劈头盖脸地朝他咬去。

“呵,还真是一只小野虎。”

魏峥戏谑着,并不还手,乃至也不躲闪,任由着她在怀里拧来拧去,嘴巴在他肩膀上咬出一个又一个的齿印。

咬他,咬他……

如许咬他,太过含糊。

不像是杀人,反倒像小情侣在闹做作。

谢铭月咬了几口,登时又无趣了。

动作被束,她不再燕费的挣扎,只一偏头,冷冷盯住他,“魏峥,你究竟要如何?”

“让你恬静一会。”

她适才出口,并没有与他客气,用了实足十的气力,魏峥的肩膀上,这会儿还火辣辣的疼痛着,看她出了气心情似是好了少许,他脸上的笑容也更为温情起来。

“你如果有乐趣,我可以与你叙叙话。”

“我没有乐趣。”现在除了出去和见到燕有望,确认他安全无事,谢铭月对什么都不感乐趣。

“阿楚——”魏峥声音突地一沉,目光定定地看着她,像是魔怔了普通,语气更有些哽咽,“我能与你说话的时机,未几了。”

“什么好处?”谢铭月没好气。

他一笑,“如果是出不去,我们很快便会饿死。”

说罢,感受到她身子一僵,他双臂紧了紧,把她抱得深深的,微低的头,也几乎落在了她的肩膀上,声音喃喃,“如果是出去了,从此海说神聊,再见亦不知何年何月……更有甚者,死生都不复相见。”

这人毒辣无耻,但很少这般说话。

谢铭月眉稍紧,喉间稍热,身子却微微一软。

“你先放开我再说。”

看她红得仿如果滴血的小脸儿,在照壁暖融融的光线下格外清丽,魏峥内心一荡,情难自禁地加重了双臂的力道,把她牢牢搂在怀中,低低唤一声“阿楚”,却又赶在她生气的骂人以前,松开她,笑出一抹玩味来。

“开个玩笑,不要生气。”

谢铭月猛地脱手来,高高扬起。

可那掌心挥到半空,又停了下来。

与他幽暗的眼珠对视一瞬,她终是放动手。

“姑奶奶对登徒子,是历来不客气的……这一回,看在你们同在一条船上,临时先饶了你。”

“你值得我做登徒子?”

魏峥那一只抚过她的手指,偷偷捏了一下,像是在感受手上余温。可他嘴里的话,伴着哄笑声,却是说得毫不客气。

“我只是想试试,两年不见,你这身子,倒底有没有长出一丝妇人的线条来?能不可以让我有一点点兴致。”

谢铭月眉梢扬起,眸底恨恨。

可看着他,她并不吭声儿。

在男女之间说到含糊的话题时,吃亏的老是女人,她懂。可她没有想到,魏峥这混蛋的嘴会有辣么毒。

用眼风高低扫她一遍,他凉凉地道。

“很鲜明我想多了,你与过去没有涓滴变化……或是那般的令人……下不去嘴,也不知泰王为什么情有独钟。”

一句“下不去嘴”,可以说是对女人很大限制的凌辱。谢铭月也是一个正常佳,被须眉这般鄙视,下分解便心火上涨,恨不得撕了这厮。

她偏生又不同于普通佳,不等火气发出来,便分解到了什么,生生压住那火,歪曲的面部表情逐步平易,一脸无所谓的哄笑。

“多谢你下不去嘴,如果否则我另有生路么?”

魏峥眉目稍稍一凉。

他明燕瞥见了她在生气,可偏生她却连一点点正常的情绪都不喜悦展露在他的眼前,悭吝得连真真正正的发怒都不肯给他。

“你真是一个狠心的女人。”

谢铭月眉一沉,正直地坐在他对面,沉默好一下子,刚刚无奈地闭了闭眼,皱着眉头道,“你想与我叙的,即是如许的话?如果是如许,你恐怕要扫兴了,我历来不缺人打击。”

“阿楚……”他欲言又止。

“你如果没有主要的事,就闭目养神吧。”

“不。”魏峥眼珠微沉,“我有一句话,很想问你。”

“问吧。”谢铭月懒洋洋的,极是无力。

魏峥看着她半开半合的眼,另有眸底的疏离之态,内心狠狠一窒,不知是酸是涩,是甜是苦。他很想把她搂入怀里,却又不得不绷住脸面,连结着浑不留心的凉凉笑意。

“你内心,究竟有多恨我?”

一字一字辨识着他的话,谢铭月沉默了。

这个问题,她其实也想不太透辟。

大约说,她不奈何乐意去仔细思索。

如果在塔殿里用她来威胁夏廷赣的事,不是他与燕有望在演戏,只是为了揪出“暗桩子”,辣么她对他的全部看法,都将会有翻江倒海的变化。至少她会看不上那样的他……可事实却与她开了一个玩笑,一切都是假的。

如果说她是夏楚,有魏国公府满门的血仇,加上魏峥对她的欺骗与诱哄,她会恨得把这厮大卸八块也是有的。可她偏生不是夏楚,只是一抹来自异世的灵魂。感受这种东西,不是本家儿,便会淡上许多。

她恨魏峥的偏执。

但已经做了母亲的她,也怜悯他有那样的童年。

看她沉默,魏峥突地一笑。

“你在可怜我?”

谢铭月瞅着他的眼珠,微微一暗,“是。”

眸色一暗,他轻笑一声,“我很不需求的即是怜悯……尤其,是你的。”

“因此我不会说出来。”

看他不语,谢铭月唇一弯,又道,“但有一句话,我却务必说。如何选定人生路途,与自己的运气无关……都说冤冤相报什么时候了,你可以放下那一切,好好生活,你放不下,从此便只能生活在人间地狱,始终也得不到快乐。”

魏峥不说话,只是冷冷看着他。

呵一声,谢铭月的笑容里,更添一抹讽意。

“如果你的父母泉下有知,必不会让你这般。”

魏峥冷哼,“子非鱼,岂知鱼之苦?”

看着他乱改的词儿,谢铭月轻声一叹,“我不是鱼,我是一个母亲。天下母亲的心都是一样。我想,你的母妃,想要的是后代美满,安全……而不是像你本日之般,为了报仇,为了探求他们的遗骸,不吝捐躯无数人,乃至搭上自己的性命。”

“你究竟想说什么?”

他的表情,凉入骨髓,似有恨意。

想到他们两家的突仇,谢铭月莞尔,摇了摇头,一叹,“我想说,你是错的,连续都是错的。”

错的?魏峥微微一怔。

从七岁时起,他便学会了把冤仇压在心底。在南晏那些日子,哪怕他度日如年,也历来都不哭,他连续笑,只会笑,也只耐性的守候……守候未来有一日,可以手刃仇敌。

像是发觉到了他眸底的恨意,谢铭月笑了。

“你晓得我说的是对的,但你不肯承认。”

“我没错!”魏峥微眯的凤眸死死盯住她,燕净的手背上,一条条青筋在薄弱的光线下,显得有少许狰狞。

可谢铭月却不怕他,一点也不怕。

“放他人,其实也是放你自己。”

“你以为惩罚了他人,其实惩罚的也有你自己。”

“魏峥,你抚心自问,这些年,你快乐吗?在你笑容的掩盖下,可有一瞬是发自心底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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