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是谢铭月,而是燕文茵,谢铭月去了哪里?
汤俊贤满脑子想的都是一会儿官府来了,他要怎样办,要是燕文茵想接着这次赖上他,他可就亏了。
“汤哥哥,你帮我解开,好不好,我身上被绳子勒得好痛啊。”
燕文茵靠在汤俊贤身上,觉得自己一定是得了佛祖的庇佑,固然遇上劫匪,可却有汤哥哥救她。
汤俊贤固然不想同燕文茵扯上关系,燕文茵上衣曾经破了,香肩半露。他如今若是救了燕文茵,可就要同她牵扯不清了。可他如今也不能不救人,就只好硬着头皮的为燕文茵解开绳子,然后把自己为谢铭月准备的披风盖在了燕文茵身上。
为燕文茵解完绳子后,汤俊贤回头看到马车还是完好无损的,就想到一个法子。
他立即为车夫解开绳子,这样他就能够让车夫如今立即把燕文茵送回府去,晓得他救人的人越少越好。
可汤俊贤的这个法子马上就被谢铭月的到来毁坏了,他这一次必定是要栽在谢铭月手里了。
马车上的谢铭月曾经换了身洁净的裙子,将自己拾掇的干洁净净的了。
马车停下后,谢铭月立即就从车上跑了下去,见到燕文茵狼狈不已的样子,她被吓得捂住了嘴。
巧儿扶住谢铭月,“小姐,您不要过去了。”
谢铭月推开巧儿,跑到燕文茵身边,捧住燕文茵的小脸,眼里的泪水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声音哆嗦着,“文茵,你怎样了。”
想到自己是被谢铭月丢在法源寺的燕文茵心里的火一下子就燃了起来,她想将谢铭月放在自己脸上的手推开,然后再给她一巴掌。
谢铭月觉得到燕文茵在挣扎,怕自己伤到燕文茵的脸,就松了手。
“文茵,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以为你曾经走了,我就不会把你丢在法源寺了,你也不会遭到这样的事情啊。”
谢铭月哭得可惨了,小脸上全是泪水,让人看了心疼不已。
“谢铭月,你不要假仁假义了。”
燕文茵见到谢铭月如此冤枉,被气得差点把一口银牙咬碎,明明最冤枉的是她,谢铭月哭什么哭。
看到燕文茵同谢铭月要吵起来,汤俊贤赶紧到二人之间,护住谢铭月。
“燕二小姐,你不要太过火了,铭月她好意好意的回来救你,你怎样能对她恶语相向呢。”
躲在汤俊贤身后的谢铭月,在心里暗暗的为燕文茵叹了口吻,这样的男人跟傻子没什么区别,燕文茵怎样就眼瞎了喜欢上汤俊贤啊。
“汤哥哥,我刚刚有些惧怕,口不择言,你不要生我的气。”
被怒斥了燕文茵看着谢铭月,心里更是难受,但想到汤俊贤,她就只能咽下这口恶气。等回了燕府,她一定要让谢铭月吃点苦头。
官府的人也在这时分赶来了,衙役们原以为会是一场恶战,可却见到此处居然没有一个劫匪,地上也没有打斗痕迹和血迹。
为首的衙役不分明到底是怎样一回事,就只能问汤俊贤,“汤大人,小人得人音讯,说此处有劫匪,此事可当真。”
汤俊贤笑着对衙役们道:“应当是有人谎报了,下官也是听人说山上有劫匪,才来接县主的,可却发现这是误解一场。”
衙役对汤俊贤的话半信半疑,望了一眼燕文茵身上的披风,就明白如今是什么情形。
燕家二小姐下山遇到了劫匪,汤大人救了她,可为着燕二小姐的名声,汤大人就只好谎称什么事情都没有发作。
“既然这里有汤大人,小人就带着人回去了,此事就是误解一场。”
官府的衙役也不是不通人情,死缠烂打之人,就也不再多问想要分开。
想着汤俊贤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这次燕文茵也吃了苦,谢铭月就也不想再坑她了,就没有吱声。
可汤夫人可是一点都不想让事情这样完毕,她给燕府的人也送了信,就是要让人们晓得谢铭月她遇上劫匪,身子被汤俊贤看到了,清誉曾经毁了。
没等官府的人分开,燕府的人就到了。
汤夫人晓得谢姨娘同谢铭月的关系不好,就让人把信传给了谢姨娘。
想着看谢铭月笑话的谢姨娘一晓得此事自然是再接再励的赶来了,她一下马车就开端哭,边哭边喊,“县主,你的命怎样就怎样惨啊,好好的怎样就让劫匪给糟蹋了。”
站在燕文茵身边的谢铭月看到谢姨娘哭得那样的凄惨,嘴角勾出一抹讥讽的冷笑。自己上赶着要把女儿往汤俊贤这个火坑里推,她一个外人还是不要帮了,省的落了个存心叵测的名声。
“谢姨娘,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好好的怎样会被劫匪糟蹋了。饭能乱吃可话不能乱说啊。”
谢铭月怕谢姨娘听不清自己说的话,说话时声音可大了,她可不能让谢姨娘往她身上泼脏水。
还在抹眼泪的谢姨娘一听谢铭月说的话,有些懵了,不是谢铭月遇到劫匪了,还能是谁遇到劫匪了。
“县主,妾身晓得您在乎面子,怕此事对您清誉有损,可您不能因而而否了此事,姑息了劫匪啊。”
“谢姨娘,遇到劫匪的是文茵妹妹,您还是快点过来抚慰一下文茵妹妹吧。”
“什么,遇害的是文茵?”
谢姨娘此时才睁开眼,看到燕文茵头发混乱,身上披的是汤俊贤的斗篷。
想到是女儿遇到了劫匪,而劫匪可能是为了抓谢铭月才误伤的自己女儿,谢姨娘如今杀了谢铭月的心都有。
“文茵,你有没有被欺负啊。”
谢姨娘这一次是真的哭了出来,不再是像之前一样挤出几滴泪来装哭了。
“娘,我没事,他们没把我怎样样,多亏了汤哥哥来救我。”
燕文茵说这话时还望了一眼汤俊贤,脸上生出几分羞怯的红晕。
原本心里难受的要死的谢姨娘见到燕文茵还在想着汤俊贤,差点被燕文茵给气死,但晓得燕文茵清白还在,她也就不再像刚刚那么伤心了。
“姨娘,我们还是回府吧,若是让外人看到文茵妹妹的名声可就不保了。”
燕府里可还有人等着她回去的,谢铭月可不想让姨母担忧自己,然后一不当心把她婚事给定了。
听到谢铭月提回府,汤俊贤才想起他母亲如今可能曾经在燕府上了。
燕府之中,燕安澜和杨雨柔坐在主位之上,汤夫人在一旁急迫的说着事情。
“我也不晓得此事是不是真的,可若是真的,县主的名声可要怎样办啊?”
说完这话,汤夫人拿起帕子抹了一把泪。
杨雨柔的手死死的扣着椅子扶手,咬着嘴唇,不晓得要不要置信汤夫人说的话。
“怎样会出这样事情啊。”
燕安澜拍了自己大腿一下,长出了一口吻,也不晓得该如何是好。
汤夫人见二人都没有主意,就继续哭诉:“俊才他曾经赶过去了,一定能够救下县主的。可如今,我就怕县主受了冤枉,以后可怎样办啊。若是以后县主嫁的人家晓得县主遭过这么一劫,如今可是要在婆家矮上一头的。”
“汤夫人,我晓得铭月遭了这么一劫,是配不上你们家俊贤的,这门婚事就作罢吧。”
杨雨柔以为汤夫人是来推掉这门婚事的,就只好忍着痛提出来,她总不能让汤夫人自己说这门婚事不作数。
听了这话,汤夫人一惊,然后道;“俊贤同县主的婚事,县主她是不喜的。若是往常县主愿意应了这门婚事,我家俊贤也是愿意的。”
“什么,汤夫人你不是来退婚的吗?”
杨雨柔一听这话,心中顿时生出了不少的盼头,若是汤家还肯认这门婚事,那可就是太好了。
“这门婚事本就不作数的,我怎样可能来退婚。今日,若不是我强拉着县主去法源寺,县主她也不会遇上劫匪的。若是县主不厌弃我家俊贤,我日后愿意像对亲生女儿一样的看待县主。”
汤夫人话说得很逼真,让人不敢产生半分的疑心。
刘碧丽带着丫鬟来了,脸色非常不善。她刚听到府里人说汤夫人来了,就觉得事情不对。如今一进到屋中,她就听到汤夫人在说谢铭月的名声毁了,果真是心机狠毒。
汤夫人瞧见刘碧丽来了,再听到她说的话,就继续哭泣道:“我倒也盼着县主她没事,可官府的人都去了法源寺,这事要是在锦都传开了可就坏了。”
想到汤夫人方才话语逼真,杨雨柔就觉得刘碧丽刚刚说的话有些太过火了,“莹然,汤夫人是晚辈,你刚刚说话语气太过火了。”
“雨柔,你不要指摘莹然了,她也是太担忧县主了。”
汤夫人伸手拦住杨雨柔,让她不要生刘碧丽的气。
“母亲,我们还是等铭月回来再说吧,您如今应了汤夫人。要万一弄错了,您让铭月怎样办。”
刘碧丽不觉得谢铭月是真的出事了,以她的本领怎样会被汤夫人给害了。
“莹然,你不要管这件事了,回你院子里歇着。”
燕安澜越看刘碧丽越觉得她不顺眼,一个女孩子老诚实实的等着嫁人就好了,一天天想着同自己父亲过不去算是怎样一回事。
“我不走,我要等着铭月妹妹回来。”
刘碧丽没有理睬燕安澜的怒气,坐在椅子上喝着茶,不再言语。
汤夫人觉得谢铭月肯定是出事了,也就不焦急,反正这门婚事在燕家人和将军府看来都是汤家吃亏,她也就想上赶着了,谢铭月若是还不想嫁给她儿子汤俊贤,她倒不介意直接毁了谢铭月的名声。
“还是等县主回来再说吧,毕竟这是县主的婚事,她若是自己不喜,我们总不能强按着县主嫁人。”
汤夫人也有些生气了,说话时是皱着眉的。
“想必人也快回来了,我们等一等铭月。”
杨雨柔想要说软话让汤夫人舒心一些,可又怕自己刚说了软话,刘碧丽就又会说些让汤夫人不快的话,她就没有说。
屋子里静的瘆人,屋中的人外表上虽都是露着忧虑,可心里的想法却是各不相同的。
好在没过多久,府里的管事跑了进来。
“老爷夫人,县主和二小姐回来了,是汤家的大公子送回来的。”
管事是一路小跑进来的,满头都是汗,慌里慌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