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就这样过去了,安浅觉得这个年真的不像是年,但作为她重生而归的新年,她一辈子都会记得。
“在发什么呆?”
腰上和肩上一种,安浅偏头就到了容历。
“就是有些感概,新年就这样来了。”
“你长得越发水灵,爷倒是又老了一岁。”
容历唉声叹气,安浅扑哧一笑:“你再来也很美。”
“这话爷怎么听的这么不顺耳?”容历挑眉,“难不成你就是单纯窥视爷的美貌?”
“不行吗?”安浅眉梢一挑,桃花眼里都是笑意。
“当然行,爷人都是你的,美貌当然也是你的。”容历忍不住凑过去小啄了下她的脸,“学校那边,请假了?”
“嗯。”
早上起来的时候,安浅就请假了,这段时间遇见太多事,她感觉身心很累,恐怕也教不好。s11;
“后天出国,可以吗?”
乍一听容历的询问,安浅有些诧异,她过去,到他认真的眼。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两天,容历似乎开始征询她的意见。#@$&
“可以。”
容历凑过去,亲亲她,没再深入,这两天她的身体都不太好,那药上去对她没影响,但一时半会也会给身体带来很多负担,必须要好好调养才好。
“嘟嘟嘟……”
手机一响,容历稍微松开她。
安浅走过去,到上面的显示,眉梢紧促。%&(&
“怎么了?”
“楚洋。”
安浅犹豫了会,才接起来,对面的楚洋沉默很久说:“我想和你谈谈。”
安浅了眼容历,迟疑了下答应,约好地点就挂断了电话。
“要出去?”
“嗯。”
容历点头,去衣帽间给她找衣服:“出去要多穿点,你这段时间不能受凉。”
安浅跟在他身后,清丽的眉梢微微拧着:“九哥,一个人的心也怎么才会变?”
“在足够的价值衡量下,值得变。”容历是商人,带着商人特有的冷酷价值观,“这世界上,很多东西不能用钱衡量,但现实总是残忍,不是所有人都抵得过。”
“感情那么一文不值?”安浅有些失落。
“你这小脑袋瓜在瞎想什么?”容历捏起她的下巴,让她自己,“就是因为感情太贵,所以很多人要不起,他们会害怕背叛、欺骗,也害怕付出得不到回报。感情就像是一种投资,会希望有回报。”
“那……”
“你在我心底是无价宝,也正是因为是无价宝,我才要小心拘着束着,省的你跑了。”
容历摩挲着她的下巴,忍不住压她在墙上轻吻:“聪明的女人要会向男人不断索要,这样男人才会不断想要回报而不肯轻易松手,这是种恒久还更可靠的利益关系。而身心和灵魂,也是这关系其中一环。比如,我想要给你我拥有的物质,而希望这些可以换的你给与我的爱。”
“这样说,很容易让人难受。”安浅小声说着,莞尔一笑,
“但好像也很有道理。”
顿了下,安浅俏皮的圈住他的脖子:“其实这样说的话,就是我得使劲的帮你败家,这样才能防止别人帮我败你对吧?”
容历轻笑出声:“爷的全部身价都在你那张卡里,你倒是帮爷败败。”
安浅怔住,容历开始帮她换衣服,然后牵着她下楼,出门的时候,沈潋等在不远处,容历好像没有要留她的样子。
“九哥。”
上车前,安浅没忍住叫住他,容历过来,安浅走过去踮起脚尖吻了他一下。
安浅其实很少主动,每一次都会吓到容历,这一次也不例外,他愣在原地很久,许久才笑出来。
到容历笑出来,安浅心底的不安才少了些,她小跑着上车,对他招招手才关门。
沈潋到安浅离开,这边才匆匆走到容历身旁,刚才他发现容历有些不对劲。
“爷,您……”
沈潋刚开口,容历直接晕了过去,吓得他慌忙拨通了天然和郁佑的电话。s11;
安浅离开时,依旧望着别墅的方向,她总有种不安的感觉,一直萦绕在心头,但又说不上是因为什么。
到了约定地点后,安浅找到了楚洋,这边走过去时,到他脸色很差,黑眼圈也很重,似乎完全没休息的样子。
“你来了。”楚洋说着,叫来侍者给她要了杯咖啡。
“有事就说吧。”
楚洋喝了两口咖啡,淡淡说:“我现在结婚了,你应该也如愿了,所以你能不能别再为难小美了?”
“她告诉你的?”
安浅虽说不让他们见面,可现在不见面也能联系。
楚洋静静着她:“你身后那么多人可以依靠,但小美现在只有自己,你为什么一定要和她过不去?”
“楚洋。”安浅笑了,示意他向不远处的几个狗仔,“这段时间我被卷进了案子里,这事恐怕整个江都都知道,我时时刻刻都被人盯着,你觉得我到底有多大的心还有工夫去对付她?”
楚洋脸不太好,安浅淡淡说:“说白了,我真的没必要去对付她,她很成功的报复了我,抢走了我喜欢的哥哥,现在我也不得已脱离了安家。她现在有我哥护着,我也不敢做什么。说实话,一直在给我找麻烦倒是她。”
“小美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安浅没打断他,但楚洋自己都底气为欧阳美琪辩解。
楚洋突然沉默下来,安浅也不着急催他,侍者送来咖啡的时候,她就随意的喝着,着窗外的人来人往。
“她……被人刻意为难,公司举步维艰。”楚洋花费了很大的力量,这才说出口来。
“所以你以为是我?”安浅放下咖啡,“楚洋,你怪我很应该,但我从没逼迫你,这是我们利益的交换,你用你的自由换取她的自由,很公平不对吗?”
楚洋指尖猛地一缩,安浅又说:“我自认不是坏人,但也从来不是好人,你在道德上谴责我的时候,也要想想,她对我做了什么。”
安浅将咖啡喝完,楚洋都没再说话,她起身,打算离开。
“安浅。”楚洋突然叫住她,他双手微缩,卑微的小声祈求,“你能借我……一千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