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怎样?是你要结束,现在我同意,为什么你还是不肯放手?”安浅哭着问,“折磨我,你很开心吗?”
“挺开心的。”容历勾唇,“特别是这个时候,你只能无力的依附我。”
安浅咬唇,错开了视线。
她甚至连自嘲的力气都没有。
前世今生只爱了这么一次人,她享受过极致的甜蜜,如今也在痛苦里万劫不复。
“你杀了我吧。”
好半响,安浅无力的扯唇:“现在你就杀了我。”
容历冷漠的着她,不为所动的样子让安浅更难受。
“我说,你杀了我吧!”
安浅用力吼出来,双手无力的拍在他的胸口。
“我把命还给你,你放过我好不好!”s11;
明知道这是无用功,但安浅真的好痛,她只想要个解脱。
这种心痛,远比死还要痛苦。
容历缓慢的松手,说:“好啊。”
安浅浑身剧烈的颤栗起来,心底苦的要命,但她还是强撑着自己笑出来。
她走到外边的小客厅里,拿过来一把水果刀。
从她开始说,容历就静静站在那里,一双眼深的可怕。
安浅从没仔细过他的眼,自不会发现,那双眼里深深的自嘲和落寞。
把刀给他,安浅闭上眼站在他面前。
这一刻,安浅想到了死前容历的手。
上一世,容历给她解脱,这一世,同样是。
其实,现在想想,也没什么。
安家已经败落,安少谦哪怕出来,也失去了一切,他只能着过去仰望不及,这份痛苦,一定会折磨着他。
只是可惜了,她还没有着他们全都下地狱。
容历的刀迟迟没下来,安浅不禁睁开了眼。
她睁开眼的瞬间,锋利的刀锋猛地刺向她的心口。
刀锋正中心口,一阵疼意伴随着潮热,她一时僵在那里。
“你对我所谓的爱,也不过如此。”
容历用力拔出水果刀,随手扔在地上,淡漠的转身就走。
直到容历走,安浅整个大脑都是他留下的这句话。
不过如此?
她的感情,最后竟然只换来这么一句不过如此。
安浅原本痛苦的心,突然那么不甘心。
她冲到阳台边,向下时,除了萧瑟的落叶,竟是完全没找到他。
安浅按着心头,拿出手机,给徐风打了电话。
“容历住在哪里?”
徐风一愣。
容历回国了吗?
“爷他不是在y国吗?”
就在刚刚,他还在和容历视频。
徐风还想再问什么时,安浅已经挂断了电话。
安浅拿出自己的笔记本,开始跟踪容历的信号,发现目标后,她冷着脸套上衣服,湿透的头发也不管,直接火急火燎的出了么。
佣人们甚至来不急询问安浅发生了什么,她已经离开了别墅。
白启年得知消息的时候,安浅早就不知所踪。
路上,安浅着离自己渐行渐远的红点,油门一踩,车直接冲了出去,根本不管什么红路灯单行道,只想用最快的速度追到容历。
沈潋透过车内后视镜向容历,他眉眼阴沉,心情似乎更糟了。
想到这几日,他应付完各色势力后的疲惫,再想想他之前的好心情
,他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许久,容历抬眼:“安排飞机,回y国。”
他们刚回来没有四个小时,容历突然就要回去,沈潋一时没反应过来。
“爷,国内的事,你不管了吗?”
言下之意,其实是关于安浅的事。
“不管。”
“爷……您今天来,不是来和小姐解释之前的事吗?”
容历拳头一紧,脸色更难了。
沈潋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斟酌着要不要继续。
片刻,沈潋不禁建议:“爷,舟车劳顿,我们也不能太赶时间。不如,我们先去酒店休息休息,明天一早再就好吗?”
“就现在!”s11;
“……”
容历的声音猛地一提,沈潋被吓到了。
这样的容历,这几天虽然常常发生,但见过安浅后,他显然更是一发不可控制。
眼着下个分岔路口要到,沈潋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安抚他。
此时,一辆跑车猛地追上来,速度极快。
直到它猛地挡在他们车前时,沈潋才猛地踩了刹车。
两辆车,隔了坎坎五厘米,再差一点,恐怕都要撞在一起。
安浅深深吸了一口气,开门,直接下车,一脚踹在了轿车的门上。
“你他妈给我开门!”
“……”
隔着窗户,沈潋都能感觉到安浅的愤怒。
他本能的伸手,准备开门,容历竟是快他一步,直接锁了门。
沈潋太阳穴突突一跳,他总感觉,容历之前一定做了糟糕的事,否则安浅觉得不会恨到这种程度。
安浅一连踹了十几脚都不解气,她深深吸了口气,跑到车上,拿下了一个棒球棍。
沈潋愣了,安浅这架势,怎么都像是要砸车。
“那个,爷啊……”
“嘭!”
安浅抡起棒球棍,直接就砸了下来。
整条安静的街头,全是这暴力的声音。
沈潋吓得一抖,连忙向旁边一躲,生怕被殃及。
唯独后座的容历,面无表情,平静的着。
“嘭嘭!”
又是两声。
沈潋能感觉轿车已经变形。
就算被改装,真被安浅这么砸,也让他有些心下不安,生怕自己被殃及。
“再不出来,我就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活着!”
安浅一边砸,一边威胁。
这么多年来,她从没像现在这么解气过!
她直接就把这车当成了容历去砸,棍棍都下了死手。
容历平静的掏出烟,在安浅的奋力发泄里,不疾不徐的点上,双腿一搭,懒懒的靠在了椅背上。
“爷,小姐这么生气,万一真把您的消息传出去了,恐怕会很麻烦。”
“让她砸,我倒要,她有没有本事把这车给砸了。”
“……”
沈潋简直要哭了,这车通体都是太空材料,计算砸,也不是一根棒球棍能砸坏的,可现在,安浅显然是不肯罢休了。
“您不怕把她累着?”
“累?她快把爷气死了,爷凭什么还要心疼她?让她砸,她还有多少力气!”
“……”
沈潋觉得容历太理亏了,从一开始就是他在折腾,安浅完全就是被迫受罪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