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寻正要说什么,助手跑了过来,凑上去低声说了两句。
他无奈的叹气,“我可能需要去一趟警局。”
等温寻走后,顾西着安浅消失的方向,抬步走了过去。
其实根本靠近不了,但顾西还是希望能靠近一点。
他能察觉到这段时间的变化,心底像是有什么被人拔掉了一样,让他感觉十分轻松。
偶尔他甚至觉得,那段拼尽安浅的日子像是梦一场。
“如果……没有当初那些,你是不是就不会和我做陌生人……”
顾西忍不住自嘲着低喃,正要离开时,就见安浅站在不远处,似乎是察觉到他的视线,这才诧异的过来。
安浅其实只是想转一转而已,没料到顾西会还留在这。
“安浅……”
顾西立刻就走了过去,手足无措的站在她面前。s11;
面对顾西,安浅如今也能平静对待,只是,并不想再多给他幻想。
“有事吗?”
“我……”
顾西唇角艰难的扯动,他突然发现,他好像和安浅没什么能说的。
经了好一会,顾西才说:“我这段时间还在接受治疗,我感觉自己好多了,很……轻松。”
这件事,安浅一直都知道,旻厄在帮助他解除深度催眠后,但是造成的心理创伤还在,需要相当一段时间的治疗恢复。
如今能听到他这样说,安浅也只是微微点头。
过去,安浅能忘记,但到底还是做不到和过去一样,将他作一个朋友对待。
“安浅……”
安浅上去并不想和自己说话,顾西很难受,也很挫败,“你……能不能别这样对我,至少不要像是面对陌生人?”
现在这样的相处让顾西很痛苦,他只要想想,心脏就像要裂开,这种感觉,时时刻刻都在折磨着他。
“顾西,我们能这样和颜悦色站在一起,已经是我所能做的极限。”安浅静静道,“不管之前的事,是你有意还是无心,那些都不重要。伤害已经造成,过去已经过去,就这样不好吗?”
“不好!”
这样的话,安浅每次都在说,这双曾经对她笑意嫣然的眼,渐渐开始变得冷漠。
顾西情绪失控,意识到自己竟然对安浅发火,他无措的抱着头,“安浅,我不求你原谅,但至少,你给我一个机会弥补,好不好?”
“你不打扰我,就是最好的弥补。”
见侍者已经过来,安浅静静道:“我先走了。”
眼见安浅真要走,顾西的手突然抬起,他颤抖着在空中握拳,那发白的指骨越来越清晰,可他还是没敢碰她。
“安浅,我曾说过,你回头,我就在。”顾西眼眶发红,“这个承诺,一生都不会变!”
安浅眸光微动,终究还是沉默着离开。
顾西失魂落魄的走出云居,还没开车门,后座就开了,透过昏黄的灯光,他到里侧坐着的高大男人。
君问抬眼,“不进来?”
顾西指尖微顿,到底还是上了车。
“走吧。”
君问和司机说了声,就继续着笔记本上的邮件,时不时发出去。
自
君问出现已经半年之久,这半年也是顾西最难熬的半年,却不想,陪在自己身边的竟然是自己最讨厌的人。
“不是回国了?”
“到机场又回来了。”
君问合上笔记本,一双眼在淡淡的光晕下,不出深浅来。
这样的视线,顾西早就熟悉,他靠在椅背上,淡漠的着窗外。
两人一路沉默,直到到了顾西的别墅。
下车,顾西在前,君问在后,中间隔着两米的距离。
许是烦躁,君问点了根眼夹在指尖,尼古丁似乎很容易让人冷静下来,这种感觉很棒,但却解决不掉根本问题。
那人,还是不愿意多他一眼。
其实追根到底,君问并不知道自己想要从顾西身上得到什么。
只是因为第一眼见时,他确实想要打破他那层面具,所以捏着他的把柄就这样肆无忌惮了。s11;
可渐渐的,他发现,有些事超出了自己所能掌控的范围。
开门,进了大厅,也不开灯,顾西头也不会,直接在黑暗里上楼。
君问靠在门上,没动,用力抽了两口,将烟蒂捏灭。
面对这样的人,若是以前,他其实已经用暴力手段直接解决,可今天不知怎么了,对他竟然手粗无措起来。
“先生,您难道对西少爷动情了吗?”
执事的话还在耳旁回想,君问的脸却一点点龟裂。
怎么可能呢?
喜欢一个男人?
呵,真是可笑。
那为什么,他回来了?
当听到顾西去了云居,有可能去见安浅的时候,为什么回来了呢?
君问意识到这个问题,一脸阴沉的转身要走,可要带上门的时候,他竟然怎么都关不上。
都来了,不要点利息,似乎太委屈自己了。
突然间,君问被自己说服了。
他将门用力关上,大跨步的上了楼。
浴室,顾西连衣服都没脱,就那样站在花洒下,任由水将自己淋透。
他眼圈发红,瞳孔里也都是血丝,明明都那么痛苦了,可他还是自嘲的笑着,“我……答应你,不打扰你,真的再也不打扰你了……”
水珠顺着他痛苦不堪的眼角滑下去,一点点流下。
“嘭!”
门被用力踹开时,顾西眼底渐渐冰封。
身后,滚烫的温度覆上,他也没有半点改变。
……
警局,韩霄叼着没点的眼,一双眼死死盯着温寻。
“温少,说实话啊,您老就直说呗,没必要隐藏,咱总不能在这里浪费一整夜吧?”
温寻温和笑笑,“sumi虽然是我的私人助理,但对于她的过去和私人生活,我确实没有了解过,韩队让我说,总也要是我知道的才能说,对吗?”
韩霄挑眉,直接坐到了审讯桌上,手里头拿着资料再那,“可据我们所知,您和她私下放来甚密啊。”
“她是我助理,我也不可能完全杜绝和她的联系。”
蓝川一直都在观察着温寻,从始至终,他脸色都未曾改变,可他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又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