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帝羡不会相信,安浅原来还会笑的这么纯粹。
她明明是艳丽的脸,勾人的眼,偏生这笑让一切都变得这般明媚美好。
帝羡的手背绷紧,脸色铁青。
这个女人,怎么能对其他男人这样笑!
他现在真想好好惩罚她,让她清楚的记着这双眼该看什么!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帝羡浑身一僵,许久才将视线重新挪到了屏幕上。
安浅很累,但一双眼仍然很亮,她看着窗外,似乎在四年什么,瞳孔都是湿着的。
她走到窗户前,在冷气上轻轻写下了一个名字。
容历。
帝羡的气息更吓人了。
安浅却浑然不知,一个人沉醉在自己的幻想里。
k集团是他的心血,这里是他的办公室,或许他曾经也站在这个角度看过这个冰冷的城市、。
安浅靠在落地窗上,一遍遍描绘着容历的名字,好久,她颤栗着指尖摩挲,近乎虔诚的吻在了他的名字上。
“九哥……”
帝羡听不到声音,却能看到她的口型。
他猛地站起来,拎上外套就往外走。
他现在觉得心情特别不爽,急需要做点什么发泄掉这股烦闷,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做了这女人。
原本打算先放过她,但实在是她先惹到他了。
雪越来越大了,明明已经是二月,但让人没有转暖的迹象,再这样下去,安浅真觉得自己也要被雪埋没了。
安浅累了一天,神经有紧绷了很久,终于还是熬不住了。
她到容历办公室的休息间里洗漱了下,换上了他曾经用过的浴袍,幻想着被他抱在怀里,缓缓进入睡眠。
周围全都是容历的气息,这感觉像是梦一场,他的硬度,他的滚烫,都分外的真实。
安浅一僵,突然就睁开了眼、。
入目就是帝羡那张带着薄汗的性感俊脸,安浅完全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帝羡竟然出现在了她的穿上!
“醒了?”
帝羡的声音沙哑的不像话,似笑非笑的眼底都是邪意,“醒了更好,叫出来……”
安浅慌乱的挣扎,但怎么都推不开他,“你怎么在这里?!”
帝羡轻松按住她的手,眉眼带着嘲弄,“我想来就来,你有意见?”
“你……”
不待安浅质问,她就被翻了过去,她的一切挣扎全都徒劳无功。
最初认识容历那种无力感如潮水一样涌过来,将她死死淹没,她感觉自己似乎要死了。
当房间的门被敲响时,她才如梦初醒,可背后依旧是那滚烫的身体。
安浅睡了很久,沈潋多少有些担心她,“太太,醒了吗?已经下午了,饿了吗?”
反复问了几句,安浅都没反应,沈潋无奈,只好离开。
帝羡觉得这称呼真的好刺耳,他气息阴沉着,眼底的恶劣昭显,突然就压了过去,安浅猝不及防,惊呼出声。
没走多远的沈潋突然回来,担忧道:“太太?”
安浅死死咬着牙,忍着帝羡的放肆。
帝羡凑近,低声诱哄,“喊出来,嗯?喊出来才能更快活……”
沈潋
担心,迟迟没离开,可帝羡却越发的肆意。
帝羡哪里会轻饶了她,用力拉开他的手,安浅双眼发红,扣住他的后颈就咬了下去。
她很用力的抑制着,好害怕被人发现如今的荒唐。
等了许久,沈潋终于还是离开了。
听到远离的脚步声,安浅松了一口气,却抵不住帝羡的再三逼迫。
安浅觉得十分狼狈,哪怕死死守着,还是失控沦陷了。
看着窗外黑透的天,安浅抬手就是一巴掌,可再多的愤恨,终究还是变得支离破碎。
这张脸,她怎么可能会打的下去。
这一切都在帝羡的预料中,他是认准了这一点,才敢这般肆无忌惮。
安浅爱着容历,而他是不是容历不重要,重要的是,安浅以为是。
帝羡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唇间的笑又几分嘲弄,“女人一旦爱上一个人,就会变的完全不像自己,你……还真是彻底的验证了。”
他松开她,漫不经心的起身,走向浴室。
洗干净后,他随意的靠在床头的桌子边上,随手就从抽屉里掏出了烟点上。
这一切那么熟捻,像是来自于骨子里一样。
帝羡愣住,安浅讥讽的笑,“怎么?来过?”
以容历多疑的性格,知道自己身上出现疑问,一定会解开,她又那么直白告诉了他,他真不会调查吗?
无非是,他不想相信罢了。
他觉得,自己是帝羡,不是容历。
帝羡抬眼瞥了眼安浅,沉默的抽着烟。
安浅心口疼的厉害,身上更难受,直接站起来,越过他进浴室。
看到她这般坦诚,帝羡眉心拧起来,面上带着不悦。
安浅余光看到,偏头看了过去,笑的挑衅十足,“说起来,帝少的活确实挺好,这回的价钱,我会给你提高一点。”
帝羡气极反笑,“你这张嘴,还真不适合说话。”
门关上,水声响起。
帝羡的唇角一点点收紧,指尖的烟慢慢染尽,他似乎是忘记了抽。
而安浅站在冰冷的水下,连再站在他面前的勇气都没有。
这一夜,帝羡依旧没放过她,直到凌晨,因为一个电话,他才急匆匆的推开安浅。
安浅听到了手机里女人的声音,在帝羡下床的时候,她用力拽住了他的胳膊,“帝羡,留下来。”
她的声音在发颤,双眼都在渴求,帝羡有那么一霎那的松懈,但仍然甩开了她,“你让我很满意,k集团的空缺,我会让人给你填不上,就当是奖励了。”
眼泪,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流了出来。
安浅如今真的看不透他,除了和以前一样依恋她的身体,他真的彻头彻尾变成了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
怎么办呢?
到底该怎么办?
她是不是真的要彻底失去他了……
k集团财务在下午突然收到了一笔庞大的汇款,金额高的令人恐怖。
徐风听到消息就立刻来找安浅,却被沈潋挡在了外边,“暂时先不要打扰她。”
昨天下午听到的声音,他自认没听错,回去之后,他就认真观察了几遍监控,终于发现一抹很细微的身影,是容历。
安浅突然变得颓靡不振,恐怕也和他的到来脱不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