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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九章将军。(1 / 1)

既然提到了祭品,那么这栋古堡里必然有某“神秘的存在”,在主导着一切。

【唔,仅从我们现在掌握的信息来看,很难确定到底是哪一派系的诡异生物啊。】系统说道,【即使是在幻境里,幕后的大boss也是不会轻易现身的。祂们积蓄力量的方式就像是树木一样,会先将自己的根茎遍植于土地之,然后肯安然地现出身来……】

也就是说,到目前为止,这个幻境没有展现出某诡异生物独一无二的特『性』。无法确定对方的身,也就找不出肃清对方的合理方式。

司青玄也懂这个道理。所以他没有急着对管家这类状态明显不对劲的npc出手。

“既然是珍贵的祭品——那,无论发生什么事,祭品都不能被轻易损坏。对吧?”司青玄若有所思地说道。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大部分邪神都会喜欢活蹦『乱』跳、健全且健康的祭品。如果是缺胳膊断腿的,或者是身上太脏的,一些挑剔的邪神都下不去嘴。】系统调侃道,【因为邪神的每次降临必然要耗费一定的能量。如果祭品不够完美,会让他们觉得做了亏本买卖——当然,挑剔的前提是,祂们的力量经达到了神级。还是存在相当一部分的怪物是荤素不忌的。】

司青玄:“……”听起来,邪神就像是喜欢食的变态。

【哎呀,您得有想象力一点嘛。虽然是祭品,但用途也不只是用来吃呀。邪神们很少直接食用血肉,祂们钟爱的是掠夺灵魂,因为只有灵魂蕴含的能量最有用。当然,如果看某个祭品顺眼,也可以将之发展成自己的信徒,甚至是眷——即使是当做宠物圈养起来解闷也好。时光漫漫,邪神们也不可能整天想着吞噬灵魂,总是要给自己找点乐子的嘛。】

【不过,现在这个幻境的诡异生物情况就完全不了——吞噬类能快速地加速这个幻境的扩张。看来它很向往类的世界,希望自己的幻境能快点被翻转到现实之呢。】

系统说过,现在的幻境还只是被吞噬类。

一旦幻境的怪物吸食了足够的血肉,幻境就会不断扩张,直至化为现实。到那时,司青玄名下的这座古堡就会变成现在幻境之的模样,包括管家、厨师等等npc都会出现在现实世界。到时,他们甚至可以随意猎取周边顺眼的类来做“养分”,这座偏僻的西班牙村庄会彻底沦为炼狱。

……当然,这些都只是假设。而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司青玄一定会失去这座古堡,承受达数千万欧元的损失,时还会失去他爷爷为他准备的这份生日礼物。

虽然,司青玄经开始怀疑,爷爷为他准备这份礼物是否别有用心。但毫无疑问的,他不想失去自己的任何一份礼物。

这么想着,司青玄看小少爷的眼神变得逐渐严肃起来。

小少爷:“……你又在什么歪脑筋了?”

“没什么,只是想问问,你试探过那个鲁道夫的底线吗?平常你做什么最能惹他生气?”司青玄向他虚心地请。

“……也没什么吧。大概就是顶撞他的时候,他让我往西我偏要往东,他的脸『色』就会变得很难看;再来,就是提到我父亲的时候,我曾经在餐桌上提过一次想要去找找父亲,鲁道夫听完后,虽然在微,但我能感觉到,那一瞬他恨不得用餐刀戳穿我的舌头。”小少爷『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至今回忆起来还觉得后背有些凉飕飕的,“最近,就是我在戏弄卢西亚的时候了。一旦我的言行过了火,鲁道夫就会出声警告我。”

司青玄想了想,第一条,顶撞鲁道夫,他之前经做过了,效果不错,但还没到让他破功的程度;第二条、第三条他还没有尝试过。

不过,鲁道夫主维护卢西亚……?

看来这可怜的姑娘也被当做了祭品之一啊。

可惜了,这个小少爷卢西亚都只是幻境自带的背景物而。实际上,能够正被当作祭品的,其实只有——

司青玄挑眉,双眼流『露』出几分兴味。

另一头。

觉醒者们还在热火朝天地讨论着杀害索菲的凶手。

“首先可以排除她自缢的可能。她那副模样,绝对不可能是自缢。”目击过索菲惊心魄的“自缢过程”的明戈斩钉截铁地索道,“而且,她都把线索提示给我们了。”

“你指的是带有莫兰登家族后缀的那个名字?”加西亚皱眉,说道,“里卡……是那个小少爷的名字吗?”

“处存疑,我们明天调查时再确定。”宋瓒说道。

“抛开这条线索,我觉得我们还是该找找作案机——索菲只是个普通的女仆,她还带着个孩子,如果某想对她实施欺凌,恕我直言,的太简单了,简单到没必要大张旗鼓地在树林里缢死她的地步。”加西亚犹豫了片刻,忽然出声道,“对了,她的孩子呢,你被她追赶的时候看见她的孩子了吗?”

“没有。”明戈摇头。

“可是那片坟墓里只有索菲的棺材,没有她孩子的。”加西亚说道。

“或许是孩子太小……或者没有取名字,所以他没有自己的坟墓?”宋瓒说道,咽了咽口的唾沫,觉得有些口渴,“在我们那边会有类似的风俗,未成年的孩子夭折后是没有坟墓的,即使有,墓碑上也不会刻名字。”

“我们这里没有这样的讲究。”加西亚说道,“孩子夭折了,我们也会举行追悼仪式,准备棺材坟墓——坟墓上不刻上孩子的名字,难道就能当做他没来过吗?”

“也不是,只是我们那里讲究‘因果业报’……简单地说,你这一辈子怎么做,会影响你下一辈子的运气。孩子没有成,他的生命就结束了,没有积累善行,那下一辈子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运气——所以还不如当做他没有来过,让他去别的地方重新开始。”

宋瓒一口气说了好话,手无比自然地伸向了桌面上的那个水杯,却被明戈等齐声呵止:“你干什么?忘了这里的食物都不能碰吗?”

宋瓒的脸瞬苦了起来:“……连水都算吗?我们进来都好几个小时了,连水都不能碰?”

“我这儿有『药』剂。”明戈掏出一小瓶棕『色』的『药』水来,“本来是用来缓解你的异变状况的……但你提前喝问题也不大,我这里还有很。你可以让嘴唇沾沾『药』水,勉强解解渴。”

宋瓒珍而重之地接过『药』水,刚沾了一点就差点原地跳起来,不停地“呸呸呸”:“怎么这么苦啊?!”

“你等等哦。”加西亚打了个响指,好心肠地说道,“现在好了,我蒙蔽了你的味觉,把『药』剂变成草莓味的了,很甜哦。”

宋瓒:“……”这俩居然还能打这组合技,他是没想到的。

宋瓒深深吸了口气,把那瓶小小的『药』剂闷头喝下——果然,舌尖都是香甜的草莓味。

但是他的鼻腔里忽然涌起一股辛辣的味道。他匆匆捂住鼻子,重重地咳嗽了两下。

“咳咳……这个味道……为什么这么冲鼻……”

“啊!抱歉!”加西亚有些惊慌地说道,“我只顾着屏蔽味觉,忘了嗅觉了!”

宋瓒眼泪都快出来了:“你——”

明戈翻了个白眼,对加西亚说:“你又犯这低级错误。”

加西亚:“我也不是故意的嘛!”

“我不行了……水!我要水!”宋瓒再也忍耐不住,抬起桌上的水壶就开始狼吞虎咽,直到把那股怪味给压下去停下来。

“这下,你刚的那瓶『药』剂白喝了。”明戈压了压自己的帽檐,面『露』愁『色』。

宋瓒:“……”

宋瓒简直快要崩溃了。

“你们都少说几句话。”照临开口,把他拉到了自己身边,远离放着水壶的桌子,“免得他异变值接着上涨。”

心态总是崩溃也会让异变值上涨的。

宋瓒被沉重的现实打击地一蹶不振,低下了头,看起来像只蔫儿了的兔子。

“这可是个糟糕的夜晚。”明戈用他低沉的嗓音说道,“希望这个夜晚能快点过去。”

这个幻境没有辜负他的希望——大约一分钟后,所有挂钟的指针再次开始疯狂奔走。月落日升,窗外渐渐地响起了暴雨雷声的双重奏。

他们这就迎来了“崭新的一天”,面对的还是一个极端恶劣的暴雨天气,根本不利于案件的调查。

所有觉醒者:“……”

宋瓒『露』出了一个虚弱的微。

他明明什么都没说,但他的伙伴们却默契地读懂了他的表情:啊,居然又到了该死的早餐时。

这回,他们要用什么理由搪塞过去呢?

……

第二天的八点,“咨询侦探”们再次作为客被邀请到了会客厅。

依旧是风度翩翩的管家臂弯挂着一条洁白的餐桌布,有些好奇地问咨询侦探们:“各位……昨晚是没有休息好吗?看起来似乎精神不佳。”

宋瓒『露』出了一个苍白的微:“没有,您过奖了。”

所有觉醒者:“。”

“哈哈哈,别介意,他就喜欢开玩。”加西亚用手肘捅了宋瓒一下,让他清醒一点,“昨晚可能是风声有些大。像我本,比较认床,第一次在城堡里过夜,确实会有些难以入睡。”

“如果有什么需要的物件,可以随时向我们提出来。”管家温地说道,“今天的早餐正好有新鲜的羊『奶』燕麦粥。各位可以用一些,有利于安神。”

“……”侦探们盯着盘子里的食物,却像是约好了似的,一不。

“对了,还有一件事要说。您们一起前来的警员先生因为肠胃不适,经先一步回到城镇上了,短期内是不会再回来了。”管家对他们行了个礼,语气里满是遗憾,“各位还是准备继续调查案件的话,遇见了什么困难,都可以来找我。但有一点——城堡的黑树林花园后的墓园都是禁止外出入的,在没有我带领的前提下,请各位不要随意进出。”

觉醒者:“……”说晚了,昨天该看的都经看完了。

于是他们愈加心虚。

今天,会客厅的主位是空的,那个小少爷没有出席。

照临往主位的方向瞥了一眼,状似无意地问道:“莫兰登少爷呢,他似乎没有下楼用餐?”

谁知,管家鲁道夫在听到“莫兰登少爷”这个词后,神态忽然变得微妙了起来。他轻轻吸了口气,用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指把自己鼻梁上的单片镜给摘了下来,语气浅淡地说道:“少爷昨晚有些劳累,他身体又一向不好,今天就不下来用早餐了。”

“劳累?”明戈挑眉,顺着话题问道,“少爷昨晚做什么了?”

管家诡异地沉默了一下,然后含糊地回答道:“……只是年轻玩儿的有些过火罢了。各位就请不要继续深究这个话题了。”

“各位,少爷让我来给各位送上一些精心准备的餐点……”穿着黑『色』长裙的女仆卢西亚端着盘子走向了餐桌。

在场的觉醒者都认识她。昨天她给他们这些客送过热水,还送来了一个实用的“忠告”。

只是,昨天比起来,卢西亚的脸『色』看起来苍白很,脸颊上更是隐隐带了一道血痕。她天生肌肤白,虽然是女仆,但脸颊却白嫩如羊脂一般。突然出现了这么一道伤痕,就像是玉石上的裂缝一样引注意。

且觉醒者们虽然不是正的侦探,但是超出常的视觉还是让他们看出来,卢西亚的走路姿势有些别扭:她颤颤巍巍的,每一步都像是走在浮木上,简直连个盘子都快端不住了。

“啊!”或许是裙摆实在太长,卢西亚脚下不稳,盘子上的热汤撒了出来,她急忙调整姿势,却『露』出了自己布满了几道黑『色』淤青的手臂。

“小心!”宋瓒帮忙扶住她,看清她身上的伤痕,皱着眉问道,“你这是怎么回事?”

“……抱歉,客!我不是故意的!”卢西亚连忙把盘子放在餐桌上,连连鞠躬,道歉的模样既胆怯又战战兢兢,“我是弄脏了您的袖口吗?我马上为您做清洁……”

“不是,我是问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谁知,卢西亚的脸瞬血『色』顿失。她躲躲闪闪地把自己的袖子往下拉了拉,遮住那些伤痕,说道:“是我自己干活的时候疏忽了,不小心弄伤了自己……”

骗鬼呢,那伤口分明是用鞭子之类的东西抽出来的。

宋瓒还想开口问几句,卢西亚的眼里却经隐隐含泪。她似乎是在会客厅待不下去了,匆忙地向客们行了个礼,然后飞快地逃出了所有的视线。

宋瓒将视线转移到了管家身上。

“这位不是莫兰登少爷的贴身女仆吗?怎么还需要做那些危险的活计至在身上留下那么明显的伤痕?”

管家鲁道夫沉默了几秒,皱起的眉峰也显然表达了他刻不悦的心情:“……这也不是在下能够控制的。”

宋瓒忽然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似的,低声惊呼道:“难道说,你刚说的‘少爷昨晚玩得过火了’,指的就是这个?”他有些难以置信地说道,“他难道以折磨自己的女仆为乐吗?“

管家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地闭了闭眼,最终没有否认,只是用略带疲惫的语气说道:“无论怎么样,少爷都是家族唯一的继承,这座古堡的主——希望各位能注意自己的言行。这座城堡将诸位当做尊贵的客看待,从未怠慢,也请诸位明白,有些事情,不是诸位能够『插』手的。”

“当然。”说着,管家忽然放缓了语气,“在下也会起到管家的辅助之职,尽量将少爷引向正途。请各位不要将今天的事随意外传……”

看起来,他就像是个严谨负责又忍辱负重的、称职的管家。

但宋瓒等自然不会轻易相信。

他们是见识过管家在古堡的话语权的。以他的地位,如果无视少爷虐待仆的行为,那就无异于是纵容犯罪,也属于帮凶的一员。

——觉醒者们都来自现代,可没有几百年前那根深蒂固的阶级思想主从概念。

总之,管家的这么一番辩白,不仅没有洗白他的形象,甚至让他在觉醒者们心的印象变得更虚伪了一些……这估计是管家自己都没想到的。

宋瓒叹了口气,回到了自己座位上,斟酌半天后抛下了手里的叉子:“抱歉,早餐我就不吃了。没胃口。”

剩下三个觉醒者:“……”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纷纷表示自己也没什么胃口。

“那我会命女仆把食物送进各位的房里。”管家说道,“很抱歉,打扰了各位用餐的兴致。”

“用餐什么的倒在其次。”照临冷淡地开口,“我们还是抓紧时,开始调查那桩自缢案件吧。”

管家沉默了一会儿,瞥向窗外:“可是今天实在不算个好天气,外面一直下着大雨……”

“那我们就先调查室内的部分。”加西亚『露』出一个微来,他是觉醒者四组长得最没有攻击『性』的一个,柔的眼睛起来的时候带着股纯挚的气息——在管家的眼里,或许可以将之称作为“白痴般的单纯好骗”,“先带我们去女仆索菲的房看看吧,顺便说一说索菲相的信息。”

索菲的房位于佣房的正。

那是个相当简陋的房。除了一张挂着墨绿『色』帷幔的木床、一个架子一个床头柜外,只有一个破旧的木质摇篮,以及地上散落的一些廉价的玩具。

“索菲是带着她的孩子一起住在这里的。”管家说道,“雨季时,他们家的葡萄被风吹倒了大半。她不得带着出生不久的孩子来到城堡里找份活干。这里的工作不轻松,但她总是尽心尽力地完成她该做的事……或许是生活实在太过沉重了吧。我记得她的家曾经寄给她几封信,告知了她家里的窘况,或许两三年内她都回不了家去了——这是我所知道的信息。”

“可怜的孩子。”他总结道,“或许是的撑不下去了,选择了一条错误的道路。”

明戈听完了管家的概述,从管家身侧走过去,仔细端详了一番空『荡』『荡』的房:“你们没有收拾过她的东西吧?”

“暂时没有。”管家说道。

明戈点了点头,戴上了一双手套,走到了床头柜前打开它,伸手在里面『摸』索了一下:他掏出了一个小小的布包,几张斑驳的信纸,还有一个用皮筋扎着的小小铁盒。

明戈拆开布包,里面装着点戒指、项链之类的小首饰,不,用料也是肉眼可见的穷酸。但他把布包里的东西全都抖落出来时,却在里面发现了一串珍珠手链。

珍珠的『色』泽温润,隐隐发光,扣腕处还镶嵌了一颗小小的钻石,以做装饰。

……怎么看都不像是索菲这身份的女仆应有的东西。

管家看见之后,脸『色』都变了变:“这是逝的夫的嫁妆……”接着他似乎很快反应了过来,虽然表情还是有些难看,但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觉醒者们:“……”

谁会继承上任家主夫的嫁妆?

不还是只有莫兰登小少爷嘛。

再去翻那几张斑驳的信纸——上面写的无非是索菲的挣扎,家里不断与她说着近况的艰难,家里不能失去她现在领着的这份薪资;而她则不断哀求着让她带着孩子回家,她称这座城堡为“可怕到令汗『毛』倒数的噩梦之地”,但是家里问她究竟哪里不对劲,她又只能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看来管家所掌握的信息都来源于这几封信。

最后,被拆开的是那个破破烂烂的铁盒子。里面就更不用说了,是张经褪『色』的圣母像一串念珠,盒子底部躺着一本翻烂了的《天主经》。

剩下的都是无用的衣物、日常用具什么的。

查完之后,管家有事务要处理,需要暂时离开,仅留下四个侦探们神『色』各异。

“……说的,证据不。但指向『性』都过于明显了。”明戈叹息着说道,“她的房里有圣母像念珠,这充分说明了她是天主的信仰者——天主徒是不会主『自杀』的,他们相信『自杀』与杀无异,死后也是要坠入地狱的。何况,她怎么会带着自己的孩子下地狱呢?”

“我就说是那个莫兰登少爷干的吧!”宋瓒有些无语地说道,“这搞不好前科累累啊!”

今早他们看见的卢西亚那无助的身影,想象索菲的形象渐渐重叠。

“可是你们不觉得这实在是太蹊跷了吗?”照临冷静地分析道,“我们昨晚调查了现场,能发现的线索却只有一条。只不过过了一个晚上,所有明面上、隐藏着的线索全都凑到了我们眼皮底下。天底下哪里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说的也是哦。”宋瓒点点头,“可是,里卡·莫兰登这个名字可是索菲亲自指给我们的——”

“我看咱们在这儿猜来猜去的,还不如直接再夜探黑树林一次。看见索菲的灵魂后把可疑凶手的名字全都念一遍,让她点头yes摇头no这样指认凶手得了。”加西亚无奈地挥了挥手。

所有:“……”

这可是一条从未设想过的道路。

“我看,我们还是再去查查那个里卡吧。”明戈叹了口气,总结道,“这条线索不能不用,否则我昨天就白被吓唬一场了。但我们不能直接跟城堡里的提起这个名字——我们不该知道这个名字的。”

城堡里哪里积累的历代资料最?

最理想的状态自然是找到一份莫兰登家族的家谱。但这东西一般都被珍而重之地存放在某个隐蔽的地方。他们这些外很难有机会接触。

剩下有可能留存一些旧物品的地方,大概就是储存古董的宝库……或者城堡主的书房。

他们能拜访的,大概也只有最后一个地点了。

“其实还有一个方法。”照临忽然开口,三个队友都看向了他。

加西亚:“什么方法?”

照临:“我们可以直接去问莫兰登少爷本。”

觉醒者们:“……”

“大,你是在开玩吗?”宋瓒有些怀疑地说道,“就那小少爷趾气昂的模样,恐怕要咱们跪下来求他,他肯回答我们的问题吧!”

“毕竟我们现在的怀疑对象就是他。”照临眨了眨眼睛,“无论是暗地里观察他,还是直接通过交谈试探他,都是我们必须要走的一步路。”

“……这倒也是。”宋瓒被说服了,“但我还是觉得直接问他不靠谱。我们还是先靠暗地里观察他来做判断吧。”

“我这就去盯梢。”照临点了点头,“晚上见。”

宋瓒还没照临告别,对方经转身离开了他们的视线。

“等等,大,你盯梢的时候要小心点啊——他怎么走的这么快,平时做调查任务也没见他这么积极啊?”宋瓒低声嘟囔道。

反倒是加西亚『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他挥了挥手,示意宋瓒明戈赶紧凑过来:“你们觉不觉得,照临的状况有些不对劲啊?”

“实际上吧,大自从几天前收到一条短信之后就变得怪怪的。”宋瓒回忆道,“之前,他连续好几天都提不起劲来,这次到西班牙来也有那么点用任务麻痹自己的意思——你以为我会说他是来西班牙散心的吗?呵呵,他的生字典里就没有‘散心’这两个字。他是我们执行部的第一,用工作来调整自己的心态,大佬的大佬……”

明戈有些好:“你说这么,是在表达什么呢?”

宋瓒把食指伸到所有面前,晃了晃,吊儿郎当地感慨道:“总计而言,就是一句话:大佬的心思,我们凡别去猜。我们怎么会知道他为什么忽然陷入低『潮』,又为什么忽然跟打了鸡血似的亢奋起来啊?”

“原因很简单啊,这也是我想跟你分享的。”加西亚清澈的眼睛望着宋瓒,说道,“我觉得,就是因为那个小少爷——照临的每次态度转变都那个小少爷有。”

宋瓒明戈:“……”

宋瓒的容有些勉强:“不是吧?”

加西亚理直气壮:“你可以自己回想一下,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宋瓒有些炸『毛』:“怎么可能啊,到目前为止我们见了几面——”宋瓒的声音忽然停了下来。

他回想起了昨天,那个照临夜袭小少爷的夜晚。

最后照临是被踹了下来。后似乎一直因为这个耿耿于怀。

天在上……不会吧?!

……

三楼,城堡阁楼的书房里。

原本书房是被锁着的。司青玄轻轻松松地捏开了那个锁,打开了书房的黑『色』雕花木。

书房内一片昏暗,只能隐约瞥见书架上一片片堆放着的书籍,以及几个常规的书房摆件。

司青玄托着煤油灯,小心地踩在书房的地板上。他借着油灯的光亮在经积灰的书桌书架上仔细搜寻着。

【大祭司,您往书架最底部的夹层看看。】系统忽然出声道,【那里似乎有一些有趣的东西。】

于是司青玄弯腰,在书架的底部『摸』索了几秒,找出了一个空心的夹层。拆开那层木板后,里面还嵌着几本薄薄的书。

他把灯放在一旁,翻开其一本经洇墨的纸页,随意看了几行。他发现,上面有许凌『乱』又颠三倒四的内容,语言也十分晦涩,偏偏他能看懂大半:无非是些古怪的魔咒,召唤法阵的书写,以及一些诡异生物的信息。

【呀,这不是《无名古抄本》么?不过看起来像是残卷……仅仅是残卷也很不得了啦,放在几百年前也是很稀有的玩意儿。】

“什么叫《无名古抄本》?”司青玄挑眉道。

【简单来说,就是一些实力还可以、能力很特殊,但是偏偏又评不上神级、也不属于任何古神眷属的无名生物大杂烩。】系统说道,【这年头,诡异生物也内卷。要青史留名,要么自己成神,要么傍古神大腿。而这些无名生物……轻视它们吧,可能会阴沟里翻船;要说他们有厉害,却也不见得。】

司青玄闻言来了兴趣,慢慢地翻了几页,发现这些残卷属于手抄本,内容被有意识地筛选过,大部分记载的都是一个诡异生物有的信息。

【啊,原来是这玩意儿……嗯,难怪啊。】

系统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喟叹。

【我知道这个幻境是谁创造出来的了。】

【是‘衔尾虫’——当然,这不是正式的尊名,只是一个通俗的叫法。顾名思义,它的首尾相连,掌控的是时相的法则……不过,是的只‘时’沾一点点边。准确地说,它独有的能力是‘时回溯’。它能把时固定在某一个周期内。循环往复,没有尽头。】

“上面画的是召唤法阵。”司青玄说道,“谁闲来无事召唤这么个玩意儿?”

【难说哦,召唤诡异生物的总有各各样奇怪的理由。说不定家只是想见见实的‘衔尾虫’长得什么模样、是怎么个‘衔法’……】

“我看你是自己想知道吧?”

【嗯哼,我是幻境书库系统嘛,求知是我的本能。而且这虫子确实稀有,很难碰见一只大的。能维持这么一个幻境,想必这只‘衔尾虫’经是个大家伙了。】系统吹了声口哨。

司青玄没有理它,召唤出书库系统来把这些残卷拓印了进去,然后把它们放回了书架底部的夹层里。

他抬头的时候,正好看见了不远处的一张小圆桌上摆着的一个棋盘。

这大概就是小少爷说的那个鲁道夫他父亲下的一副残局。

司青玄走过去,看着黑白棋盘上静默摆放着的棋子,拿起一枚白『色』的小兵,推倒了黑棋的王。

“checkmate。”他低声说道。

轰隆隆……

沉闷的声音响起,一道通往幽深密室的大向他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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