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其回过神来,一口气咽不下去。一个小小的圣域,也敢跟她叫嚣么?顿时以拳聚气,朝陆莳千轰击而去。
“轰!”就在众人以为陆莳千必是重伤时,一朵白色的莲花绽放在陆莳千身上,缓缓地掉下一片花瓣,空灵而美丽。
“想动阿千,先过我这关。”卫墨桃花眼睁开,一片波光潋滟,首次露出黑发时不同以往神色。
他的温柔,为陆莳千而存,他的柔和,为陆莳千所生。他不再是那个林中初遇的傻傻的七级法导,他的心里已经有了需要保护的人,他长大了。也许他的外表依然是温润纯真,但他的内在已经坚强柔韧!
纵然他知道那一击伤不了她,她的强大尤在自己之上,但不知为何,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保护她!
纵然他知道她身边有死神,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她受伤,可第一时间,他还是想保护她!
这是一个男人对心爱的女人本能的保护,不管她是否强大!
“你什么意思?”孔其气极,但她不敢向卫墨宣战,不说卫墨比她高整整一级,就是他的天赋她也难以项望其背,自是高下立判。
“不许你伤害阿千。”卫墨走过去,护着陆莳千,这种感觉,使得他充实而又幸福。
助教正要呵斥两人,教学时不许闹事,却被离境以一个眼神阻挡住。那一记眼神虽看似无意,形似妩媚,但却有着浓重的警告,若助教不听劝阻,将会受到怎样的惩罚。助教不由得又想起这个男人考核的手段,自然不敢妄动,心里不由暗暗叫苦。
“切,果真是个花瓶,只敢藏在男人的羽翼之下么?”孔其使用上了激将法,可惜她忘记了,陆莳千绝对是那种油盐不进的人物。
“阿千不是花瓶!你比不上她一根头发!”卫墨说道,她是他的女神!
卫墨的守护,卫墨的解释却更让其他人误解,她是一个实力低微的花瓶,更让人相信,她能进入东枢学院靠了什么特殊的关系,比如离境,不由得,其他人看她的眼神瞬间变得轻视了。
陆莳千淡淡扫视,众人的眼神尽收眼底,但她根本就不在乎,倒是因卫墨守护的姿态发出一抹会心的微笑来。
她果然没有看错人,他是值得被纳入她信任的人,关心的人的圈子里的,其实,她早就已经承认他了不是么……
孔其见陆莳千这一抹笑,更怒,明明那么弱,仗着有人保护她,仗着美貌就以为可以踩到她么?那笑是那么地刺眼,放佛否定她的能力一般,屈辱的记忆一层层地浮现出来,不服啊!
陆莳千注意到孔其眼中的不甘、愤怒,捉住了卫墨的手走出来说:“我接受你的挑战,我们去武场。”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一个圣域胆敢接下一个中级神挑战,这不是活得不耐烦是什么?!
孔其亦是一讶,显然也没有想到陆莳千会这么说,她冷笑道:“这是你选的,可怪不得我。”
陆莳千淡淡道:“走吧。”
武场是学员们切磋联系,解决矛盾争端的最好场地,里面有最好的防御设施,一般对战不能对其场地造成什么破坏。
以实力解决争端,更是最好最有效的方法。
“我们两人之间的战斗,我希望不要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来参观。”陆莳千偶发善心地说,这孔其,应该是个有故事的女子,这样的女子,她本身并不想让她丢脸。不过,这是个选择问题,若她心怀不轨,想让自己丢脸的话,肯定会聚集众人前去,那样最终丢脸的肯定会是她。
现在的自己,打败她,只需要一招而已!
“哼,想耍花招么?”孔其愤怒地扬扬拳头:“没用,就算你叫上身边两个窝囊废,也没有用!怕输了丢脸,你就别躲在男人的羽翼下当花瓶!”不过,到底没有叫上别人。
陆莳千了然,这女子找她麻烦,看来不是因为嫉妒等无聊原因,是因为看不起她么。好得很!
只不过,说天残和死神是窝囊废,这可就错得离谱了!
好在天残最近精力全放在了观察世界和创建自己位面上,倒没有注意她说的话,否则凭着他的本性,估计孔其死了一千次都不止。
至于死神,他的注意力,从来都在自己的主人身上。
卫墨握着陆莳千的手,极为甜蜜,脸上微熏。
武场极大,有一百个房间,每个房间都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看来这里果然是最受学生欢迎的地方啊,沿路都碰到好几队人怒目横竖地进去战斗呢。
随便进入一间房,陆莳千纵身跳入比赛场,做了个邀请的姿势,身形是那般地舒展自如。
“哼!”孔其冷哼一声,也跳上去,火辣身姿展现武场。
银身子一弓,跳跃到武场上。
银光闪闪的毛皮,威猛的姿态,融入风雷兽魔核的它,自有一股威势。额头闪电标记越发明显,蓝色的眼睛充盈战意,尖利的爪子能撕开钢铁。
“一只三十八星的幻兽?”孔其极为不屑地大笑起来:“你找死也不用这么着急!”
陆莳千丝毫不恼:“我劝你不要轻敌!”伸了伸手,银便局部铠甲合体为一双银色手套。
孔其展开火焰领域,全身犹如被火焰包裹,背后熊熊燃烧一个火焰巨人!
“我从来不会对讨厌的人手下留情!”孔其大声道。
陆莳千双手展开说:“那好,我心甚安。你注意了,我将使用雷电攻击你。”
“你什么意思?小看我?一个小小圣域,能打得出什么样的攻击?”孔其气极。
只不过,她话未说完,陆莳千掌心之上便旋转着一个闪电球,紧接着,整个房间都笼罩在水桶粗的雷电之下。
孔其霎时呆了,如此威力,如此短暂的准备时间,如此猝然发难,这绝对不是一般圣域能达到的地步,就算是上级神,也不可能有如此强悍的技能!
“对敌发呆,你是想死吗?”陆莳千曲指,一道落雷击向孔其,生生砸碎她的领域,将她砸飞出去。
一招分胜负!
“不,不可能,不可能,一个圣域怎么可能拥有这样的实力?!”孔其犹不敢相信。
陆莳千走近她,低语道:“不,这不是我的能力,这只是我幻兽的能力,我只不过,稍稍增幅而已。”
话说间,银解体站在地上,高昂着头,鄙视地瞟了孔其一眼。
孔其黯然失色,不敢接受这样的事实,这太打击人了!眼前这个女人,她是个怪物吗,是个变态吗?!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我抱有敌意,但你要是以为我是个可以肆意欺负的人,那就错了。不接受你的挑衅,那是因为我没有那个闲功夫。”陆莳千觑着孔其道。
“那你为什么又接受我的挑战……我那样的侮辱,你完全可以杀掉我。”孔其呐呐地说,火辣野性的面孔,犹自因挫败而灰暗着。
“你还不是个坏人。”陆莳千道。
孔其一震,随即落下滚烫的泪滴:“不,我是个坏人!”她仰起头,脸孔因为心伤而扭曲着,多年隐忍的秘密倾吐而出:“我是个不该存在的人,我是因那个男人醉酒强暴母亲生下来的孽种,我是母亲屈辱的印记!那个男人有原配妻子,但却霸着母亲,而我每日要忍受那个恶毒女人的毒打,他女儿的欺辱。那个恶毒的花瓶,她什么都有了,却还要勾引我最爱的男人,我生命中唯一的温暖!我好恨!”就算她再怎么努力,她的母亲也不会对她微笑,就算她再努力,她的爱人还是会拜倒在那个花瓶的石榴裙下,好恨,好恨!
“你确实应该恨!”陆莳千道:“但不是恨无辜的人,你该恨你那妹妹,该恨你那父亲,你最该恨的是你!”
“我?!为什么?”孔其声嘶力竭地大喝:“为什么?!”
“因为你识人不清,把真心交付给一个垃圾,因为你分辨不明,以为所有美貌女子都是花瓶!”陆莳千抬起她的下颌,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嘴角处露出一丝恶魔般的微笑:“若真的恨,我建议你回去宰了强暴你母亲的男人,勾引你男人的妹妹,欺压侮辱你的女人,以及玩弄你感情的禽兽!你说,怎么样?”
孔其一下子呆愣了,不敢置信地盯着眼前的女子,她是个魔鬼!可这提议,如此让她心动!
“好啦,你自己好好想想,我先走了。”陆莳千拍拍手走出去,把空间留给里面呆愣的人。
“主人,你好坏啊!”红锦摇了摇尾巴,擦了擦陆莳千的脸。
“就是,坏蛋一个!”天残也道:“不过我喜欢。”
“我早就知道她不是个好人!”千年王一副笃定的神态,晃了晃它蓝色的尾巴。
陆莳千郁闷了,问死神:“我坏吗?”
死神撅起嘴,情不自禁地给了她一个吻。
陆莳千翻翻白眼,问卫墨:“我很坏?”
卫墨笑而不答。
正要走出武场,前面一闪门突然打开,走出一群身穿红衣的男子,为首的那个身穿精致红袍,毫不顾忌地裸露着大片光洁的胸膛,头发披散着,杏眼红唇,美艳如女子。他身边亦有个衣着散乱的男子,正微红着脸,喘着粗气,那形如女子的男人正将手伸入男人衣服里撩拨着他胸前的朱果。这一幕,怎么看怎么暧昧。
额,莫非,他们这群人把武场当另类运动的战场了?!
男子一见陆莳千,微微眯了眼,打招呼道:“哟,美女,我们又见面了!”
陆莳千现在根本不想惹上四大家族的人,拉着死神的手就走。
不料那风云廉挥挥手,一群红衣男子便围住了陆莳千几人。
风云廉狠狠地揉捻了一下身边男子的朱果,那男子惊呼一声,他这才满意道:“美女,你太有个性了!我就爱和这么有个性的人交朋友!”
风云廉,喜好男色,讨厌女人,浪荡成性,风云家少主,天赋榜第三……等等相关信息在陆莳千脑海内整理成型。暗暗阻止天残来个校园大屠杀,陆莳千错身一步,将风云廉抵在墙上,伸手一扒,将他胸前的衣服拉得更下了些。微微往那朱红的果实上吹了一口气,陆莳千脸上的表情是猥琐的。
卫墨、死神看到这一幕,脸上一红,尤其死神,心如擂鼓,若不是陆莳千不让,他巴不得此时被她这么抵着……
而风云家的人,则不约而同将嘴张成了“o”型,他们的少主身份高贵,从来没有人对他如此不敬,而且,他极为讨厌女人,如今被一个女人抵在墙上,这吓死人的举动让他们的大脑瞬间短路,根本没有去想一个圣域怎么有能耐制住一个上级神。待回过神来,却见少主打了个手势,让他们暂且勿动。
风云廉眼里快速闪现惊讶、愕然、厌恶,随后又被兴味掩盖:“你想怎么样?”
陆莳千邪恶地笑了笑,拍拍风云廉的脸,轻佻地说:“我最爱美男,尤其是家教良好皮肤光滑的公子,下次你挡我道路,说不定我会狼性大发。”说着,摸上风云廉的胸膛,满意地看到他眼里的厌恶,感觉他的皮肤在自己的手掌下战栗起来,掐上他胸前那抹红,狠狠地一捻。
“嗯……”风云廉闷哼一声,可身体难以动弹,这女人力气大得吓人。
但看到这一幕的风云家人,嘴巴张得可吞下一枚鸡蛋。若没看出,他们家天赋卓绝,厌恶女人的少主大人,正被一个女人……调戏了。
陆莳千见效果达到,拉起风云廉的衣服,放开他,拉起死神的手便走。没错,她是不爱惹麻烦,可麻烦惹上她,不耍耍手段,又怎么对得起自己?!
风云廉眼中怒火滔天地看着陆莳千的背影,但下一刻,他又大笑起来:“够胆,够味!”随即杏眼一眯:“惹了我风云廉,就算你是女人,我也不会放过你。”甩甩衣袖:“将她全部的资料都送到我的房间!”此即,他脸上哪里有半点轻浮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