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抬头看了陆涯一眼,有些奇怪陆涯的身份,又看到不远处的徐正杰,见他对自己点了点头,仵作才道:“死者,女,是这里的侍女,身上只有心口一处伤痕,无其他痕迹,死因是心脏被刺穿,几乎一刀毙命。”
“我们殿下身体不好,又醉了酒,有可能一刀毙命一个身体看起来很健康的女子?”陆涯问,“就算该女子当时没法动弹,我们殿下也没那么大的力气把伤口刺的那么深。”
“通常情况下是不对,但也有意外,比如摔倒时,猛然刺向死者,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仵作简单解释,并未多言。
陆涯又扭头看向徐正杰,这里没别人,她说话便也不那么客气:“徐大人真未京兆府尹,判定烦人这么随便的吗?这么明显的冤案,还想栽赃到我们殿下头上?徐大人若办不好此案,不巧,我会建议殿下,向陛下讨要金麟卫来彻查此案。”
徐正杰这段时间一直活在金麟卫的阴影下,闻声顿时就炸了:“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跟本官这么说话?”
他看在殷瑾宜的面子上,给他几分薄面,可不是让陆涯给脸不要脸的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
人证物证具在的情况下,他让殷瑾宜回去协助办案有错吗?
他又不是已经认定殷瑾宜是凶手,若查明真相与殷瑾宜无关,他会立刻放人。
此案牵扯到殷瑾宜,最头疼的人是他!
他造了什么孽,要在这里听一个面首指手画脚。
“徐正杰!”
听到一声厉喝,徐正杰立刻转身,见是殷瑾宜气冲冲而来,脸色微变:“殿下,是此人……”
“啪!”
殷瑾宜甩了徐正杰一个耳光。
“殿下!”
徐正杰被打懵了,他好歹也是朝廷命官。
“他是我的人,你算什么东西,敢这样跟他说话?”
殷瑾宜把话还给了徐正杰。
殷瑾宜身后,是跟着一起过来的殷炎和怀安王等人。
徐正杰只得认怂,他也没想到摆个官威,正好被殷瑾宜撞到。
陆涯对着殷瑾宜遥遥行礼:“殿下,卑职虽不会断案,但有几个疑问想向徐大人请教一二。”
“你说。”
殷瑾宜一副给陆涯撑腰的架势。
陆涯又行了一礼,问:“物证是我们殿下的匕首,请问人证何在,能否出来说说当时的情况?”
“徐正杰!”
不待徐正杰发话,殷瑾宜已经不耐烦的出了声。
徐正杰只得示意手下把证人带来。
证人是云中仙的一名小厮。
小厮被带来后,跪在地上回话。
“回诸位大人的话,小人远远的看见有人拿匕首行凶……”
陆涯打断小厮:“有多远?”
“就是在屋外。”
“在屋外,透着光看见的?也就是说你并未亲眼看见拿匕首的人是我们殿下,也没看见被刺杀的人是那位死者。”
“可是屋中是有他们两个人?”
“你怎能保证没有第三个人?或许真正行凶的人藏起来了。”
小厮被辩驳的有点茫然:“不是他,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