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爱卿免礼、平身。”
相比几天前冷淡的态度,今日仁帝的态度可谓是和颜悦色。
一时惹的大殿众人纷纷看向陆涯。
陆涯起身,淡定的站在原地。
“陆爱卿年纪轻轻,不仅胆识不凡,功夫也十分了得,他能拿下蛮族,朕相信他也能攻下南昭!”
要不是指着陆涯,他也不想哄着陆涯。
当即有人表示了反对:“陛下,蛮族是蛮族,南昭是南昭,南昭的逆贼十分善战,张战将军苦守西南数年,对其了解甚深,都未能攻下南昭,陆将军不过是个小将,经验不足,恐难当大任。”
“臣附议。”
“此话不对,张战将军对付不了南昭,何不换上更年轻更有能力的人?也许正是换上逆贼不熟悉的对手,反而有取胜的可能性。”
“……”
众人又是一番吵吵。
陆涯半垂着头,没有直面天颜,不知道仁帝表情如何,但估计是不好看的。
半晌,柳忠才站出来,施施然道:“陛下,臣以为何不问问陆小将军可有什么制敌妙招?或许陆小将军完全有能力呢?”
仁帝赞许的看了柳忠一眼,这个大殿上,只有柳忠最懂他的心思。
“就依柳相的。陆爱卿,你说说看。”
陆涯道:“回陛下,臣没去过南昭,不知南昭情况如何,不敢妄下断论,但臣熟读兵法,也算小有心得,臣愿意一试,为陛下排忧解难。”
说着,陆涯跪了下去。
正是表忠心的时候,没什么好推辞的。
仁帝又暗暗点了头。
此话说的在理,若陆涯直接了当的说他有把握或者没把握,他反而要怀疑陆涯是否有能力了。
行军打仗最忌骄傲自满,适当谦逊是有必要的。
不过该敲打还是得敲打。
“陆爱卿,南昭战事关系到数十万百姓和数十万将士的性命,更关系到我大昭的颜面,开不得玩笑,你可想好了。”
“陛下,臣愿立下军令状,只要用臣的办法,臣保证一年之内,必有捷报传来。”
战场瞬息万变,陆涯没敢把话说太死。
此话一出,文武百官顿时交头接耳起来。
陆涯看着太年轻了,他的话缺少说服力。
虽然陆涯率兵拿下了蛮族,可他们没有亲眼所见,还是很怀疑,又觉得陆涯许是运气好。
仁帝来了点兴趣:“一年之内?”
“是。”
仁帝忽然笑了起来:“果然是年轻人,那就给你一个机会。朕便认命你为兵马大元帅,主攻打南昭事宜,张战协助你。”
“臣遵旨。”
陆涯再次行礼。
压下心中的不快。
仁帝还是提防她,居然认命了一个兵马大元帅,这就是个临时的官职,战争一结束,她就得官复原职。
除非仁帝对她另有奖赏,否则她太亏了。
但没办法,南昭必须要去。
不仅为了军功,也为了心中的怀疑。
其实她怀疑柳忠和南昭有联系,只是没有证据,是她的直觉。
而她父亲也是西南余康郡的正四品防守尉,余康郡比邻南昭。
陷害她父亲,换上自己的人,若说柳忠跟南昭一点关系都没有,她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