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瑾宜却推了福禄一把,大喊道:“让你拿酒没听到吗?”
福禄不忍再惹殷瑾宜生气,只得应了声去拿酒。
这天夜晚,殷瑾宜喝的烂醉如泥,醉死过去。
第二天又昏睡了一整天,直到第三天白日时才醒。
福禄一直没敢休息,守在旁边,确定殷瑾宜无碍了才松口气。
“王爷,您可算醒了。”福禄叹气。
也怪他,没拦住殷瑾宜。
“水。”
殷瑾宜开了口,声音沙哑。
福禄小跑着倒了水递给殷瑾宜:“王爷,别再让老奴担心了,您可千万不能出事。”
殷瑾宜喝光了水,点点头,应声:“好。”
“当真?”福禄有点意外殷瑾宜这么好说话。
“嗯。”殷瑾宜又应了声,“我睡了多久?”
“昨儿昏睡了一天,今儿都第二天了。”
“她来过吗?”
福禄摇头,陆涯根本没出现过。
“打水来,我要洗澡。”
洗过澡,殷瑾宜又让福禄请来了王茂。
王茂看到殷瑾宜就有点不高兴:“老夫照看王爷身体也有些年头了,王爷不要仗着自己年轻就不把身体当回事。”
“我知道错了,王大夫。”
见殷瑾宜认错态度良好,王茂反而不知该说什么,只能悄悄的瞪了一眼,再给殷瑾宜把脉。
身体没病,自然也诊断不出什么。
“王爷身体无碍了,日后别再喝那么多酒了,日子还长,想喝酒以后有的是时间。”
“王大夫,我听陆涯说,你手上有一份治疗瘟疫的药方?”殷瑾宜问。
王茂也听说了此次的瘟疫,道:“是有一份,但不知道是否能治此次的瘟疫,得见到病患才能确定。”
“麻烦王大夫把方子写给我。”殷瑾宜道,“待会儿可能要去面圣,届时王大夫别紧张。”
王茂狠狠吓了一跳:“面圣?”
他宁做普通大夫,不入太医院,就是害怕宫中的勾心斗角,也怕触怒天颜,现在居然让他面圣?
见王茂被吓到,殷瑾宜解释:“不会让您入太医院,我只是去呈方子,或许父皇会找您问话。”
虽然陆涯骗了他,但他信陆涯这件事没有骗他。
已经开始争储,他根本停不下来,稍微露出破绽就是万劫不复。
他不敢再信陆涯了,以后的路得他自己走。
王茂深深蹙眉:“王爷,这可使不得,未经验证过的方子,若无效果,您我都得死。”
“不会的,王大夫,我信您。此事我有主张,必不会连累您。”
“好吧。”
王茂叹气,转身去写方子。
殷瑾宜收好方子,又换了身衣服,前往行宫主殿去找仁帝了。
仁帝刚下朝,正在书房与朝臣议事,殷瑾宜在外等了许久才被允许入内。
福禄不能进,只能等在外面,心中暗暗嘀咕,他家王爷宿醉后醒来,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像是一夜之间长大了,沉稳许多,刚才一直老老实实的站着,他都有些不习惯了。
书房内。
“儿臣参见父皇。”
“起来吧。”
仁帝有些稀奇的打量着殷瑾宜,他这儿子,很少主动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