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底是怎么闹掰的?”周既白问。
“老奴也不知。他们最后几次谈话时,殿下都把老奴支开了,只是每次谈完,殿下都很难过。”
周既白叹气。
之前他还感慨殷瑾宜被陆涯带成了断袖,知道陆涯的真实身份后,他很为殷瑾宜开心,谁能想到两人最终还是闹掰了。
他记得殷瑾宜曾说过,和陆涯观念不同,这个词用的很有意思。
很明显他们不是感情问题,那就是和朝堂有关了。
陆涯的行为看起来不像是叛主,她还一直在对付余家,也会打压张家,得利的都是殷瑾宜,那又怎么会观念不同?
总不会要把持个傀儡,自己当皇帝吧?
这要是个野心勃勃的男人,不是不可能,但陆涯是女人啊。
不对,不对,陆涯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她胆子大的狠!
这个想法很匪夷所思,但不是没可能。
周既白拦住楚易,吩咐福禄:“快,快,弄碗醒酒汤来。”
周既白在这里算半个主子,福禄见周既白一脸严肃,也没多想,连忙吩咐厨房准备醒酒汤。
“再弄条热毛巾来,给他擦擦脸。”周既白又道。
福禄很快回来,给殷瑾宜擦脸。
殷瑾宜睡的正香,不喜被打扰,不耐烦的拍开打扰自己睡觉的人。
周既白见状,端起水盆,直接泼了过去。
骤然一盆温水泼下来,殷瑾宜惊醒了大半,看到周既白手里还端着盆,不满的嘟囔:“你可真行,普天之下你是第一个拿水泼太子的人。”
“别闹了,我有正经事问你。”
“什么事?”
醒了又没醒的殷瑾宜,又去摸桌上的酒壶。
谷/span“你们先退下。”
周既白替殷瑾宜下令。
福禄见殷瑾宜没反对,就退下了。
周既白又抢走殷瑾宜手中的酒壶,一脸严肃:“我问你,陆涯是不是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殷瑾宜被吓了一跳,剩下的酒也被惊醒了:“你说什么?”
“别装傻,是不是?”周既白追问。
他就说陆涯那么有本事的人,怎么会找上门辅佐殷瑾宜。
原本他还想过陆涯是不是别人派来的,后来发现陆涯一心扶持殷瑾宜也就没多想。
发现殷瑾宜喜欢上陆涯后,他就更放心了。
如今他才明白什么叫一叶障目,受殷瑾宜影响,他对陆涯太放心了,谁能想到陆涯居然是个包藏祸心的!
她居然觊觎皇位,怪不得殷瑾宜要跟她翻脸。
若是其他要求,哪怕过分些,殷瑾宜都不会如此坚决的和陆涯撇清关系,只有这个可以解释。
“是。”
都猜到了,殷瑾宜也没再隐瞒。
“吓一跳吧?我也吓了一大跳。”
早知陆涯不是一般人,岂料皇权在她眼中都不算什么。
周既白一脸难以理解的看着殷瑾宜:“你知道她在想什么,居然还放任她继续留在朝中?殷瑾宜,你是疯魔了不成?陆涯值得你这样?”
他真想敲开殷瑾宜的脑壳,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浆糊,居然替一个企图造反的人隐瞒!
若不是他猜出来了,他还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