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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真的气的一直没回头找她,她就一直这样冻着。
她又是自己一个人住,也没人照看着,就是出了事儿都不知道。
霍正刚他们,也不可能上.门儿去找她。
她就这样一个人,等他再看到她,是不是就只剩下一具尸了铨?
想想,卫子戚就打起了颤。
差点儿他就失去她了,想着她一个人冷冰冰的躺在那无人的屋子里的样子。
如果他真的斗气的非等她主动去找他,那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说不得,是齐承积不知道在几天后发现了她。
又或者,是齐承积的朋友度了蜜月回来,才发现她。
那时候,她恐怕……恐怕……
卫子戚扬手,“啪”的一声,就甩了自己一巴掌。
脸上还火.辣辣的疼,可他却顾不得。
倾身,细细的摸着她的脸,拨着她的发。
低头,又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
她的唇也干裂着,上面起了皮,不像平时那么柔软细腻了。
卫子戚的唇就停在上面,轻轻地磨蹭着,温润着她的唇。
直到把她唇上的皮润软了,把她的唇也润湿了,染上了一层亮泽,他才缓缓地抬头。
这时,医生也不紧不慢的走了进来。
还是昨晚值班的那个,卫子戚总觉得这医生不靠谱,跟蒙古大夫似的。
他又照了照卫然的眼,说道:“现在只能等她醒了。或许是太累了,睡的太沉,如果明天还不醒,再看。”
“睡得沉,叫总能叫的起来吧。”卫子戚沉声道。
“这……”医生也没法儿了,只能说,“不然,就等几个小时,给她照个脑部ct。”
“不过医院里拍片儿的人多,你要轮,可能也得轮到明后天儿了。”医生又说。
卫子戚沉下脸,这医生从头到尾,就没说出几句有用的话。
什么都是再看看。
昨天晚上,是等卫然退了烧再看。
现在烧退了,他又让卫然先睡上一宿,明天再看。
这肉眼检查不出来的病,是能看看再说的吗?
这么一拖再拖的,就是没毛病,真拖出个毛病来怎么办?
卫子戚那双眼,恨不得把医生的骨肉都给剜了,阴鸷的全是黑的。
那医生不自觉地退后了两步,心说这什么人,浑身上下这股阴狠的劲儿也太吓人了。
单单是一个眼神儿,就看的他心发慌。
这人跑医院来撒野,拿医生出气,也忒不像话!
医生清了清嗓子,欲要再说,卫子戚却冷冷的出口,“霍正刚!”
“戚少!”霍正刚赶忙踏进病房,站的笔直笔直的,等着他的命令。
“出院,备车,去闻家!”卫子戚沉声道,声音干脆利落又很重,实在是恼了火儿了。
原本,他也没打算让卫然在这儿多呆。
只是不知道她现在的身子,经不经得起颠簸,也不敢乱来。
但是这医生从头到尾,就说不出什么来。
就连照个ct,都要等到明后天。
这种公家的医院,就是麻烦。
卫子戚不是不可以亮出身份来,但是他觉得,放着闻家不用,跑这儿来亮身份实在是本末倒置了。
再说,这医院哪怕是顶了天儿的院长,都还真不一定听过八大家族。
他们的身份,向来是那顶了尖儿的存在,只在金字塔最顶端的那一角流传,在外头的名号还真不是多么响亮。
有时候喊出来,还不如什么官家子弟来的有用。
他又实在不太信任这偏远医院的技术,何苦折腾。
“是!”霍正刚领了命,立即去办。
出院手续办的快,又去停车场把车停到了急诊门口,才让卫子戚抱着卫然下来。
中途,卫然还是没醒。
上了车,卫子戚就给闻人去了电.话。
“喂?”闻人那边儿,还有些喘。
卫子戚看看时间,五点多点儿,这时候闻人还在晨练中。
“卫然病了,我带着去闻家,你让蓝叔给她看看。”卫子戚说道。
闻人此时刚刚绕了一圈儿从岚山底下又跑回到山上来,结束了跑步。
停下来,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脸上和脖子上的汗。
虽喘却也不严重。
“哟,这是出了什么大毛病,还要动用到我们蓝叔?”闻人依旧是那副不着调的声音。
“就是不知道才要动用到你们蓝叔,去了再细说。”卫子戚说道,这时候也没心情跟他闲扯皮,一门儿心思的都在卫然身上,“挂了。”
刚挂上电.话,手机又震了起来。
从昨晚开始,他怕扰了卫然休息,就把铃声改成了震动。
这回是贺元方的来电,卫子戚才想起,自己本来订的是昨晚回去的机票,十一点五十五分就该下飞机了。
那时候,贺元方也在机场等着接他。
可是卫然出了事儿,他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戚少,我昨晚没等到你,你还在t市吗?”贺元方问道。
“不好意思,卫然病了,我带她去医院,就忘了通知你暂时不回去了。”卫子戚淡淡的说道。
他这声音虽淡,可是听在贺元方的耳朵里,简直就跟被雷劈了一般。
卫子戚竟然还跟他说“不好意思”,这也太他.妈.有人性了吧!
卫子戚什么时候跟人道过歉?
而且,还这么诚恳!
他打这通电.话,并不是要埋怨卫子戚,而是担心卫子戚出了什么事儿,别是t市那边儿有什么意外耽搁了他。
贺元方定了定神,很快就恢复过来,问道:“卫然出了什么事儿?”
“病了。”卫子戚垂眼,目光停留在她那张苍白的毫无生气的小脸儿上。
“发高烧。”卫子戚又补充了句,“现在烧退了,但是人还没醒,我怕有什么后遗症,现在带她去趟闻家。”
“那戚少。”贺元方又问,“你今天是不是不回b市了?”
“嗯。”卫子戚点头,“卫然没好我就不回去了,有事儿电.话联系我。”
“是。”贺元方应道。
因为医院和“岚山大院”正好在医院的两头,从这头到那头,汽车一通的跑,也跑了两个多小时。
汽车在“岚山大院”的山脚下停下,“暗卫”设在暗处的警卫室,里面带着闻家自己研发的监.视仪器。
设在岚山入口,隐藏才茂密树丛与枝干间,机器细小的监视器,带着红外线的装置,正扫过停下来的汽车。
扫入车膜,立即便透出了里面的人,传递到警卫室的屏幕上。
一瞧是卫子戚,“暗卫”便放了行。
卫子戚是数的过来的几个可以直接进出“岚山大院”的人。
上了山,闻人已经等在了大院儿的门口,瞧了眼车膜内的卫然,虽然不甚清楚,也能看出她是躺在卫子戚腿上的。
闻人直接开门坐进副驾驶,“走吧,医疗部挺远的,我看现在这样,也别让她折腾了,直接沿着路往后山开,开不进去了再说。”
闻言,霍正刚又发动了车子。
“岚山大院”都是仿古的建筑,亭台楼阁,别致小院儿,也有高高的楼台,宛如传说中的摘星台,在大院的中心耸立,蔚为壮观。
也正因为“岚山大院”造的太别致了,那一条条迂回的羊肠小道,鹅卵石铺就的干净小路,两边茂密的竖着四季的绿色。
还有大大小小的院落,景园,以及绕着景园的回廊。
因此,在进了“岚山大院”的门儿后,就没法儿开车,只能用走的。
依着闻人的指示,霍正刚把车开到距离医疗部最近的那个门停下。
门口,也听着几辆车,不如他们刚刚上来时,正门前的那么多,看来只是属于医疗部的人的。
下了车,卫子戚把卫然抱起来,从圆拱门进去,正好就有医护人员在那儿等着。
他们还推了一张床,显然是闻人之前已经吩咐过了。
不得不说,闻人这人虽然二,但是办事儿还是很利索的。
把卫然推进了医疗部,见着蓝叔,不只是因为现在有求于他,就冲着蓝叔在医疗界的地位,卫子戚都恭恭敬敬的叫了声,“蓝叔。”
蓝叔是闻家的御用医.生,平时闻家人身上出现的那些小伤小病的,自然是用不了他出手。
他就带着一群弟子做医疗研究,研发各种有用的药和治疗方法。
就想闻家出了名的疗伤药膏,还有当年萧云卿用过的那个小药片儿,都是出自蓝叔之手。
蓝叔倒是没什么顾忌,只要是闻家需要的,说一下他们想要的特性,蓝叔就会给他们琢磨。
不论是救人的,还是害人的,蓝叔一视同仁。
闻家供着他,蓝叔也只在闻家工作,除非是得了闻家同意的,蓝叔绝不出外诊,给人治病。
饶是如此,蓝叔在医疗界的名声也是响当当的。
虽未见过,但业内人人都听过蓝叔这位医疗圣手。
人虽不在外边儿,但是传说在。
所经手的案例也在。
而最铁铮铮的一个证据,就是乔仲轩。
这位有名的翘楚,就是蓝叔为数不多的弟子之一。
出师的弟子现在自己闯出了名堂,弟子都有这份儿能耐,更何况是师父呢。
在卫子戚看来,不论是什么身份,只要是能在行当里受人景仰的,那就是应该尊重的。
他不一定敬重商场里的那些长辈,甚至是卫家的一些长辈,但是他敬重蓝叔。
蓝叔应下了,对卫子戚也没什么特别与众不同的态度,反正对谁都是那么一副淡淡的样子,对闻人也不例外。
蓝叔先是观察着卫然的脸,撑起她的眼皮看,但是没用灯照。
边看着,边问:“怎么回事儿?前因后果,都跟我说说。”
卫子戚便说了,当然省略了两人之间的亲密事情,只是说卫然什么都没穿,也没盖被子,就这么裸.着冻了一天一夜还多一些。
先是身子骨儿冰冷,后来又发了高烧。
今早吊瓶打完了,烧也退了,但是就是不醒。
蓝叔点点头,表示听明白了,又给卫然把了把脉。
蓝叔之所以能这么让人敬重,手段了得,也是因为学贯中西。
医院里的那些设备,闻家不缺,甚至比医院里的更先进。
但是依着蓝叔的经验,还是先给她把了把脉,不急着去照ct。
这些东西,照多了又不是什么好事儿。
“行了,甭担心了。”蓝叔说道,“就是太累了,可着她睡吧,睡醒了就好了。”
听蓝叔这么说,卫子戚也就放心了,不过还是不明白的问:“那之前是怎么回事儿?她一直睁着眼,我叫她也不反应。”
“按你的描述,这也是昏迷的一种。她当时很可能正陷在自己封闭的意识里边儿,虽然睁着眼,虽然还眨眼,但是自我意识封闭了,你叫也是叫不醒的。”
“再加上当时已经病了,意识陷入昏迷中,自然是不能回应你的。现在她睡着了,而且睡得深。打个比方吧,你们是例外,打小受了训练的,有点儿响儿就起。”
“但是普通人不同,平时睡觉睡得沉了,也得三催四叫的才能叫起来,更何况是刚生过一场大病的人呢!之前虽然是陷入昏迷,但是在昏迷之前,她肯定也是经受了过度的疲惫。”
蓝叔明了的看了卫子戚一眼,“你们夫妻俩之间的矛盾,我是不管。但是这要是伤了心神,把人往痛苦里整,她在精神上受了打击,可不那么容易好。”
“这时候,心理医生都不管用,都得靠她自己醒。”蓝叔说道。
“你不是说她只是睡了吗?”卫子戚急了。
“是啊,还不兴一直睡啊?”蓝叔摊摊手。
卫子戚真觉得,蓝叔这老头也是个老不负责任的。
他气的啊,又不好发作。
卫然的病,还少不得让蓝叔帮忙。
“我给你们安排了院子,还是上次那个,你先和卫然住那儿,等她醒了再说。”闻人说道。
卫子戚也只能同意。
把卫然带过去,卫子戚就一直寸步不离着。
闻人也知道他的心情,也没让人去打扰他,中间遣人送了饭。
院子有好几间屋子,霍正刚随便挑了一间。
卫子戚眼睛都不敢离开卫然身上,时不时的,就探探她的鼻息,摸摸她的心跳。
就算晚上睡觉,也睡不沉。
他轻轻地搂着卫然,不过这次,用了些力道。
就怕她离开他似的,让她侧躺着,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
让她的脸贴着他的胸膛,一手捂着她的后脑勺儿,一手捂着她的脸颊。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捂得,她的脸颊稍稍显出了点儿红晕。
她的身子不烫了,也没再烧起来,不过夜里,卫子戚还是睡睡醒醒,总不踏实。
起来,就探探她的呼吸,摸摸她的心跳,确定她没事儿。
早晨,天泛了白的时候,卫然先是感觉自己的身子暖烘烘的,然后又觉得被硬邦邦的嵌固着。
力道很重,但是她不难受,只是觉得特别安心。
尤其是鼻尖儿传过来的香味儿,熟悉的她好像闻了一辈子。
那淡淡幽幽,清冽爽气的香味儿,让卫然的心尖儿都在颤。
即使她现在还有些晕乎,也辨出来这香味儿是属于谁的。
还有这熟悉的怀抱,双臂圈着她的牢牢地力道,她都太熟悉了。
慢慢的,记忆如细流一样汇入她的脑海,让她想起了之前都发生了什么。
她就那样廉价的被他抛在床.上,他头也不回的离开。
自己傻了,呆了,就那样僵住。
就想着,就那样吧,一动也不想动,什么也不愿想。
因为她的脑子一动,让她痛苦的记忆就会回来,就会想起他是怎么抛下她的,那样子有多无情冷硬。
她就那样,脑子不动,身子也不动。
眼睛虽盯着天花板,可慢慢的眼前就变成一片空白了。
她也感觉不到冷,也感觉不到阳光。
可后来,她冷了,不知道时间,冷得骨头疼,可她还是不想动。
一直到最后,骨头都冷得麻木了,什么都感觉不到了,连意识也渐渐地消散。
脑子越来越不清楚,空空白白的感觉,却让她特别喜欢。
什么都不想,不接触外界的事物,不去想那些扰人的事情,就这样无牵无挂的飘荡着的感觉,真好。
她就像是置身在云端,浑身轻飘飘的,离烦人的世界越来越远了。
卫然缓缓地颤动着眼皮、睫毛,最终,睫毛眨动,她醒了过来。
昏迷之前的那种感觉,再也体会不到了。
现在的她,感觉浑身的骨头都沉重的疼,肌肉的筋节也酸疼僵硬。
身子骨那么重,就连眼皮都那么重。
卫然又颤了几下睫毛,才堪堪把眼皮睁开。
没抬头,入眼就是结实宽阔的胸膛,将她的肩膀全都包裹在里面。
卫子戚没脱衣服,合着衬衣就睡了。
也不知道他怎么睡的,这衣服好像很久没换过似的,皱巴巴的。
但是不臭,仍带着他身上传来的清冽的香水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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