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他们偷袭三个宗门,竟然没有一家偷袭成功,而且还损失惨重。
前去飞云门和烈阳宗的各个势力的长老竟然没有一个回来的。
而前去无极剑派的乃是整个大悲山的主要精锐,竟然死伤过半。
强大的暗卫也损伤了近半,这可是大悲山自创立山门以来,头一次出现这样的伤亡。
随着时间的推移,白应乾缓缓的将灵力收了回来,红鬼和白鬼的命总算救回来,白应乾也长疏了一口气。
而且白应乾居然还将白鬼的断臂修复了。
虽然红白二鬼对于白应乾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但是大悲山很多事总不能自己亲力亲为,而且就算重新培养两个高手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
黑无量察觉到了白应乾结束对红白二鬼的治疗,也从调息之中醒了过来。
“究竟是怎么回事?”
白应乾冷眸扫了一圈下面跪附的众人,随即看向黑无量冷声问道。
下面的众人再被扫视过的一刹那间,不由得打起了冷颤。
白应乾在他们内心中太强大太可怕了,这种想法早已在他们心中根深蒂固了。
“主人,这次是我们失算了。”
白乾坤冷冷的瞥了一眼黑无量,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无极剑派不知道从何处得到了消息,知道我们会前去偷袭,早早就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高峰也提前赶回了无极剑派,还带着一帮帮手。”
“最让人费解的便是,高峰不知道从何处得知了红鬼和白鬼的一些不为人知得秘密,竟然让这两人当场失控。”
“高峰便是趁机将我们逐一击破了?”
“是什么秘密?”
白应乾眉头挑起有些好奇的看向黑无量。
“这………”
黑无量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若是让白应乾知道自己听到了关于白应乾和白鬼的事,岂不是自己当场便会被杀死。
白应乾冷冷的望了一眼黑无量,示意他往下说。
“禀告主人,高峰……高峰说红鬼不能人道。”
“至于白鬼,属下并没有听清,当时属下正在抢救红鬼,所以对当时的情况并不了解。”黑无量搪塞道。
此时下方跪伏的众人心中也一阵唏嘘,黑无量怎么可能听不到,他们都能听到,不过没人敢说出来,除非不想活了。
“呵呵,有趣有趣。”
白应乾微微眯起了眼睛:“那蓝鬼呢?怎么不见与你们一同归来?难道被那高峰杀了不成?”
“主人,蓝鬼不知道被高峰使了什么妖术,直接昏迷过去了。”
“当时高峰突然爆发出剑意,白鬼和红鬼已经被重创,我也被剑意所伤。”
“撤退之时便没来得及将蓝鬼带回来,现在蓝鬼估计被高峰擒住了,是生是死便无从得知了。”
随着黑无量话音落下,众人明显的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变得压抑了许多。
白应乾面色逐渐的阴沉了下来:“好一个高峰!”
“主人,此次事情的关键应该还是天机阁。”这时候龙门大尊者突然开口说道。
白应乾点点头,示意龙门大尊者继续说下去。
“主人,据我门下弟子生前传回来的讯息,他们刚刚抵达飞云门和烈阳宗的同时,几乎同一时间,飞云门和烈阳宗留在龙城的势力都赶了回来,而且都各自带着一位神秘高手作为帮手。”
“我想那便是白青松还有叛逃的玄天宗宗主吴海成。”
“而且我们一众势力赶去无极剑派支援的时候,飞云门和烈阳宗的一行人几乎同时到了无极剑派。”
“就从这些事情中开来,这一切似乎都与天机阁有着割不断的关系。”
众人听到龙门大尊者的话以后纷纷的点头,这一切都太过巧合了。
若不是巧合,那天机阁是从何得知的消息,并且精准的应对它们的袭击。
要说有内鬼,白应乾打死都不会信,这次的行动不仅隐秘无比,更没有丝毫的张扬。
而且,就算有内鬼,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把信息传到天机阁。
想到这里,白应乾也慢慢陷入了沉思,这是自从他创立大悲山以来头一次感到事情的不可控制。
这天机阁做的每件事都超出了白应乾应有的判断和认知。
“看来这天机阁不简单啊!”
“我得亲自会会这位天机阁阁主才行啊!”
白应乾随着短暂的思量过后,轻声呢喃起来。
“什么?!”
众人一脸震惊的看着面前的白应乾。
要知道这些年来能让白应乾如此重视的人物还从来没有出现过,而且这不仅表示出白应乾对天机阁的重视。
更是体现出白应乾心中对天机阁已经有些忌惮了。
这种忌惮便是来自于天机阁对大悲山仿佛了如指掌,对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
而大悲上对天机阁是一点也不了解,甚至大悲山的人都没见过天机阁主究竟是什么人,更别说了解了。
未知的敌人从来都是最可怕的。
此时的白应乾对这一点深信不疑。
当然,白应乾此行还有另外一个目的。
他知道众多的北域势力都在观望大悲山与天机阁之间的较量。
大悲上已经输了两场了,他若是再不出面,相信很多势力都会倒戈天机阁一方。
若是这样局势只会更加的不利,所以白应乾没得选择,只能亲自出马。
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天机阁依旧在紧锣密鼓的商讨着对付大悲山的事宜。
自从李问道出有关焚星大阵的事情后,王飞扬一行人也松了一口气。
毕竟如果真的有办法对付大悲山,那他们宗门便能安然无恙,甚至以后能在天机阁的照拂下,一跃成为北域一流的宗门。
高峰看向李问心中多了一丝急切:“既然如此,还请阁主告知我们如何施展对上古遗阵实行逆转的阵法,现在大悲山的几大高手身受重伤,正是潜入大悲山的最好时机。”
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压抑在高峰心中的仇恨,已经无法用任何言语来形容了。
当年高峰惨遭白应乾设计,就连他的师父也遭受了白应乾的迫害,横死当场。
那一幕幕仿佛就如同昨日一般历历在目,高峰每每想起来都无法压制住内心那股恐怖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