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重的把门关上,赌气的坐在床上。
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生气,感觉自己很没品,可是还是忍不住。
他们两开车出去了,我站在窗户边一直看到商璟煜的车消失,这才回过神。
这么晚了,他们孤男寡女的出去干什么
我邪恶的想着,越想越烦躁。
这时有人敲门,我开门,发现是朱婶。
朱婶端着一碗红豆粥“刚熬的,来吃一点”
我点点头,不过实在没什么胃口。
朱婶见我心不在焉的,有些疑惑“凌小姐怎么了”
我干笑了两声“没事”
朱婶一副我了解的样子,笑了笑“其实少爷是个很专一的人,他很洁身自好的”
“那他还带董小宛出去”我一着急就说出了心里话。
朱婶笑了。
我尴尬的脸都红了。
“我只是只是觉得他没有你看的那么正经”我急忙解释。
朱婶说“董小姐的父亲是董事会的,当年给过少爷一些帮助,董小姐很喜欢少爷,可少爷不喜欢她,后来”
朱婶顿了顿“后来发生了一些事,少爷就成了这个样子,不过他从来不带女孩子回家过夜的,你是第一个”
“还不是因为我有价值,不然他和我怎么会有交集”我说。
朱婶一愣,显然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我喝完粥,躺在床上,一直睡不着,直到半夜,感觉有车回来,看到商璟煜的车驶进来,我才松了一口气。
不到十分钟,商璟煜就进来了,在我身边躺了下来。
我也没说话,装睡。
商璟煜看着我轻轻动的睫毛,问“你在装睡”
我没吭声。
“什么事让你睡不着因为我还是明天要出门你很紧张”他轻佻的问。
我没理他。
商璟煜猜出我可能是因为他和董小宛出去,吃醋了才睡不着,故而他很得意。
我坐起来看着他“关你什么事,我只是睡不着而已”
商璟煜眯了眯眼睛,神情淡漠的看着我,似乎一眼就看穿了我的谎言。
好吧。
“我是因为明天要出远门有些忐忑,希望这次的姑娘你能满意”我说。
商璟煜依旧看着我。
他这个动作有时候真的很讨厌。
“我满意很满意”商璟煜一字一句的说。
我松了一口气,好在他不纠结我为什么睡不着了。
“你满意了吧”商璟煜突然问。
“我满意什么”我觉得我们在说绕口令一样。
商璟煜脸色微微沉了沉“我告诉你,我即使左拥右抱,看上别的女人,我也不会放过你这是我的原则”
我一怔
又来了,什么都能扯上我。
而且他的原则怎么就这么无耻。
“你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吓唬我”我实在忍不住回了一句。
“吓唬”
商璟煜冷笑了一下“你觉得我在吓唬你”
我不置可否。
商璟煜怎么捏着我的下巴,在我唇上狠狠
的亲了一下“我从来我吓唬人”
我“”
我和商璟煜的聊天又一次不欢而散,第二天我起的很早,因为那个死了的女孩家在村子里,我们要早些赶路才能去。
可我完全忽视了一个问题,为什么要白天走商璟煜受不了啊。
我有些愧疚,可商璟煜似乎没在意,他躲进了我随身戴着的玉里。
送我的是一个司机,还有一个保镖张远,他们都是商家的人,嘴巴严实的很。
我们赶了一天的路,终于到了蔡文忠所说的镇子。
蔡文忠有五十多了,精神不错,个子不高,皮肤黝黑,说话间透着乡下人独有的狡猾。
一路上他边指路,边跟我介绍那个女孩子的情况。
蔡文忠叹了口气“文露这孩子懂事孝顺,跟着父母去地里收麦子,回来的时候,她就坐在车上,谁知道在一段下坡路上翻了车,文露掉了下去,说来也巧了,她的头正好撞在路边的一块石头上,当时人就不行了”
死了女孩叫文露,很文静的名字,正如她的人一样。
“这个你放心,那个伤口在头上,有头发挡着看不见,样貌没损坏。
“事主家的”我。
我的职业病,让我下意识的问。
“文露是怎么死的”我问。
而且商璟煜真的很挑剔
“蔡叔好“我打了个招呼。
蔡文忠说“车祸后她爸爸断了一条腿,正在床上躺着呢,她妈妈在照顾,另外她还有个弟弟,上高中了,家里还有个年迈的奶奶“
我点点头。
靠山村不算落后,村里村外还修了一条水泥路,村子里的人们农忙的时候回家种地,农闲时便出去打工,所以这个村子盖了不少的大瓦房,因为现在快要到农忙了,不少人都回了村子。
文妈妈和文爸爸都在,他们都是再普通不过的老实人,眼睛里都有未干的眼泪,人也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了很多
可是谁能想到,本来今年就要毕业的文露,就这么死了
蔡文忠说着也不客气的上了车。
等我们到了靠山村,夕阳已经有一半没入了地平线,晚霞把整个天际染成橘红色,美的平静安然。
“她家还有些什么人”我问。
我们的车也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注意。
我松了口气。
看到他们这个样子,我也不由的替他们难过
蔡文忠看着司机和保镖张远问“这两位是”
蔡文忠领着我们进了屋子,文家的家里很朴素,看起来不像是有钱人家。
车子在一间土房前停下,蔡文忠说“这就是文露家了”
山里的水养人,文露是村里远近闻名的美女,而且也是村子里唯一考上重点大学的女孩子。村里人都说文家养了个好闺女。
我们今天开了辆越野,价值不菲,蔡文忠看了眼我们的车,知道事主不差钱,也就放心了。
白发人送黑发人,没有比这更痛苦的事情了。
“走吧,我们要在天黑之前赶到,不然天黑了山里可不安全。
“那她的样貌”
进了院子,院子里早就布置成灵堂的模样,院子里放了一口大棺材,棺材是盖着盖子的。
“凌安啊,几年不见长这么大了”蔡文忠说,一副怪叔叔的模样。
一进门,就被那种悲伤压抑的气氛包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