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了一天一夜,张春花忙完已经是晚上了,她送走了最后一个来奔丧的客人,回到张家,婆婆和张她不仅克死了家人,就连姜兵现在都下落不明,简直是个扫把星。
张春花身心疲惫,婆婆和小姑的话她根本没空理会,任由她们说来说去,等张春花婆婆了半晌,见张春花没什么反应,感觉一拳头打在棉花上,也觉得没意思,张春花这才抽空回了自己的房间。
小胖玩的不见人影,张春花躺在床上很快睡着了,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她看见自己变成了张春燕被商璟煜大卸八块
张春花从梦中惊醒,一睁眼就看见床边站了一个人。
“是你”她吓出一身冷汗。
那人笑了下“考虑的怎么样了”
张春花不语,低头想了一会儿才问”为什么找我”
那人没有回答,却是冷笑了一声“扶不起的烂泥”
说完转身就走。
“等等”张春花叫住那人,下了很大决心一般道”我听你的”
张大壮下葬后的几天,张家村很是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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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该来的还是回来。
这天,我们吃过早饭,溶月,致远最近和村里的小孩子们混熟了,刚吃完饭就疯跑了出去。
村子最中间有个从前搭好的土戏台,被大水冲毁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成了小孩子的乐园。
溶月和村里的小姑娘一起玩,致远高冷的站在一旁看着。
这时候,来了一群闲聊的妇女们,致远一个晃神的功夫,急忙去看溶月,发现她还在和一群小孩子玩,他莫名的松了一口气,忽然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
溶月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一侧头,就看不到致远了。
“我哥呢“溶月问旁边的小姑娘。
小姑娘看了一眼摇头“不知道,溶月我们去那边玩”
小姑娘比溶月大,说话利索,领着溶月就往旁边走。
溶月还是不放心,跑到刚刚致远待过的地方,叫了好几声还是没有人回答。
“王叔叔”溶月转头去叫商家的保镖,依旧没有人回应。
溶月拔腿就往家里跑。
致远一直昏迷着,听到周围有人说话,但是听不清楚那人在说什么。
他只记得自己被人劫持了,还记得早上爸爸和他说过的话。
致远睁开眼睛看了看,自己应该被装在麻袋里,放在一个简陋的小车推着走,四周有光透进来,然后他清楚的听到了外面人说话的声音。
“你们要把他带去哪里他还是个孩子”
致远听出来,这是小胖的妈妈张春花。
“怎么你心疼了又不是你的孩子”
说话的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致远总觉得自己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可是一时想不起来。
“孩子是无辜的”张春花,像是对男人说,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无辜“男人冷笑“你家人就不无辜要不是凌安和商璟煜,你也不会这么惨,你若是觉得我做的不好,可以回去向商璟煜报告”
“我我不是”张春花无力的辩解,试图说服自己。
“不是就好”男人说完就不在搭理
张春花,继续推着车往深山走。
张春花虽然害怕,但是还是跟了上去。
致远完全清醒了,他学着爸爸教的,深呼吸,放开神识,然后他听到另外一个女人的声音。
“这个女人是个祸害”女人的声音软绵绵很好听。
“不急,等进了山,就送她一起上路”男人阴冷的说。
因为不久前下了雨,山里的路不好走。
可是这几个人的速度,除了张春花外都不慢。
尽管如此,等到了四喜丸子山后的养尸地时,天已经黑了。
张春花一怔,随即颤抖道“他可他还是个孩子“
秀芝朝她冷笑了一声“你这个样子和那个蠢货姜兵真是好像”
只听秀芝说“他不是我情夫,他只是我师兄,一个懦弱的愚蠢的蠢货”
男人探了探他的鼻息,知道没死后,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眼底露出一抹兴奋的光。
秀芝见致远的样子就知道害怕了,她笑了下“到底是个小崽子,不经吓”
说完她又大笑“还有你那个该死的姐妹张春燕,也是被我养成了僵尸,然后去杀了那个胆小愚蠢的张大壮,至于王寡妇,算她命大了”
秀芝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问题,哈哈大笑起来“真是一对蠢货”
“你们把他怎么了他现在在哪里”
致远赶紧闭上眼睛。
女人没什么表情,冷笑一声道“真是狡猾的小狐狸”
致远这回看清楚了,这个女人是张强的老婆,秀芝。
张春花也顾不得问是不是情夫的问题,她已经意识到,她之前认为的一些事情好像不是那么回事而现在她迫切的想知道姜兵去了哪里。
女人看了麻袋一眼,走到致远身边道“小子,你是继续装睡还是我把你的耳朵割下来”
秀芝一步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致远到底是个孩子,听到她的话还是有些害怕,但他记得爸爸教他的话,他镇定精神,然后哇的一声哭了,边哭便问“阿姨,你要干什么放开我,我要我爸爸,我要我妈妈。”
男人不满的看了她一眼,走到车前,将麻袋解开。
秀芝转头看了看她“是我们这里也包括你,别忘了是你把他带出来的商璟煜若是要找人一定找你”
一旁的张春花却吓坏了,她有些颤抖的说“你你是不是要杀了他”
被拆穿身份的秀芝并没有多么吃惊,她阴冷的看着致远道“我讨厌他这双眼睛一会儿要挖出来踩碎了才好”
“死了,被我捅了一刀,就扔在这深山里”
张春花不明白。
男人放开推车,张春花害怕的问“我们来这里做什么致远好久没有说话是不是出事了”
致远心中一惊,他知道说话的是那个声音软绵绵的女人,他睁开眼睛,长久闭着眼睛,刚睁开看的并不是很清楚。
“若是这次成功了,师门一定会以我们为荣”男人兴奋的说。
张春花愣了下,才意识到什么似的问“姜兵在哪里他他不是你的情夫”
那个看起来很柔弱的女人。
她想说姘头,但是到底没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