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经验
晚上,白落言带方棠回了卧室。
方棠开始是有些放不开的,等房门关上,屋子里只有他们俩人,他忽然就顿悟了,至少,在未来一段时间里,他都要和这个看起来衣冠楚楚的男人生活在这,不管他是个什么身份,总归别人把他带回来,好吃好喝供养着,他也不能白白享受是不是。
方棠再倔,也不是不上道的人,这么些年摸爬滚打,男人心里想什么,他很清楚,他搬砖的工地上那群男人就经常这么做,晚上凑凑钱,几个人出去找乐子,回来又讲给方棠听,直说小棠儿你不去那真是太可惜了,年纪轻轻,体会不到那么美妙的滋味,每次这时方棠都会涨红着脸骂他们,可骂完以后,还是忍不住要去听,听他们讲细节,讲动作,然后在脑袋里臆想一番。
白落言也是男人,方棠知道他该怎么做,他走到白落言面前,深吸口气,蹲了下去,就要扒白落言的裤子。
白落言摁住他的手:“你干什么?”
方棠红着脸,说:“别他妈废话,要做就做,我很有经验,不会让你难受的。”
白落言笑了笑,说:“去洗澡。”
方棠反应过来,噢对了,有钱人是很爱干净的,他得洗干净了,别人才会要他。
方棠有些窘,但故作着镇定,他站了起来,朝着浴室走过去,两只手分明死死地掐在发白的牛仔裤两侧。
进去没多久,方棠忽然尖叫了一声,白落言快步走进去,看到浴室里到处是水,花洒还在细细密密地落水,而方棠脱了衣服,坐在地上,似乎有些害怕:“水好烫……我从来不用热水洗澡……”
浴室里弥漫着热气,蒸得方棠脸和睫毛都是湿漉漉的,皮肤也泛起了粉红色,有种让人想捏一捏的可爱。白落言的视线从他身上转了一圈,落到了他的背上,那有明显烫伤的痕迹,应该就是小风干的。
真是可惜了,这么水灵灵一个人,身上落了瑕疵,就不那么完美了。白落言也不顾浴室里的水,进去把水温调了下来,他扯了块浴巾盖在方棠头上,低声说:“我教你调水温,你要学会用温水洗澡,这个季节,洗冷水会感冒的。”
方棠看白落言的衬衫湿了,裤管也湿了一截,他眨了眨眼睛,说:“你们的东西,我好多没见过,也不会用,只会闹笑话,要不算了,你让我走吧。”
白落言伸手揉着他的头发,他的头发又细又软,和他的人一样,看起来弱不禁风,其实一碰就炸,他说:“我会教你的,你不懂的,每一样我都会教到你会为止。”
那个时候,方棠闻到了白落言身上的味道,淡淡的,有点像松脂。
之后,白落言真像个有耐心的家长,把浴室里的一切,包括浴缸的使用方法,都仔仔细细地教给了方棠。
方棠泡了人生中第一个热水澡,出来时,他裹着浴巾,很兴奋,头发耷在额前,一张脸红扑扑的,“这个浴缸好舒服,我以后还能用吗?”
“想怎么用就怎么用。”白落言指指床上的衣服,说:“过来穿上。”
“给我准备的?”
洗了澡,还有新衣服穿,方棠乐呵呵就跑了过去,新衣服,他多少年没买过新衣服了,就那两件t恤,一年四季来来回回地穿,有时候工地上的朋友看他冬天冷得可怜,想把不要的旧棉袄给他,方棠硬着性子不要,就凭他的t恤和一件破了洞的薄外套扛着,现在他有了新衣服,笑得一双眼睛都弯了起来。
浅色的衬衫和休闲裤,方棠换上了,一挥袖子,说:“大了。”
大多了,这套衣服,他根本撑不起来,像是偷穿了别人的。
白落言走过来,看着他,捏捏他的肩,笑说:“是你太瘦了,这么瘦,我怎么对你出手呢。”
方棠叫起来:“我只要有吃的,慢慢就会胖起来的!”
洗过澡后的方棠更加水灵了,换上干净衣服的他,唇红齿白,眼睫像蝉翼般薄薄的,白落言握着他的肩,每一寸捏到的都是他脆弱的骨头,鼻间闻到的是浓浓的香草沐浴露味,白落言深深嗅着,唇瓣凑到他白皙的脖颈,呼吸仿佛羽毛,轻拂过皮肤闹得方棠痒痒的,“用了多少沐浴露?”
方棠有些心虚:“没,没用多少……你不是有钱人吗,这么点沐浴露都不舍得啊……”
方棠紧张得话都不会说了,他条件反射很想推开面前的人,可理智又告诉他,不能推,不能推,到了这一步了,已经没有退路了,他就是这么个人,没有立场可言,要卖,就卖个彻底吧,只要还能换个好价钱。
白落言吻住方棠嘴唇的时候,方棠脑子里的弦彻底断掉了。
他以前不懂接吻,不知道两个人交换口水有什么意义,可白落言的吻却很舒服,柔柔的,像风一样,方棠浑身都酥了,却不懂回应,只能任白落言吻着,加深着,他紧绷着身体,双手扯着白落言的袖子,心跳如雷,一声声,好像快要蹦出喉管了。
到后面,他脸憋得通红,嘴角也湿了一片,他呜呜敲打着白落言的胸口,白落言放开他,笑得有些恶意,“不是很有经验吗,换气都不会啊。”
方棠被激着了,叫嚷:“老子只是没做好心理准备,没……”
白落言把他整个人都抱了起来。
方棠轻飘飘的,抱着他像抱着一只猫,他没把他放到床上,而是放到了沙发上,刺眼的灯光下,方棠的脸和脖子都熟透了,仿佛到了采摘时节的果实,他喘着气,身子小小的,怕他,却又不敢拒绝他,看着白落言解开了自己的衬衫,方棠终于露出了软弱的样子,他眼睛里含着水光,一直往沙发后面缩,他发抖着说:“你慢慢来,我其实……不太会,你先说,我该怎么做……你先……”
“你什么都不用做。”
方棠越是示弱,白落言越是想故意欺负他,这张脸,他魂牵梦萦的脸,此刻重叠成了一个人,他不会要他做什么,他只想让他崩溃,让他喊着自己的名字,就是这么简单。
白落言后面做的事超乎了方棠的想象。
他没有和他做到最后,甚至都没有释放自己,他用他的方式逼得方棠哇哇大叫,两条腿不停地蹬来蹬去,他想踢开白落言,想告诉他这样很脏,可是没有用,白落言很坚决,而他,也在这样强烈的攻势之下瞬间瘫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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