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亏欠
“……”方棠气到无言以对，哑着声音说：“为什么不走？”
“我不放心你。”白落言诚实地说，他凝视他发红的眼角，轻笑起来：“这有什么好生气的，我们都是男人，我说了不强迫你，就不会强迫你，但我也实在难受，我自己发泄一下，不算错吧？”
方棠胸口起伏着瞪他，半晌，才憋出一句：“你要怎么做我管不着，就是别对着我，还有，把视频删除了！听到没有！”
“宝贝，你别太欺负我了。”
白落言扯过他的手臂兀自发力，不由抗拒地把人牢牢束缚入怀，方棠一惊，只是一眨眼整个人便失去平衡落到了白落言膝上坐下，他慌了，大喊：“放开老子！”
白落言笑了，低头吻上他凸起的喉结，轻声说：“我已经在拼命忍耐了，你不能连我最后的自由也剥夺，小棠，你知不知道你这个视频对我来说有多珍贵，每次看到这样的你，我才能不停地说服自己，你曾经那么爱我，你不会离开我，我还有机会，还能把你重新追回来，你还能留在我的身边。”
“你先放手！别他妈说了！”
“我很努力了，真的。”白落言当然不会轻易放手，他掌心在一侧稳稳握住方棠的腰，方棠洗过澡的身躯还飘着怡人的香味，他穿了件浅蓝色的加绒t恤，脖子上一道水痕正无止境地向下绵延着，白落言抱着他，呼吸在他脖颈之间，惹得方棠更加颤栗不已。
浴室内的余温尚未散去，此刻的白落言对方棠来说就是个定时炸弹。他欲挣脱他的控制，白落言却搂他更紧，他虽然动情，却仍能在他耳边平静地低语：“我不是坐怀不乱的人，我刚才不过是想让自己好过一点，像你曾经做的那样，宝贝，不要生气，我不会真的对你怎么样。”
“……不想对我怎么样，就让我下去！”
方棠不想保持这种羞人的姿势与他说话。
白落言目光极深地看他，俄顷，他握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含着笑意在他耳畔咬着耳朵低声问：“可是，我还没有结束，怎么办？”
“你……”
“我爱你，小棠。”白落言叹息着吻了吻他发烫的脸颊，说：“好想要你，好想听你一直叫着我的名字，好想一直吻你，想在浴室，厨房，客厅，庭院，车里，想在每个角落里让你哭，却又不敢哭，只能压抑着，发出小动物一样的呜咽声……”
“别说了！”
方棠发出忍无可忍的怒吼。
白落言轻声笑，琥珀色的眼眸已经丧失了清明，完全被浓郁的渴念笼罩。他抱紧怀中人，将手有些肆意地往下探去，却吃惊地发现，男孩穿着牛仔裤绷紧的那处亦有了明显的起伏。
他眸底燃起了欣喜的亮光，方棠却崩溃至极，他企图推开身边人的桎梏，那人的身躯和嗓音，却如梦里对他追赶不休的毒蛇，永无停止地朝他缠上来，把他当成果腹的食物，想要一口口蚕食殆尽。
“白落言，你别……你放开我……”
方棠捂住脸，嗓音几乎带了哭腔。
“让我为你服务。”
“不需要……什么都不需要，你他妈已经玩够我了，可以放手了吧！”
“我没有玩你，你也很久没有发泄了吧。”白落言轻轻解开了他的纽扣，金属拉链利落地下滑，接触到冷空气时，方棠猛地倒吸一口凉气，他下意识地环住白落言的肩，白落言像哄着小孩那般轻声哄他，“别怕，这里没有别人，只有我。”
“你他妈……”
“放轻松一点，这不是原谅，也不是妥协，这是我的讨好，我不想你难受，人是需要发泄的，我只是在帮你而已。”
“闭嘴……闭嘴！”
“我爱你。”白落言含住他张开的唇瓣，分开时，方棠的眼底已经染上了一层潮湿的水雾，眼尾被逼红了，在暖光映衬下，更加勾人心魄，像是哭了很久的模样，轻易便能撩拨起白落言心头的那丝恶念。
“你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
方棠快要被他逼疯，理智一度徘徊在悬崖边上。
底下便是万丈深渊。
他要与他共沉沦。
白落言没有停止对他的捉弄，继续笑着道：“因为爱你，所以想欺负你，我就是这么自私的人，小时候，我觉得全世界的人都欠我的，都该被我报复，直到我遇到了你，我才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亏欠。”
方棠抓紧他，指尖几乎陷入了他的皮肉。
白落言却并未感到疼痛，相反，他甘之如饴。
“宝贝，你告诉我，你特意跑到城郊，是不是怕我出了车祸？”白落言吻着他的耳垂问道。
“没有……”方棠闭上眼，嘶哑地道：“你别自作多情了……”
“是吗？”
白落言笑着拥他更深，更紧，直到激烈的情感如潮水退去，男孩在他怀中隐晦喘息着平静下来，他才缓缓松开了他，凝望他无法相信，无法接受，甚至有些空洞和茫然的双眼，他凑过身，在他柔软的眼皮上落下一个浅浅的吻，摸着他细软的头发，淡笑着说：“知道吗，小棠，你真是世上最可爱的宝贝，没有你，我果然是活不下去的。”
作者有话说：
在转折之前，让白渣占个便宜，好好珍惜这段美好的时光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