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觉着,皇上或许早已经心知肚明,为何哀家与贵妃同时见你。”
太后神情凝肃,丝毫不含糊。
尤其是在她得知被燕苏御宠到心尖上的小姑娘竟然到了南湖。
南湖一带如此严重的大水,这做皇帝的就没有思考过半分吗?
实乃另她失望至极。
“母后教训得是,但是朕这么做也是有苦衷的。这么做也是为了悦儿着想。”
燕苏御不卑不亢,对于她的质疑丝毫不推退却。
然而太后更是怒上加怒,“哀家看你是伶牙利嘴,胡说八道!”
犀利的话语响在大殿里,让人不免心里一颤。
可是对方却偏偏是燕苏御。
五个大暴君之一的皇帝,龙颜自当不会薄到哪里去。
他若无其事地喝着茶,似乎早已经猜到了太后的反应。
不过不用琢磨也知道,太后必然会动怒。
“母后,朕这么做的确是为了悦儿。母后不是一直信奉于夜家的那位大祭司吗?这便是大祭司所言,朕也不过是依着他的意思,让悦儿前去历劫罢了。
不过母后不用忧心,夜家那位大祭司,也一并让朕给请去了。若是悦儿出个三长两短,朕砍了他便是。母后何必如此动怒?”
燕苏御不慌不忙地与她解释,一时间竟气得太后哑口无言。
这是什么荒谬说辞?
也就他燕苏御有这个脸。
“哀家可真是生了你这个好儿子啊!净给本宫干出这些忧心事儿来!”
太后疲惫地揉着眉心,瞧着生气万分,可这心里却有那么一丝心虚。
这混蛋皇帝,好话坏话都让他给说满了,可恶啊,略输他一筹。
“母后不必自谦,有你这样的的母后,才有朕这样的好儿子。”
太后:“……”
“呵,你当初为何要瞒着哀家与贵妃?你要知道,最担心悦儿安危的,可是哀家与贵妃。皇帝撒谎可当真有一套。”
她淡漠地睨了燕苏御一眼,目光不善。实在是嫌弃。
燕苏御面不改色,不咸不淡:“母后教的好。”
太后:“……”
“哀家不与你这般厚颜无耻之人说,贵妃,你同他说。哀家这头疼都被他气出来了。”
太后将目光转到了沈辞晚身上,抬手揉着太阳穴,那叫一个痛心疾首。
燕苏御早就看穿她的心思,罢了,便给她一个台阶下。
沈辞晚也同样无奈,她这个夹在中间的挡箭牌可算是起了作用了。
两人吵起架来,她还真没辙。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太后的脾性,也和燕苏御差不到哪里去。
“贵妃有何要和朕说?朕瞧着这里或许不方便,朕觉着,回房说甚好。今儿个晚上瞧着便是月明星稀的日子。甚好。”
燕苏御话里有话,眸光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沈辞晚,眼神些许油腻。
可对面的人儿却没有心思和他谈论这些。
“皇上是天子,是万民的天子。天子决断,臣妾自当劝不了什么,也无权劝住皇上。可神也会有感觉错的时候,皇上如若一直这般任性妄为,恐有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