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到床上的人儿身上,为她周身打下了一圈金色的光晕。
纤长的睫毛颤了颤,白岑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眼里的睡意还未消散,就被痛色所取代,她只感觉全身像是被车碾压过后似的痛,连带着她的心都忍不住在抽痛着。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欢爱后的痕迹,白岑只觉得喉咙里泛起一阵阵的恶心,想起失去意识前发生的事情,陆经年拒绝了她,所以和自己在一起的人是谁?
按他那冷漠的性格,大约是随便找了一个男人当她的解药了吧,白岑自嘲地笑了笑,刚想要下床去浴室里洗洗自己这一身的肮脏,就看到某人坐着轮椅从门口进来了。
男人坐在轮椅上,脸上带着玉石面具,即使不说一语,也能让人感受到他周身的威压,仿佛一切事情在他的身边都无所遁形。
不知道为什么,白岑突然觉得有些委屈,这个男人是自己的丈夫,却连妻子中媚药了都不愿意解救一下,但她又知道他一贯是这样的冷漠,所以也没有说话,默默地把被子抬到自己的肩膀处,挡住裸露在外的肌肤。
见他一直盯着自己不说话,空气中的沉默犹如实质似的,压的白岑浑身不自在,她终于开口,“那个……昨天我……”顿了顿,她终是把自己昨天和谁上了床的这个问题压下,自暴自弃似地说道:“算了,不重要。”
反正无论是哪个男人,她都已经做出了对不起他对事情了,不是吗?
因为他带着面具,白岑看不出他脸上的表情,思虑了良久后,她说道:“我们离婚吧。”
既然他在那种时刻都不愿意碰她,而自己也做了这种对不起他的事,想必他为了家族面子,也会和她提出离婚,倒不如她先开口好些。
黑眸危险地眯起,陆经年直盯着床上缩成一团的人儿,她就这么不想和他在一起吗?
冷气隔着面具传出,室内的温度一瞬间降了好几度,直冷得白岑打了个寒颤。
摸不清楚他是什么想法,以为他在生气自己和别人上床了的事情,白岑又羞又气,但也不能说是因为他不愿意要自己的原因,只能开口说道:“我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是我的不对,所以我们离婚吧。”
“离婚,除非我提,不然你想都别想。”
冷漠的话语自面具底下传出,陆经年冷冷地看着她,进了他陆家的门,还想要再出去,绝不可能。
“可我现在……”后面的话她实在说不出口,白岑只能破罐子破摔,道:“现在又不是以前的封建年代,我说,我们离婚!”
难道现在不离婚,要等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后,嘲笑她,然后让他们两人离婚?她可不想这样。
“我也说了,不离。”
白岑突然被他气笑了,只觉得像他这样大度的丈夫实在是难找,可他的家族背景太复杂,绝不会容忍自己这个有污点的女人,所以她还是离开比较好。
“为什么不离?你今天不说出个合理的理由来,我们这婚是离定了。”
白岑索性坐在床上,抱着被子看着他,看他究竟能够说出个什么理由。
陆经年沉默了一会,在她快要等得不耐烦的时候,终于冷着声音,说道:“难道和我上床,你这么受不了?”
听到上床两个字,白岑下意识地点头,尔后,倏地反应过来他所说的话,一脸惊喜地看着他,“你刚刚说什么?”
从她摇头的那一刻,陆经年的脸色就已经冷了下来,“没什么。”
“不是,”白岑高兴地裹着被子下床,凑到他面前,问道:“刚刚我明明听到你说你和我上床?嗯?是不是?”
说着,她还伸手指了指自己,和他,模样全然不复一开始的羞怯。
陆经年没有说话,但她从他泛红的耳朵根子看出来了,没想到这家伙还会害羞,白岑忍不住开心地笑了,唇角弯弯,璀璨夺目。
陆经年忍不住晃了晃神,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笑的这么开心,不过想到她刚刚摇头的模样,脸色立即沉了下来,转动着轮椅就想要离开。
见他要走,白岑慌忙拉住轮椅,笑嘻嘻地看着他,“还好那个人是你。”
什么那个人是他,陆经年依旧冷着脸,没有说话。
平时都是助理和他待在一起,难得碰到他栽在自己手上的一天,白岑有意捉弄他,“你是不是在生气我刚刚说离婚的事情?”
陆经年没有说话,白岑盯着他的面具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索性直接盯上了他的眼睛,“还是说,你在生气我刚刚摇头,受不了和你上床的事情?”
面具下好看的眼睛眨了眨,即便男人没有说话,从他周身散发的低气压中也可以感觉到他生气了。
白岑突然觉得有些好笑,情不自禁地亲了他一下,“我还以为和我上床的人是别的男人,所以才摇头的,现如今,知道是你就好了,我也不用想着离婚了,真好。”
听着她对话,陆经年的脸色虽然缓和了许多,但是却仍旧板着一张脸,出了他,这女人竟然还敢想别的男人。
如今压在心上的石头没了,白岑开始兴师问罪了起来,“如果不是你昨晚拒绝我,我能怀疑是别的男人吗?说起来,还是你对我太冷漠了的缘故。”
面具下好看的眸子深深地看了她一会,薄唇吐出两个字,陆经年说道:“撒手。”
白岑下意识地撒手,紧接着就看到他毫不犹豫地坐着轮椅走了,她忍不住讪讪地摸了摸鼻头,“真是的,说一下都不行。”
不过想着自己没有和别人上床,她一瞬间又变得开心了。
想到酒店里发生的事,白岑的眼神一瞬间变得狠厉无比,既然她们敢算计她,那么她也不会让她们好过。
这么想着,她就赶紧换衣服,换好衣服赶往酒店,现在过去,应该还能够赶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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