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经年没理洛可,回到房间,靠在床头静静地坐着,但是房门却一直没被敲开过。
他目光幽深一片,深邃的眼睛里看不出来任何情绪,虽然带着面具,但了解他的人却能轻易看出他的不悦。
“咚咚咚——”
门外突然传来几声轻柔的敲门声,陆经年的眸色终于有了变化。
他微微低头,语气冰冷的说道:“进来。”
看来是那个女人已经将白岑放了,如此便好,这一招洛可使得还真的厉害,趁着他手术想在白岑百口莫辩的时候将她给拉下水。
“少爷,该吃药了。”
门吱呀打开之后,一句娇滴滴的声音也伴随着开门声响起。
陆经年藏在面具之下那清冷的眉头皱了皱,这明显不是白岑的声音,他神色一凝,抬眸看向来人。
只见来的是一个风情万种又婀娜多姿的女人,每一步都走的极为小心轻柔,皮肤白皙,腰如拂柳,纤纤一动间还有些娇态,面色红润,有些羞滴滴的。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薄情的嘴唇张了张:“滚出去。”
听到这句话,女人脚下的步子明显就更重了些,她不甘的向床上的男人抛去了一个媚眼,可是这一切还是都被无视了。
见状,她只好恨恨的踩着脚步向外走去了,脚步声也略重。
过了一会,敲门声再次响起,陆经年头都不抬,直接冷冰冰的吐出一个字:“进。”
闻声进来的还是一个陌生的女人,她娇滴滴的说:“少爷,大夫说了按时吃药您的身体才能好,您可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啊少爷。”
虽然看不清陆经年的面部表情,但那露出来的紧闭眼睛却说明了一切,,就在女人以为自己有希望的时候,他才薄唇微启:“滚!”
“少爷——”
女人还想说什么,可是他身上突然散发出一种强硬的气势来,这种不怒自威的气势生生吓得女人端着药和水杯又退了出去。
可是洛可好像和他较上劲了一样,还是有敲门声不断响起。
“少爷……”
“滚。”
又是一个女人被无情的退了回去。
这样好几个来回后,陆经年所有的耐心也被消耗光了,他张口叫住即将要退下去的人:“等一下。”
女人的眼眸登时亮起,好像是有什么天大的喜事降临到她的头上了一样。
“出去给我把洛可叫进来。”
这一句冰冷的言语将女人的希冀打回了原地,她不甘地咬咬唇说:“知道了。”
而男人连继续回她他的动向都没有,所以她又退了出去。
偌大的客厅里,站了一排的莺莺燕燕,洛可坐在沙发上,眼尖的看到了从楼上退下来的女人。
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的说道:“你们不是喜欢他吗,我给你们这个机会,怎么连这点本事都没有?”
“废物!个个都是废物。”
洛可头疼的靠在沙发上,眸间闪动着阴狠的神情,面上尽是不耐烦。
“夫人,少爷叫……请您上去一趟。”
女人刚准备原话原说,但是想到这句话里面的不客气,所以立马又换了种语气。
闻言,洛可柳眉微蹙,但还是不得不起床上楼。
“不是跟你说过不许碰我身边的人吗?你就一点记性也不长吗?”
听到推门声,陆经年就先发制人,目光寒冷的就像千年寒冰似的,不说含有感情了,活生生的就像地狱里来的修罗一样,引得周身的温度也下降了几分。
洛可强压下自己心底的不悦和愤恨,面上挤出一副慈母担忧的模样,唉声叹气的说。
“白岑用心不轨,你现在都已经这样了,我也是想着找个人好好地照顾你啊。”
陆经年唇角勾起一抹冷冽残忍的弧度,眼神迸发出怒意,他言语更加的冰冷刺骨,拔高音调吼道:“我说了不许碰我身边的人,听不懂话吗?”
这句话中带着浓浓的戾气和厌恶,全身的冷气也在速速往出冒,吓得洛可腿都在打颤了。
她腿直接发软,看眼前人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煞星。
“好好好。”
等到出去之后,洛可眸中的恐慌就全部消失了,眼底跳动的皆是阴鹜,她在心里暗暗想。
等她以后一定要好好收拾他,看他能猖狂到何时。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白岑则是陷入了惊慌失措之中,她目光警惕的紧紧盯着周围的环境。
这里潮湿阴暗,时不时的还有老鼠的四窜声,她坐在简陋的地席上,衣服也坐的有些发潮,周围只有一盏发黄的灯光照耀着,将环境衬托的更为可怕。
白岑将自己抱得紧紧地,脑海里突然闪过监狱里时光。
屈辱而又满是折磨的情景泛上心头,她捏成拳的手寸寸收紧,掌心被这力道捏的泛白,掐痕密布。
那段日子就是她人生中最大的耻辱,只要一想起那一切,她都久久不能平静,整个人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恐慌。
“咻咻咻。”
角落处的动静越来越大,吓得白岑脚都有些发抖,她目光惊恐的不断张望,生怕有什么东西会直接扑上来。
“咻咻——”
这次,她看清了那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到底为何物,竟然是一只露着尖牙的老鼠。
小小的脸上竟然满是狰狞,老鼠打了鸡血似的在昏暗之中幽幽的眨着眼睛,然后疯了般的朝女人扑去。
“啊!”
白岑心底的害怕被渐渐放大,她害怕的往后退,双眸瞪大,发出一句刺耳的尖叫声。
老鼠的尖牙咬上她的胳膊,而尖叫声在这里不断的回荡,这些都在一步步的想要将她吞噬。
“这时,门却被突然打开了,她就像找到了救命稻草似的,连忙惊恐的向门口看去,她的眼睛里随即迸发出一抹狂喜之色。
是陆经年!
他来了,他来救自己了。
白岑再也不敢看角落,直接朝门口那轮椅之上的面具男扑了过去,此时的她青丝凌乱,浑身还在剧烈的颤抖。
陆经年瞳孔骤缩,眼前的女人太过狼狈,狼狈的让他有些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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