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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12 章(1 / 1)

第十二章

这个吻来得太急,起初又太用力,用力到不太像一个吻,更像只是为了叫他感到害怕和臣服而产生的一种意义单纯的肢体触碰,所以江明月压根没有产生拒绝的念头。

被紧紧箍着腰,掐住下巴,因为越仲山低头亲下来的动作,他被迫保持仰头张嘴的姿势。

两人贴在一起,跌跌撞撞地移动,直到江明月的后背抵上墙壁。

力道在身体和钢筋水泥之间缓冲,越仲山更强势地压了上去。

起初,江明月尝到尼古丁的微苦味道,随着深吻的延长,才慢慢变成越仲山本人的气味。

古龙水浅淡的尾调、鼠尾草和柑橘调的须后水,和他身上高于江明月体温的暖。

两只手被交叠之后死死摁在头顶的墙壁上,被托起腰身的同时,就被迫自然地踮脚配合越仲山的身高。

倾略性明显的吻持续了很久,不止掠夺他的舌头、津液和理智,也榨干肺腔中的空气。

分开时,江明月只有急促呼吸的本能,又被嘴唇上火辣辣的痛感占据感官,很迟钝地才感觉到越仲山埋在他颈项灼热的呼吸。

两个人依然紧挨着,身后坚硬的墙壁和身前越仲山结实的肌肉都把力给到他身上,使他心理和生理上全都表现出呼吸困难。

江明月在越仲山肩窝推了一把,才发觉他自己的手和腿都软得厉害,心跳的声音大得吓人。

他挣扎的力气很小,越仲山没有退开,渐渐松开了箍着他腰的手臂,但依然强势。

“你……”

“江明月。”

两个人同时开口,声音都发哑,只不过一个微颤,一个低沉,又同时噤声。

挨得太近,除了闭眼,没有回避对视的第二种办法。

江明月的脑子乱的很,他眼里只有越仲山躬下来的肩背,两人平视,越仲山的头发乱了,一两缕遮在眼前,却没法完全遮掩那双发暗的眼眸,深刻的面孔上盖一层冷峻的霜。

“我有没有说过,我没打算只是娶个结婚证回来供着。”

即便天色这样暗,仍能看得清江明月的脸红到滴血。

原本腻白的皮肤下滚着热气,被含吮啃咬过的嘴唇又润又红,嘴角破了道小口子,是逼迫越仲山停下亲吻的血腥气的来源。

也确含着眼泪,不知是生气、难堪还是疼,蒙蒙地盈在那双透亮的眼里。

他漂亮,是最俗的那种好看,带着烟火气,生动的美丽,适合出现在所有凡夫俗子的乐事中。

无论是一桌佳肴、一瓶好酒,还是一个抵死缠绵的吻,或一夜纵情的甜。

却偏偏有双最无辜的眼,碰一碰,就淌出委屈来。

倏的,江明月的视线斜过去,往地板上看,睫毛抖了抖,眼眶肉眼可见地愈红,像下了什么决心,他很轻地说:“你先放开。”

越仲山的手就跟着一松,感觉自己是像败退般走开了两步。

江明月在原地待了片刻,越仲山心如擂鼓,胸腔里似乎充斥着焦虑和烦躁,直到他终于动了,没朝门边走,而是转身进了卧室。

浴室的水声持续了很久,越仲山坐在床边,听在耳朵里,什么事都没法去想。

身后盖过的被单有些乱,是他下午睡过的。

他是不是在哭,脑袋里竟然只有这一个想法。

又过了一会儿,江明月终于出来了。

他已经吹干了头发,上身穿了件白色的大t恤,领口很大,露出沾着水汽的锁骨,贴在身上,下面是一条黑色的沙滩裤样的短裤,伸出来的两条腿又直又细,青葱似的。

没有回避越仲山的眼神,他解释了一句:“睡衣都是新的,明天洗一下再穿。”

又说:“我好了,你要不要洗。”

等他出去,江明月已经上了床,背对他躺在被子里,盖到下巴,只露出一颗毛茸茸的后脑勺。

越仲山绕到另一边上床掀被子,眼神一直没从江明月身上移开,看他很轻微地抖了一下。

但眼睛闭着,没有睁开。

“好了吗?”江明月的下巴藏进被沿,闭着眼磕磕绊绊地,又像在对空气说话,又像有点怂的样子,“那你要关灯。”

越仲山没办法再说出什么难听的话。

他探身在床头柜的遥控器上按了两下,所有的灯都暗了下去。

江明月还是原样侧躺在那里,越仲山靠过去的时候,他也没有躲,手指捏着被沿,隔着被子问了一句:“我大哥到底什么时候出来。”

他的语气很轻,甚至有一些没有刻意隐藏的哀求。

越仲山停顿很久,用微微嘲讽的语气说:“等你明白结婚的责任以后。”

江明月又往被子里缩了缩,竟然还很低地“噢”了声。

他不拒绝越仲山的靠近,只是肉眼可见的生涩,身体太紧绷,给过预兆的吻让他比在客厅时还要紧张,几乎是刚被碰到嘴唇,就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江明月。”这样重复几次,越仲山用忍耐过的语气低声说,“你是不是想憋死。”

江明月有些害怕,却又说不清怕的是什么。

他不是小孩子,早就想过这件事,也清楚需要做什么,事实上,如果可以,他更希望自己老练、自然。

越仲山像是耐心有限,重复了两次,就不再试图让他建立习惯,一手摁住他左肩,变成平躺的姿势,压上去很深地吻了下去。

仍是被掐住了下巴,江明月的嘴唇不受控制地半张。

两人没什么章法地接吻,江明月只觉得自己的嘴唇被不停地啃咬,对方用舌头和牙齿轮番上阵,带来痛又麻痹的触感。

他身上的衣服也很好脱,遮盖在双人被下面,仍然感觉到盈满胸腔的难堪,他无法停止地陷入对自己孤立无援的处境认知中,却也因此而乖顺下来。

越仲山的睡袍也散开了,敞着怀,露出一身匀称结实的肌肉,他敛着眉,在黑暗中放缓呼吸,伸手去碰江明月放在肚皮上的那只手。

江明月动了动,但最终没有躲,很乖地让他把手心打开。

越仲山冷静地问:“这是什么。”

“安全套。”江明月垂着眼,结结巴巴地说,“你要不要用。”

越仲山当然知道那是安全套。

他转眼去看床头被江明月翻乱的抽屉,里面的润滑剂种类齐全,但江明月选来选去,最后挑了一个对他自己来说最没用的东西。

意识到越仲山准备做什么以后,就闭上了眼,把脸偏到一边,摆出小朋友忍耐打针的表情。

但他还是哭了,甚至没忍过打针的那么点时间,自己也觉得很没出息,眼泪从眼角两边掉进头发里,胸脯也很快随着抽泣起起伏伏,鼻头发红,拧着眉满脸都是委屈。

越仲山没有办法,只能再次吻他。

越仲山能很清楚地感觉到江明月每一次提心吊胆的屏息,和小心翼翼的放松,听见他细微的哽咽。

他的手从背后绕到江明月肩上搂着,把他按向自己,转过脸,嘴唇碰了碰他发烫的眼皮。

结束以后,江明月慢吞吞地回神,才想起刚才越仲山很压抑地说过的一些话。

他没有经验,只知道自己挨了骂,还是很难听的词,于是就在最容易使人脆弱的g/c余韵里,没忍住让眼泪滴到了肚皮上,又很孩子气地用手背去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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