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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1 / 1)

雀阳宫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尚宫局派了人将宫殿上上下下仔细清扫,因临近新年,永嘉长公主殿下搬回了皇宫住。

姜尚宫进宫来,陪着永嘉回雀阳宫。时隔数月,重回旧地,看着熟悉景物,姜尚宫心中难免唏嘘感叹。

永嘉搬回雀阳宫住后,应她央求,沈邵允她每三日出宫一趟,去行宫看望淑太妃。

殿门上的厚帘子被人从外撩开,姜尚宫提着食盒从外走进来:“殿下,点心装好了,还热乎着。”

永嘉正坐在妆台前梳发,见姜尚宫回来,加快动作,随意绾了个发髻,就拿起大氅向外走:“咱们快些,点心凉了就不好吃了。”

“奴婢放了个小碳炉,一会到马车上再用棉衣裹着些,应该凉不了。”

永嘉今日可以出宫去看淑太妃,早早命御膳房做了几样母妃爱吃的点心送来,如今入冬,天气渐冷,永嘉恐母妃受凉,又挑了许多棉衣和大氅,打算今日一并送去。

出宫的马车已备好,姜尚宫陪着永嘉一道出宫。

到行宫后,永嘉去见淑太妃,姜尚宫则从行宫后门离开,避开宫里的车夫,往陆家宅院去。

姜尚宫独自留在宫外时,也时常会跑去陆宅看看惠王或陆将军可有寄信回来,可每次都是两手空空。

姜尚宫今日又去了陆宅,仍没有信寄回来,她想着永嘉的期待,不由叹息一声。

永嘉在行宫待了两个时辰,就要按时往皇宫返,今日淑太妃吃到了御膳房的点心,知道永嘉搬回雀阳宫住了,不由关心的多问了一句。

“可是皇上让你搬回去的”

永嘉许是心虚,听到淑太妃的问,不由躲闪的低下头:“是皇后娘娘说快过年了,请我进宫住一阵,热闹。”

淑太妃听了点头,轻叹了声:“也难怪听起来皇后倒是个好相与的人”

永嘉点头:“皇后性情柔善,是个好妻子。”

淑太妃闻言,难免又伤感起来,她拍了拍永嘉的手:“姝儿日后也会是个好妻子的你与宋家公子终究是缘分浅了些,日后若是遇到良善之人,莫看门第,便去求皇上成全了你们。”

永嘉闻言垂眸微微低头,她抿了抿唇,之后笑着依偎到淑太妃怀里:“女儿不想嫁,女儿只想一辈子陪着母妃。”

“这是傻话,”淑太妃抚着永嘉的头:“母妃听陈尚宫说,那救我命的还魂丹是陆侍卫求来的”淑太妃说着一顿,又改口:“如今该称陆将军了。”

永嘉躺在在淑太妃怀中,她听见还魂丹三字,心上便不由自主的揪起来,她面上如常,仰头问:“母妃怎忽然提起这个”

淑太妃听了一笑:“母妃是觉得陆将军人不错,应是个可托付的人,若有可能”

“母妃,”永嘉难得打断淑太妃:“陆将军是恩人相比女儿,陆将军值得更好的人。”

“你又说傻话,”淑太妃敲了敲永嘉光洁的额头:“我的姝儿生得这样美,又贤淑端庄,谁能到娶你,那定是上辈子修来的福,要偷着乐才对。”

永嘉忽抱住淑太妃,将头埋在她怀中,藏起来,她的声音闷闷传来:“母妃别说了”

“好好好,”淑太妃笑应着,以为永嘉是害羞:“母妃不说了不说了。”

永嘉多停留了一阵子,陪着她从皇宫出来的车夫开始催促,永嘉心知这是沈邵的命令,未再多留,与姜尚宫一起告辞。

永嘉走后不久,陈尚宫煎好药从外进来,她不肯死心的奉给淑太妃:“娘娘,求您用些药吧。”

淑太妃倚在病榻上,望着神色难过的陈尚宫,温柔笑着,却依旧摇头:“倒掉吧。”

回宫的马车上,永嘉低声问姜尚宫:“可有信”

“没有。”姜尚宫叹息摇头,她有些怀疑:“会不会是陆大人忘了”

永嘉闻言沉默,许是忘了,许是

她本不该为难陆翊的,不该让他做这样的事,他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沈邵器重他,提拔他,他该尽忠君之事,不该为了她,忤逆背叛沈邵,那会像害了宋思楼一样,也会连累他。

“罢了,桓儿既在西疆安好,有没有信,都是一样的。”

姜尚宫陪着永嘉回到雀阳宫中不久,王然从御前来,说陛下有事召永嘉前去。

永嘉更了身衣裳,随着王然去御门。

入冬后,连风也萧瑟,永嘉一路走着,瞧着宫墙旁颗颗光秃秃的树枝,莫名觉得今年的冬,格外让人心寒。不知何时会落雪,若梅花开了,应该会热闹些吧。

她想起御门殿后的那几颗梅树,是昨年她与父皇一起栽的。

父皇栽树时说,他批折子累时便去瞧瞧那树,全当是看她了。那时候她马上就要出孝期,快要出宫嫁人,嫁了人便不能时时在父母眼前。

永嘉收回目光,低下头似是苦笑了笑,不看也罢,不念也罢,终归永远回不去了。

走到御门,踏入殿中,沈邵一如既往的坐在案前批折子,永嘉由女侍侍奉着先脱掉外头沾满寒气的大氅,才朝沈邵走过去。

永嘉并未问沈邵寻她何事,他派人来召她的理由,几乎都是借口。

今日却听他说:“信使半个时辰出宫,去西疆,你有没有话要捎给沈桓。”

永嘉闻言一愣,沈邵这是许她给弟弟写信

“看朕做什么”沈邵见永嘉愣愣望过来,蹙了蹙眉头:“若没有,朕便让信使走了。”

“有,有的,”永嘉回过神,连忙点头,她一时有几分手足无措:“臣臣能否借支笔。”

沈邵闻言,将手中正用着的湖笔递过去。

永嘉看着一顿,有些迟疑的抬手,接过来:“多谢陛下。”

沈邵面无表情,又抽了张信纸放在她身前:“快写,别耽误了朕的正事。”

永嘉连忙应着,她有些激动,执着尚有温度的笔,望着信纸竟迟迟下不了笔,她想说的话太多,一时不知要从哪句提起。

沈邵将永嘉的反应看在眼里,他移开目光,低哼了一声,抬手从笔架上又挑了只笔自己用。

永嘉落笔开了头,便停不下来,很快写满一张纸,她抬头去看沈邵,抿了抿唇:“陛下”

沈邵垂着眸,没看永嘉,只又抽了张信纸,放在案上。

永嘉见了,连忙向前倾身,越过沈邵,伸长手臂去拿。

她鬓间的步摇随着她的动作,声声作响,她的身影晃过沈邵眼前,带着一抹香。

沈邵喉结滚动,他合上手上奏折,又拿了一本。

永嘉整整写了三页的信,她其实还有许多话,可怕耽搁久了惹沈邵不悦,只能意犹未尽的停笔,她将信纸装进信封前,望着身旁的沈邵犹豫问了句:“陛下要看看吗”

“不必,”沈邵眼角扫看永嘉:“谅你也没胆子在信上说朕坏话。”

永嘉闻言轻咬了咬唇未说话,她将信纸封入信封内,在封上提了四个字:桓儿亲启。

沈邵看在眼里,低嗤一声,他接过永嘉双手奉来的信,摞在一旁的明黄奏章上,他唤:“王然。”

王然从殿外推门快步跑进来。

沈邵抬手将奏章和信递给王然:“送去西疆。”

永嘉看着王然离开的背影,不由自主的叹息一声,像是松了口气。

沈邵听见,抬眸看了看永嘉,眸底带了些笑,他撂下笔,抬手将她拽到近前,搂入怀中,他低眸瞧她,嗓音略低:“今晚上不回去了,留在御门。”

永嘉没有拒绝的权利,唯有答应。

入了夜,沈邵从浴室回内殿,却见永嘉还如他离去时整装坐在妆台前,没有听话宽衣。

沈邵蹙了蹙眉:“磨蹭什么”

永嘉却脸一阵红一阵白,咬着唇半晌,才磕磕绊绊的开口:“臣臣不方便。”

“不方便”沈邵先是紧着眉头,接着笑了:“什么不方便伺候朕你哪日是方便的”

“不是,”永嘉忙摇头,她对上沈邵的目光,又忙低下,耳廓带着红:“是臣身上不方便。”

沈邵仍是不解,他走上前,一手拉住她的腕,一手去探她的额头:“病了”

永嘉一时无言,她不知要如何暗示沈邵才能听得懂,只好直言:“臣来癸水了,不方便侍驾。”

沈邵闻言停缓了片刻,最后哦了一声,他松手放开永嘉,径自往床榻去。

永嘉停在原地,垂着头:“陛下不如召她人侍寝,臣先告退了。”

沈邵刚坐在床榻上,闻言轻啧了一声,他瞧着永嘉僵站着的背影,很是不悦:“脱了衣裳,熄灯,过来睡觉。”

永嘉暗咬了咬唇,只能依言宽衣,她整理好自己,才熄了灯,摸黑朝床榻走。

刚贴近,便被沈邵一把拽住,他将她拉到榻上,抱在怀中。

永嘉身子一瞬紧绷,她推沈邵:“臣臣不行。”

他将她不安分的手钳住,又搂紧几分:“朕知道朕还不至于”

不至于什么,沈邵没说,他拍了拍她的脑袋:“睡了。”

永嘉枕着沈邵的肩,怀中说不出是何滋味,等了等见他真无动作,悬着的心渐渐放下,缓缓闭上眼。

沈邵睡了,又在夜半被身边的人折腾醒。

他懒懒眯着眼,将不老实的永嘉拦腰搂住,他贴近她,哑着嗓音从后问:“在折腾什么”

永嘉满身的冷汗,她身子在抖,起了一阵一阵的冷汗,一张小脸煞白无血。

她抖着肩,听见身后沈邵不耐的问询,终于忍不住张口。

“沈邵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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