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狗狗第一次重逢的肉章
窗帘垂落下来,遮挡了外头的晚霞。有柔和的光晕散落进来,在地板上晕开了温柔的紫。
地板上散落着男人的皮带、衬衣、裤子、袜子,茶几上端了一杯水,水杯里的水纹微微荡漾了开来,泛成了涟漪,一圈一圈。
床板上的震动还在持续,但动静明显比之前要小了许多。大概是高潮已经过去了好几波了,剩下的都是一些缠绵的柔情。女孩压着床上的男人,两手握着他的两个曲起的脚腕,底下的性器往里面一顶。
“……嗯。”
男人轻轻嘶气,发出了很压抑的喘息。
她缓慢地抽插着他,但这会儿动作并不激烈,只是轻微的抽抽送送,边抽边缓和自己的体力。男人在她身下细微的呻吟,额头都是汗,整个人热雾蒙蒙的,但睁眼看她时候的眼神里,依旧带着一股子雾气朦胧的深情。你都快分辨不出这种眼里的雾气是被她给操穴操狠了给操出来的,还是重逢见到她之后,内心震颤,实在忍不住。
小树苗许久没有这样做过了。来到y城之后做的几次都敷敷衍衍,草草率率,大部分都是在和一些不认识的鸭打交道,要么就是天天提心吊胆怕自己分数不够,入午夜就挂了。
这种操心、不安、惶恐与焦虑,在见到大狗狗之后,通通都被化解了。毕竟,他才是最让她安心的那个人啊。此时此刻的他,就算是形容成深海里面救她一命的那一根浮木,也绝对没问题了。
有时候她觉得,祁月像柔和的湖泊,陈俊像不羁的飞鸟,都不是她能归属的。唯独大狗狗像她脚下踏实的那一片土地,像她面前的一座坚硬沉敛的山。山一百年都不会有变化,她想他的时候,他依旧在那里。
安全感这样的东西,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给予你的。所以这样一个人才更显珍贵。
当她得到了踏实和安全感之后,就只剩下了能投入真情的缠绵了。她的性器埋在他的穴里面,一抽一插之前,有汩汩的爱液混合润滑液往下滑,沾染了两人的耻毛,也弄湿了床单。他前面的男根也射过几次,龟头被蹂躏得有些泛红。床板吱嘎声在屋内响起,偶尔混合着男人情到深处没忍住的几声变了调子的哼声。她把他的两条双腿更大地压开,低头,在傍晚的光晕下看那一处已经被她肏弄得很熟烂了的穴。
大大打开的腿根处,性器刚射过,还软软耷拉着。睾丸上被撞得一片红晕,楚楚可怜。再往下看,被扯开的穴口泛着红,还翻出了一些肉,润滑液混着粘液糊在外面,又被她的性器霸道蛮横地给顶弄了回去。他抱着自己的两条大腿,压抑地“唔”了一声,眼睫处的泪光细碎,却什么话都不敢说,依旧老老实实挨插着。
主人想怎么插都是对的,他此刻此刻,几乎完全把自己当做祭品奉上了。
女孩挺动着腰,停了一会儿,从旁边床头柜上抽了一张纸巾,俯手,给他擦了擦额头上滚滚的热汗。
明明动的人都是她,也不知道他流汗流个什么劲儿,把自己里里外外都浸湿了。
她擦汗的模样有些漫不经心,纸巾从他额头上慢慢滑过,沾染了汗水,从锋利的颌面线条下来,又落到他性感的喉结上。
他没想到主人插到一半,竟然会愿意停下来给他擦身上的汗。这种温情甚至比刚才激烈的搅穴都让他更难以适应,他侧了侧脸,下意识就想避开,甚至潜意识里有一种“自己不配得到主人这么好的待遇”的自卑感。但女孩却轻轻吐字:“别动。”
她说别动,他就真的不敢动了。
那张脸好像是被锁了一样,半点角度都没敢移动,僵硬如雕塑,唯独眼睫在颤着,惶恐如蝶翼。
他是躺在床上,而女孩是骑在他的身上。这让他看向她的角度,天然就是仰望的。
此时傍晚柔和的光晕从窗帘的缝隙中打进来,在她的身后和头顶落下了绚丽的一圈光,他在朦胧的热雾中抬眼看她,仿佛就是在看自己的神祗。
神祗抬了手,帮他擦了额头的汗,这从光晕中伸出来的一双手就如同拯救,将他从泥淖的过去之中拉扯了出来。如果不是主人这个时候没有允许他动,他或许就会本能用双手握住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个吻。
一场做完,小树苗吐出了一口气,底下的名器也在男人体内射了出来。屋内动静趋于安静,就是光线更暗了,外头几乎已是夜色。
她本来是想要节制的,做一次攒攒分就行,但谁知道做着做着有点上头。当然这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大狗狗竟然难得一遇主动勾引她。以往他在性事上偏被动沉默一些,她让他怎么摆他就怎么摆,只听从她的命令。但今天不知怎么了,她射出来后要退出去的时候,他竟然双腿勾着她的腰,又把她给勾回去了。
猛汉发情,这谁受得了。
于是,自制力本来就不咋地的小树苗又搞了一次。
这一次搞完之后本来想下床,脚没沾到地上,又被男人勾引着来了一次。
这最后一次搞的时间有点久,外头天都黑了。
小树苗低头,盯着那一处穴口,慢慢撤回自己的性器。随着性器一点点往外拔出,能看到嫩肉似乎也缠缠绵绵地往外翻着,很留恋不舍的样子。
该打的桩,她已经打得差不多了,折腾下来她快把自己的体力给耗尽了。射过几次之后,天色已经是夜晚。
她结束之后吐了一口气,要下床,但大狗狗却比她更早翻身下来,跪在了地上,俯身,几乎是以虔诚的姿态,低头含住了她的名器。
她轻轻吸了一口气:“……你干嘛?”
男人整张嘴都被塞满了,含含糊糊地说:“……我帮主人舔干净。”
她一把就推开他的脸:“别,上一次你就是这么说的。”
然后舔着舔着,就又舔到床上去了。
她把人推开,可对方又凑了过来,略有点委屈:“……只是帮主人舔舔。”
他伸出舌头,一点点帮她把性器上的秽物舔舐干净,很虔诚的模样。
她本来想说你不必如此,我去浴室里冲个澡就啥都没了。可是看他非要跪在地上这样,她就随他去了。
大狗狗一边帮她舔性器,她一边玩手机,给漫画小哥哥发短消息:“今天晚上会晚点回来。”
她想起自己晚上还答应了漫画小哥哥和贝斯小哥哥要一起开个会,商量以后乐队的发展的,于是又打字:“会议推迟半小时,我稍微晚点到。”
她现在还在县城,回到度假山庄还有不少路程呢。
“对了,小孔雀到了吗?”
漫画小哥哥:“谁?”
“小孔……哦,主唱小哥哥。”
“他说还在路上,应该和你差不多时间到。”
“行。”
按照计划,今晚是他们三个正式接纳孔雀小哥进他们乐队做主唱的日子,也是他们乐队第一次凑齐人数。如果他们乐队以后真火了,成了一个经典乐队,那么今天这个日子从历史上来看,还是比较有纪念意义的。
主唱小哥哥抵达乐队
小树苗放下手机,看到舔舐完了之后的大狗狗正乖巧跪在地上,沉默等着她的关注。
大狗狗看上去有些瘦了,还有一些胡茬。但看向她的眼神却是柔和的。
可真是奇怪啊,这样冷硬的脸部线条,如果不做任何表情,就是一副很凶的镇宅模样,过机场安检一定是会被单独拦下来盘问的类型。可这种坚硬的面相,居然能有这样温柔的、深情的、像水一样澄澈的眼神。
他的这种反差,让小树苗默默咂摸了一会儿。她是很喜欢他身上这样独特的气质的。
“别跪着了,起来吧。”
她伸出一只手,要把人给拉起来。
大狗狗却沉默,依旧跪着。
只要他自己想跪,她这点小力气还真拽不动他什么。
她就生气了:“你怎么啦?”
大狗狗依旧不说话。
小树苗:“你跪上瘾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跟我说?”
大狗狗沉默了一会儿,缓慢抬头。那侧脸紧绷着的线条抿了又抿,最终才说。
“主人罚我吧。”
小树苗:“哈?”
什么情况?
“我罚你什么?你又没做错什么。”
她见大狗狗始终沉默着,转念一闪: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是因为他以为自己没保护好她吧。
这事儿她可真没当一回事啊,再说了,也过去很久了,不至于还放在心上吧。
那两个绑匪绑了她去的那家俱乐部,压根也没危险,当晚她就脱身了。她之所以逃离,是因为陈俊。
说白了,大狗狗其实就没什么责任,反而是她一直以来把他抛在脑后忘了给他递个信儿,这才害的他四处奔波寻找。真要说愧疚,应该是她比较愧疚才对。
“这事儿过去了,别惦记了。”她去拉他,“起来吧。”
大狗狗却不肯,反而膝行后退了一步,俯身,额头重重磕在了地上。
小树苗手一抖。擦,她可受不起这样的大礼啊。
但拉他起来,他又不肯,反而还态度坚决:“请主人罚我。”
这个家伙,好像是不受点什么罚,这事儿就过不去了一样。
小树苗咂摸了一下。她觉得,为了让大狗狗保持心理健康,能自己原谅自己,罚一下就罚一下吧,只要别太重就行。
最后,咔嚓一下,她在大狗狗的性器上锁了“贞操锁”,俗称“鸟笼子”。她把钥匙放进自己包包里,说:“一直锁着这个,等到主人给你解开,听明白了吗?”
被关在鸟笼子里的性器只能蜷缩着,焉焉的,一旦勃起就会像烙铁一样疼,这是心理和生理上的双重调教。
可分明是很屈辱又疼痛的事,大狗狗却好像如释重负了一般,很郑重地点头,承诺下来。
小树苗洗了个澡,提上裤子就走人了,把大狗狗一个人独自留在了酒店套房里,说自己过两天会再去看他。
她方才就想了想大狗狗应该怎么处理,是不是应该要带回度假山庄跟自己在一起住。但那里又有贝斯小哥,今天又新来了主唱小哥,关系太多,处理起来太麻烦了。大狗狗那么黏糊她,是个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两人的关系,她得考虑一下贝斯小哥的心情。
除了考虑贝斯小哥的心情,还要再考虑大狗狗的心情。没准之后几天她还会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玩暧昧,聊得好的带回度假山庄打几炮也可以,要是让大狗狗贴身跟着自己……嗯,太伤狗狗的感情了。
要换做是以前在a城,她未必会干人事儿,也完全不会考虑大狗狗的心情与否。但现在,经历一番变动之后,故人再重逢,好像又多带了一点惺惺相惜的感情。能多照顾就多照顾吧。
想来想去,小树苗发现,还是得把大狗狗“包养”在外面最合适,先让他长住酒店,她每天来看看,打个炮就行。就当是自己养在外头私宅的情人了。
况且,这度假山庄也是林疏的啊,不是她的啊,她只是借住,林疏过两天回来了,看到大狗狗在,这关系不就更麻烦了么。
这么一想,又忽然发现,还是漫画小哥哥最绝。自己想了这么多,兜了一大圈子弯儿才考虑好怎么办,漫画小哥则最开始就把人给送到酒店来了(而不是把大狗狗带回度假山庄等她)。
当小树苗去前台,想要给大狗狗办理一下长期租房的业务时,被前台小姐姐告知:“那位年轻小哥过来开房间的时候就顺便办理好长住业务了。”
小树苗当然知道“这个年轻小哥”就是漫画小哥哥了。
自己想做什么事都被他给提前料准了。她没什么别的能说了,只能暗暗感慨:服了。
小树苗赶回了度假山庄。
天色已晚,她到的时候是从后门溜进去的。
自己身上穿的辣妹装太过醒目了,怕被主唱小哥哥认出来,她赶紧去换一身衣服。
悄悄回自己房间换衣服的时候,漫画小哥哥正好推门进来,一眼撞到面前正在换文胸的女孩。
这样的剧情要是放在普通言情小说里面,此刻女孩应该赶紧捂住自己的胸,惊叫一声,而男孩应该迅速转身或者移开目光,轻咳一声,掩饰尴尬。但不论如何,两人的脸应该都会通红,思绪应该都会浮在这样的暧昧气氛里出不来。
但小树苗只是手一抖,等看清了面前这人是漫画小哥之后,“哦”一声,神色立刻如常,一脸不耐烦地继续扣自己的扣子。
而漫画小哥哥也只是刚进门的时候愣了一愣,等看清面前的人不是别的女孩而是姐姐的时候,“哦”一声,好像松了口气,旁若无人走进来,坐在沙发上开始喝咖啡。
“主唱小哥哥还没有抵达么?”小树苗一边换衣服一边问他。
“还没,说是路上耽误了点事儿,会晚一点到。”漫画小哥哥低头翻看着杂志,优雅抿了一口咖啡。
小树苗把衣服换完了,又化好了妆容,抬头照了照镜子:“你觉得我这样行吗?”
此刻的她已经恢复了男装的打扮,戴好了男生假发,又是一身大t恤配上宽松牛仔裤,乍看,一个气质颓颓的街仔。
“他应该认不出来我是女生吧?”她问。
漫画小哥哥摸着下巴,打量了一会儿,说:“放心,相当完美,不会认出来的。”
正这个时候,前厅有了动静。
贝斯小哥哥喊了一声:“人到了。”
到了?这就到了?
小树苗指了指门口:“走?一起出去见见。”
和孔雀的初见,披马甲撩骚
小树苗跟着漫画小哥去了前厅。
远远看到客厅里已经坐了一个松松垮垮的男生,扣着鸭舌帽,正低头刷游戏。
对方帽檐很低,只露出一点削瘦的下巴,看不清整张脸,不过气质倒是痞痞的,透着点漫不经心。
小树苗走过去,第一眼被吸引的是他身上高调的穿搭。上身是宽松的潮服联名t恤,脚上是粉蓝与荷兰紫相互拼接的帆布滑板鞋。男生指尖在屏幕上唰唰滑动着,显然游戏正打到激烈处。但他的身体姿态却并不紧张,还有闲心悠哉地翘起了一条腿,懒散地往茶几上一搭。
小树苗一直等到对方一局结束,这才打招呼:“嗨,你好。”
对方抬头,帽檐被抬高,露出了比下巴多一点的脸部线条。至少这次看到鼻子了,但眼睛依旧被笼罩在鸭舌帽的阴影之中。
贝斯小哥端了几听可乐,走过来,在他身边坐下,主动给小树苗介绍。
“对了,你还没见过他吧?这个就是我们的新主唱了,他叫杭星,之前是我们学校的风云人物,组过好几次乐队。这次能把他邀请过来也是费了不少力气啦……”
主唱小哥侧头看他一眼,很不给面子:“我还没答应你们加入。”
声线很低,声音酷酷的。
贝斯小哥轻咳一声:“但你很快就会加入啦,不然……干嘛要大老远跑过来啊?”
主唱小哥没说话,目光却轻飘飘往小树苗的方向瞟了一眼,眼神很轻,好似是打量。
小树苗的心里略微有点颤。
但好在,对方的目光蜻蜓点水,很快移开,显然是没发现小树苗的“男装”装扮有什么异常。
漫画小哥哥看了一眼时间:“既然都认识了,我们先进去开个会吧。”
大家站起来往里面的屋子走。
漫画小哥和贝斯小哥先走,小树苗反应慢了一拍,落在第三个。主唱小哥是最后站起来的,态度有点懒懒散散。他走在小树苗的身后,眼神往下一垂,面上就有点不屑。
这兄弟也太矮了吧,勉强及到自己的胸口,跟发育不良似的。他养的金毛站起来都比他高呢。
等众人进了里屋,主唱小哥哥用肩膀蹭了蹭漫画小哥的肩,抱起自己的手臂:“这个小鸡仔成年了吗?”
这话一点都不避讳,直接当着小树苗的面儿说。小树苗心里这个气啊。
“我成年了,谢谢。”她面无表情回应。
主唱小哥依旧是对着漫画小哥哥说话,直接忽略小树苗本人:“那他怎么这么矮啊?”
漫画小哥哥尴尬:“嗯,这个……”
“关你什么事儿?”小树苗又气,“我是来做音乐的,又不是来走秀的。”
主唱小哥哥压低了自己的鸭舌帽,表情为难,好像一副导师在现场艰难淘汰选手的表情。
“让小鸡仔打鼓?行不行啊?”
说的话有点欠欠的,眼神也格外欠欠的。小树苗很想把他拖出去一顿暴打。
漫画小哥哥:“嗯……”
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主唱小哥往沙发上一坐,长腿一勾,说:“你们俩的表演我都见过,我是认可的,但他——”
男生轻嗤一声。
“我先说好,我加入乐队的前提是,不会有任何一个成员拖我的后腿。要是他的实力不行,就把他踢了。他要是不肯走,就我退出。”
小树苗:哟呵。火药味这么浓。
一般刚加入乐队的新成员总是会配合一些,但谁知道这个小哥哥才第一天来,就特别不把自己当外人,一来就先把炮口对准了她。
贝斯小哥哥察觉到了气氛之中的针锋相对:“……不用这样吧,你都没见过她表演呢,怎么知道她实力不行?就算之后真觉得她实力跟不上,可我们大家不都是从那个阶段过来的么,每个人都会成长啊,刚开始合作,成员们都是需要磨合的……”
贝斯小哥简直就是天使,每句话都是帮着小树苗说。
但主唱小哥哥显然不领情。
“我说了,我在的乐队,我要每个成员都是最好的,我又不是做慈善。他要是不行,就走。”
小树苗淡笑一声:“抱歉,我也没听过你唱歌,没见过你表演,也不知道你实力怎么样。同理,你要是不行,你也离开,大家谁也别拖乐队的后腿。”
主唱小哥哥被逗乐了。
他上下瞧了一眼这个小鸡仔,漫不经心地向后倚进沙发:“……行啊。”
于是,第一天的军令状,就这么立下了。
回房间后,漫画小哥哥一直帮人家说话。
“抱歉,杭星这个人虽然平常性格牢记p/o/1/8/网址导航站:p/o1/8/點/¢/o/m张扬一点,但也没有这样咄咄逼人,估计是今天心情不好,你别太放在心上。”
小树苗:“心情不好就拿我开涮啊?是有多心情不好啊?”
漫画小哥哥沉默了一下:“嗯……这个……我觉得,很有可能是……”
这个拉长的尾音,让小树苗立刻顿悟了。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是因为我今天放了他鸽子吧?”
这位主唱同学,白天的时候兴冲冲去约炮,结果被约炮对象在酒店里晾了半天。炮没打成,人也没联系上,一腔感情付诸东流,等同于被白嫖了。
白天经历过这样的事儿,等晚上再过来,估计真是带着一身的刺儿的,看谁不爽就炸。
小树苗立刻理解了:“哦,那确实值得同情。”
小树苗很能理解,毕竟约炮是头等大事。这事儿要搁在她自己身上,比如今天就差个2分就能熬过去了,约的鸭却一声不吭消失了,这换谁能微笑着接受?
小树苗立刻选择了原谅。
当天晚上,主唱小哥哥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到半夜了,他忽然翻身而起,去摸自己床头柜上的手机。
屏幕打开,上面出现的是社交软件上的聊天界面。聊天对象是“今天也不是什么好人”,两人上一条消息还停留在几个小时之前。往上翻,界面里都是他发过去的消息,一条一条又一条,大约有五六十条,长短不一,但对面一点回音都没有,完美让他当了一回舔狗。
他很气啊。那个姐姐,可真是高冷啊。
他现在几乎已经住在这个聊天界面里了,快一天了就没切出去过,就死死盯着她的这个灰色头像。
虽然界面外已经有30+多的未读消息了,但是他现在对其他的鱼并不感兴趣,所有注意力都放在那个姐姐身上。他很想再多发几条消息,问问她到底在干嘛,今天干嘛要放他鸽子,可是噼里啪啦打了一大段话,在发送之前又想:凭什么总是我给她发消息啊。
已经发了五六十条了她都没回复,真要这么继续发下去,她会不会真以为我非她不可啊。
不行,男生也要矜持的啊。我也没那么差,干嘛非要当舔狗啊?
世界上没其他的女的了?还是我没什么能做的事儿了?
越是资历深厚的海王,越是知道:不能主动,绝对不能多主动,否则太掉价了。
他压抑下心中的这口闷气,把自己刚才噼里啪啦打的一段字,通通都给删了回去。
最后一眼狠狠瞪了这个灰色头像一眼,他倒头就睡,心想:劳资什么没见过?怎么可能过不去这个坎儿?
他决定,等他睡醒,他就要把人给拉黑名单。反正也不联系了,就这么相忘于江湖吧。
下一秒,“叮咚”一声,发来一条消息。
深夜撩骚,擦枪走火
男生立刻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来,急急忙忙就去摸手机。
解锁屏幕,划开一看,还真的是“今天也不是什么好人”发过来的消息。
——弟弟,睡了么?
他握着手机,心里这个颤抖啊。
回了,终于回了。
之前他发过去的五六十条消息,状态立刻从“未读”变成了“已读”。
所以,并不是刻意不回他的消息,只是临时有事情,所以都没看见这些消息?
他激动地迅速噼里啪啦打字,心里简直有一大段心路历程想要说。打了几百个字之后,他想了想,又开始一个字一个字地删除。
小树苗现在就睡在主唱小哥哥的隔壁,半夜反正睡不着也是睡不着,隔着一堵墙,再聊一把骚也是好的。
她眼看着对方“正在输入……”,输入了很久很久,久到小树苗都快要睡过去了。过了一会儿,对方只是回过来一条消息。
——嗯,没睡呢。
语气有点漫不经心,好像是那种“本来懒得回,反正也无聊随手回你一条”的架势。
小树苗:“???”
就四个字???
你要打这个久吗??
隔着一堵墙,主唱小哥哥正捧着手机,在黑暗中盯着自己的手机屏幕,眼睛也不眨,心跳也很快。消息一发出去,他的内心弹幕就开始划过:这么回是不是太冷淡了啊?是不是不太合适啊?会不会把人劝退啊?要不要再补发一条啊?
不行,发都发了,不能再补发,补发过去显得多掉价啊。
等了大概3秒钟,他立刻慌了:不是,怎么还不回我啊?就这么一条消息,你要看很久吗?
还是不打算回了啊?还是去跟其他的鱼聊天了啊?
于是,小树苗就眼看着这个小哥哥那头“正在输入……”,然后停止了输入,回归成他的id,过了一会儿,又是“正在输入……”,然后停止了输入,回归成他的id。刚开始几次,小树苗还以为人家是有什么话要说,还耐心地等待了一会儿。几番来回之后,小树苗发现,这个小哥哥是不是逗她玩儿呢??怎么等了半天也不见发一条消息过来啊?
她最后还是主动输入了一条。
——抱歉哦,白天的时候有点事儿,爽约了。
她发完消息,又把界面切了出去,去跟其他列表用户聊天了。
鱼塘里的鱼都要照顾,反正她打字快,聊天不花时间。
隔壁的男生盯着这一句“抱歉哦”,心里觉得好过了不少,看来真是临时有急事,不是故意把他晾在那里的。他回了条消息过去,但这次发过去,又许久都是未读状态。
他有点气,盯着她头像:分明就是亮着的啊!
难道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又跑去跟其他男人聊天了?
他把手机往床上一砸,感觉心中这口怒气久久无法纾解。
十分钟后,小树苗跟其他网友聊完了,切回来,看到“出了名的野”刚才给她发了十多条消息,但是每条都被撤回了,于是现在界面上就只剩下齐刷刷的系统提示文字:“此条消息已撤回”、“此条消息已撤回”、“此条消息已撤回”、“此条消息已撤回”……
小树苗:你玩儿我呢?
她吸了一口气,问:“刚才发什么了?”
一秒后,对方回:“……想知道?”
很贱的语气。让人想打。
她问。
——干嘛撤回啊?
对方发过来。
——谁让姐姐刚才跑去跟别的男人聊天了。
言下之意,她切出界面跟其他男人聊天了,他就故意发了消息再撤回,报复她当时看不到。
……可真是幼稚啊。
她回:嗯,想知道。
对方:求我,我就告诉你。
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对方捧着手机一副洋洋得意、小人得志的模样了。
小树苗盯着这个屏幕,觉得自己手有点痒。
此刻,一堵墙之外,杭星正捧着手机,唇边勾着一点得意的笑。
他已经在床上变换了好几次姿势了,一会儿坐着,一会儿半躺,一会儿盘腿,反正越想越得意,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勾人的小天才。
他见对方一直沉默,于是又打字过去。
——姐姐也不用怎么求,就“轻轻”求一下就行,比如,叫个“老公”,我心情就会……
字打了一半,对面突然发过来一张照片。
男生立刻坐起来,点开了大图。卧槽,竟然是一张在床上的半裸照,他当即一抹鼻血,打好的一行字也不要了。
其实半裸照也没裸露多少,尺度并不大,可偏偏氛围就是很撩。因为她从被窝里露出了一截锁骨,锁骨精致,又很瘦。除了锁骨之外,还有两条纤细手臂露在外头。灯光整体昏暗,细节看不清,照片也只是在脖子处戛然而止,没有拍脸。
男生把照片放大看了又看,确认了,锁骨和肩膀上并没有吊带之类的痕迹,能判断出应该是全裸钻在被窝里的。也就是,被被子遮挡住的底下的部分,应该都没穿衣服。
露出来的部分比不上那些遮挡住的部分更有想象力,锁骨和手臂也及不上“全裸钻在被子里”的这种判断认知来得诱惑。也不知道这个姐姐到底斩过多少男人了,一看就是进修过高级段位的,发来的照片露都没露多少,偏偏搞得他热血沸腾,浮想联翩,满脑子都是黄色小废料。
他把照片存了,存完之后又觉得有点心痒痒。想约炮的欲望又上来了。
大半夜的,她应该不会有事儿吧?要不再约一个?
他试探着问:“姐姐一个人住啊?”
对方:‘是啊。’
他摸了摸自己下巴,又摸了摸自己脖子,感觉肌肤开始烫了:“……一个人住,寂不寂寞啊?”
隔壁墙的小树苗被逗笑了。
寂不寂寞啊?约炮专业术语啊,一听就知道想干嘛。
她故意撒娇:“……寂寞啊,能有什么办法。”
对方等了半分钟,发过来一条语音:“我现在去找姐姐,好不好?”
嗓音低沉,还有点哑,格外性感。
小树苗一看时间,好家伙,快凌晨一点了。年轻人真是精力充沛啊,为了约个炮愿意大半夜的穿过一个城。
她回:“太晚了。”
对方:“不晚。”
“都一点多了。”
“……我想姐姐嘛。”
小树苗轻哼一声,没有再回复。
过了一会儿,对方大概是看小树苗不回了,又主动继续话题:“……今晚好像是太晚了,要么,改天?”
小树苗:“行啊。”
她反正也需要攒分,这个炮,她心里也是想打的。只不过,最近有了大狗狗了,小孔雀反而成次要选择了,没那么着急。
原本以为话题就这么结束了,谁知道对方继续锲而不舍。
“改天是哪一天?姐姐总要给我一个承诺吧。”对方说,“要不然……明天?”
小树苗:呵呵,你还真挺急的。
明天他们乐队商量好了要去附近酒吧谈演出通告,工作行程还是蛮紧张的。这个小哥哥竟然在如此紧凑的行程中都不忘记要抽出时间约个炮,值得尊重。
“明天还有工作,挺忙的。”她回。
对方紧跟着问:“那……后天呢?”
“后天也有事儿。”rΘurΘuwu.1nfΘ()
“大后天呢?”
“不确定。”她敷衍道,“下次有空了再约吧。”
“……”
此时此刻,小树苗隔着一堵墙,清晰地听到了隔壁房间传来的砸手机的声音。
她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反正我不急分数,我拿你试验一下养成。
过了一会儿,对方好像又从地板上把手机给捡回来了,发过来一条。
“那今天晚上……姐姐可不可以先补偿我一下啊?”
小树苗:“怎么补偿?”
对方发语音:“姐姐勾得我现在很想要。”
嗓音湿漉漉的,一看就是勾过好多姑娘了。连小树苗这样身经百战的,都觉得他撒娇的时候撩极了。
小树苗装傻:“那怎么办啊?”
等了半分钟,对方回过来:“我可不可以……跟姐姐视频啊?”
视频?
是有颜色的那种视频吗?
小树苗被逗笑了。
行啊,谁怕谁啊。
她回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