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黎小七心里有些莫名。
写剧本的时候不觉得，但真实体验到人物角色的情感，她还是第一次。
“不要自责，”男人道，“如果要怪，可以怪我，但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
最后一句说得特别理直气壮。
黎小七：“……”
不，还是怪我，把你写的这么黑。
在小说里，顾少泽被关进牢里也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
只希望黎明雪能够出息一点，靠着恨她的力量活下来。
顾昱衍微叹了口气，修长的手指轻抚着女人的脸颊，“七七，你太善良了。”
“如果你不狠心，那此时受伤的人就是你。”
“我知道。”黎小七没想到这黑化男主说的话还挺有道理的。
确实如此，如果她前面不狠心的话，现在被毁掉的人就是她。
世事两难全。
“我饿了，爸爸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出去吃吧。”黎小七情绪转换得很快，她又不是圣母，一味替别人着想，而且这些都是他们咎由自取的。
顾昱衍以为她已经走出那片阴影，目光顿时温和下来，“想吃什么？”
“想吃火锅！”
小方顿了顿，看着黎小七期待满满的脸，有点想提醒她一句，boss从来不吃火锅，因为讨厌一群人聚在一起，所以更不可能和其他人吃火锅。
他刚这么想，男人就应了一声，“好。”
小方：“……”对不起，打扰了！
市中心地段，总是有味道不错的餐厅。
黎小七记着原主经常和蒋晴一起去吃的火锅店，里面还是有包厢的，虽然她喜欢在大堂吃，因为这样热闹，但顾昱衍肯定是不喜欢的，能陪她来吃就不错了。
于是黎小七就要了个包厢，点了个鸳鸯锅，还有很多肉，外加一点蔬菜。
顾昱衍一副随她的模样。
黎小七看了眼还站着的人，“小方，你也坐下吧。”
小方一脸惶恐，“这怎么可以……”
顾昱衍瞥了他一眼，“便餐而已，七七叫你坐下，你就坐下。”
跟了顾昱衍五年，这还是小方第一次被邀请坐下来和boss一起吃饭，还是因为小丫头一句话。
小方心里忍不住感慨句，黎小姐真的是把boss吃的死死的。
就在这时，门被人从外面推进来。
是顾程远。
黎小七刚烫完肉片，咬着筷子的手一顿。
“小七，好久不见了。”顾程远看着她的时候目光依旧温和，只不过眼底多了些忧郁和疲惫。
黎小七这才想起，这家餐厅好像就是顾氏底下的，而她那张卡就是顾家人送的。
“好久不见哈，顾大哥，你也在这里啊。”黎小七努力装作不经意的样子。
顾昱衍眸光微深，两个男人对视，利刃夹杂着寒气，在空气擦出火花。
“你也在啊。”顾程远脸上的表情多了几分敷衍，又回答黎小七之前的话，“这里离顾氏很近，下班的时候正想吃饭，听经理说你在这里，我就顺便过来看看你。”
真的是巧了，原主和蒋晴一堆狐朋狗友过来吃这么多次都没碰到过人，今天就这么凑巧碰到了，还是在发生顾少泽事情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