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咝……”他冷抽一气,“咬痛我了!”
这女人的吻技有多烂,墨爷早就领教过!
不过,他就是上瘾!
“哦哦……那我轻点……”
说着,她的唇又盖了上去,抱着他的头,刻意挡住他的视线,一边吻一边脱掉鞋子。
安妮看着掉下来的鞋子,立刻会意过来。
捂住小丫头,偷偷摸.摸从床底下爬出来,跪在地上挪动着……
“咝……这样叫轻点?”床.上的男人不蛋定了。
“……唔唔……这样行不行……”她鼓捣了一会儿。
“咝……疼……”
“你丫到底是有多弱不经风……”她猛翻白眼!她的牺牲也很大好不好!
“嗯哼……”他闷.哼一声,邪.恶了,“哪里弱不经风都没关系,有个地方倒是强‘硬’得很,要不要试试……”
“吼……你这个流氓……”
“流氓么?刚刚是谁压上来的?”
“……欸,你好啰嗦……”她急了,又啃咬一番。
“唔……”于是,受伤的墨爷发出一阵满足的轻.喘。
房内,吻声不断。
安妮抱着小丫头,听着他们的对话脸红心跳……
趁顾欢扒在北冥墨身上吻得快要缺氧之际——
安妮这才爬到门边,轻轻旋开门把,终于将小丫头迅速带离了春光现场……
“麻麻……麻麻……”
小丫头一路呼唤着,小手儿挥舞,“安妮阿姨,麻麻要被【厕所之魔】吃掉了,久久要去救麻麻……”
安妮抱着小丫头跑了出来,“久久乖,麻麻不会有事的,听安妮阿姨的话,咱们先回家,好不好?”
“偶不要!那个【厕所之魔】好讨厌!说久久是小章鱼、是小海鱼还是小狗狗!久久恨他……”小小姑娘心眼小,可记仇了呢。
“……”安妮忍俊不禁,“对哦,小久久刚刚尿裤裤了是不是?”
“哼……”小丫头嘟着嘴,“都是【厕所之魔】害的!”
“呵呵,那先跟安妮阿姨回去换衣服哦!不然小久久臭臭的,会没有男生喜欢哦!”
“可素……麻麻……”小丫头纠结着小.脸蛋儿。
“别怕,久久乖,好好睡一觉,很快又见到麻麻了哦……”
安妮一边哄,一边将久久带出了别馆。
她不知道的是,身后,一直有一双慈祥的、感动的、期盼的眼睛在看着她们……
直至她们的身影消失,余如洁才扬起假肢,轻轻擦拭脸颊的泪水……
心忖:墨,你知道你有个可爱的女儿了么?久久真的好可爱……像个小天使……可你和欢之间究竟是怎么了?她为什么要瞒着你?妈妈该怎么帮你呢……
房间里,流窜着暧.昧的气息……
“唔……”
直至屋子又恢复了宁静,直至顾欢差点透不过气来……她才撑着手臂,艰难地从北冥墨的嘴唇上抽离出来……
她大声喘着:“喂……你够了哦……”
丫,还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他沉默了稍许,一阵轻柔低沉的笑声自他喉咙逸出来,“呵呵呵……”
跳跃着蛊惑的因子。
“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瞒了我什么……不过,我喜欢你这样笨拙的掩饰方式……”他的指尖摩挲着柔软的唇,轻喃。
她心脏扑腾乱跳了一下。
“瞎扯!谁瞒你了啊?”她白着脸,想要挣扎起来,却被他双臂桎梏得紧紧的。“放手啦!会压到你的伤口……”
“现在才反应过来,会不会迟了点?”
他闷.哼,声音里夹杂一丝隐忍。
她还算有点儿良心。
其实方才她扑上来的那一刻,他肩背后就被挤疼了……只是他不想喊疼,又或者,太过渴望这个女人的体温……
她眉头一拧,慌张道,“真的压痛你了?会不会又流血了?北冥墨你不要老是这个样子……痛就喊出来啊……”
一边说着,她一边就要起床开灯,检视他的伤口。
却被他阻止了,紧紧抱住她,哑着嗓音,“欢儿……还好你没事……”
他突如其来的一句,震得她心尖一紧。
鼻子忽然有些发酸,她从他的身上爬下来,依偎在他身旁,思忖了许久,才终于问道,“北冥墨……为什么要帮我挡子弹?你知不知道这样做,随时可能一命呜呼?”
他轻吻了吻她的额头,粗粝的指腹拂过她脸颊,“没想那么多,反正就这么做了……”
“……”她身子微微一颤,瞬间红了眼眶,手指绞住,闷闷道,“北冥墨……你不要对我这么好……毕竟我们不过是玩一场婚姻的游戏……”
他的手紧了紧,似是想要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里,“我既然要你像妻子一样对待我,那么我会尽可能地像丈夫那样对待你……欢儿,我说过,我是认真的……”
或者,这辈子从未这么认真过。
她的心因为这句话,仍是无可遏制地跳腾起来……
这样一个冷酷无情的男子,却在最紧要的关头死命护你,老实说,不感动是假的。
可是,这样的感动,总会让她心生不安……
她害怕再跟他继续这个话题,亦或是她真怕自己,会真的死在这座替婚的坟墓里,一个月后就再也爬不出来。
忍着心酸,她赶忙转移话题——
“北冥墨,你真的不原谅如洁阿姨了么?我看得出来……她这些年过得很辛苦……”
“……”他沉默了,身子明显紧绷起来。
她接着说,“其实,站在女人的角度,我多少能理解她……虽然她当年抛下你的举动确实狠心,可是打个比方,一个女人被人强.奸后,还怀了孕,你觉得她不痛苦么?她本来就有相爱的男人,一夕之间,幸福被摧毁了,这种滋味……想必很难受吧……”
“……”北冥墨依旧沉默,顾欢仿佛能感觉到他身体里散发出来的冷意。
她下意识地抱紧了他。
“不是强.奸!”他突然说道。
“啊?”
“是我父亲醉酒,因为对亡妻思念过度,在婚后强行占有了她……”他声音有些清冷,僵硬地解释。他着重‘婚后’两个字,言下之意,是余如洁本来就没有尽到做妻子的义务。
可是,他又痛恨父亲!
余如洁不爱他,为何他还偏偏要娶?
“可如洁阿姨不爱你.父.亲啊……这样做,不等于是让她更恨你的父亲么?”她叹息,“她或许做了错事,虽然我不知道她的手是怎么断的,虽然也不知道为何你说她要杀你……可是北冥墨,你恨你.母.亲的同时,自己的心不也在难过么?”
她永远记得,两年前的那晚,他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告诉她,那日是他.母.亲的忌日,那种悲伤是骗不了人的……
却回过头,才知道这个男人,根本就知道自己的母亲还在生,却宁愿当她死了。
可即便是当她死了,为何在她‘忌日’的时候,又那么难过?
这个复杂的矛盾的男人,他对余如洁的感情,想必是爱恨交织的吧?
“那么北冥老爷子呢?他才是错的那个源头吧?”她轻叹,“你对如洁阿姨公平一点……”
“他替我挡了一刀。”他半晌才闷闷吐道。
“啥?”她一愣,“谁帮你挡了一刀?”
“我父亲……”他嗓音忽然有些沙哑,“在那个女人挥着刀子要刺我的时候,他挡下来了……”
顾欢震惊……
难怪北冥墨没那么恨自己的父亲。
想来,人生就是这么的复杂吧?
感情之事百转千回。
明明最开始做错的北冥政天,却能得到北冥墨的原谅,虽然他依然怨着他.父.亲。
而一开始就是受害者的余如洁,最后却成为最残忍的那个人……
“如洁阿姨怎么会……”顾欢哑着了,怎么会拿刀子刺自己的儿子?
她不禁唏嘘。
替北冥墨悲哀,也替余如洁感慨。
北冥墨痛楚地闭上眼睛,沉着眉头,下颚顶在她的头顶,轻轻摩挲着,呢喃,“不要再提那个女人了……欢儿,明天我们就回a市。”
“明天?”她一愣,有些措手不及。
“嗯……”他淡淡应着,语气却很坚持,“我不想再在这里呆下去了,多一秒都不想。”
可不知为何,她宁愿他留下来。
将脑袋往他怀里蹭了蹭,鼻音咕哝道,“再多留几天好不好……起码也要等你的伤口愈合一些再说啊……”
这个男人,自从来了沙巴,自从提出要她替婚的要求后,并没有她想象中的可怕,反而——
温柔得令她彷徨。
她忽然有些眷恋他这样的温柔,这般的宠溺。
就好像他们真的就是一对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小情侣一样,虽然虚幻却很真实……
让她感动得想哭……
“北冥二墨,谢谢你……”
她沙哑轻喃,是感谢他的温柔,也是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所以她才会破例带小丫头过来,即便是不能让他听见看见,那些被他形容成小章鱼的、来自小丫头的吻,却是最真实的。
却不料,这厮轻佻一句——
“感谢我,就以身相许吧……”
说完,魔爪就伸向了她胸.前的高耸……
啪!
她一掌就拍开了他!
“北冥二货!你个死色胚子!丫死性不改啊!”
拜托,她才感动得要死,他能不能别又犯色戒!
“可是我真的忍好久了……”他小声咕哝,捉着她的小手,往下腹的硬.物探过去,“你摸.摸,它在热情呼唤你……”
她俏.脸一红!
“呼唤你妹啊!”
她翻个白眼,手指像是触到电那般,猛然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