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浴池羞耻
把人怼在眼前,指腹反复的磨蹭嫣红的嘴唇,摄人心魄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江晏舒,一字一顿的说:“嫁过来了,你只能是我的。”
这牛头不对马嘴的话江晏舒没听懂,他早已吓的心惊胆战,呆愣的点头,生怕再次惹到君峈,直到看见眼前的人笑了。
君峈很满意,稍微和颜悦色一些,“睡吧。”
江晏舒眨巴眨巴眼,听话的躺下,紧接着背后似有火炉靠近。
他彻底僵住了。
君峈将人抱在怀里,嗅着若有若无的体香,心情非常舒畅。
江晏舒苦不堪言,即便肚子空空,不敢说不敢动,导致这一晚上都没睡好,翌日顶了大大的黑眼圈。
子期看着吓一跳,知道江晏舒经历了不该经历的,安慰起不到任何效果,于是去跟膳房的人打好交道,在吃的上面多费功夫。
***
再说丞相府这边,帖子送过去两日都没消息,结果自然不用多说。
江丞相心情不好,在用膳的时候会表现出来,沉默不说话。
惯会看眼色的江夫人夹了块肉放进江丞相碗里,“老爷,江晏舒不回门吗?”
“王府没回话。”
江夫人故意曲解意思,“是江晏舒不想回来吗?”
“他没那个胆子。”江尚明语气淡然,甚至不认为江晏舒在王府会有一席之地。
“这可不一定,外面都在传摄政王在新婚当晚犯病,嫁过去的江晏舒奇迹般的活了下来。”
江夫人装作不清楚的样子,把道听途说添油加醋了一番。
江丞相蹙眉,他是见过君峈犯病的场面,江晏舒始终是个哥儿,是不可能活下来,“传言罢了。”
即便活着,也能利用传递消息。
江夫人眼珠一转,“那金蕊的遗物如何处置?”
听见这个名字,江丞相本能的厌恶,“别提那个jian人。”
没有哪个男人愿意带绿帽子,死的倒是快,背地里他却成了朝臣的笑话。
“赶紧烧了,她的东西不能有!”
江夫人见好就收,把话题引到别处,嘴甜的让江丞相很快哈哈大笑。
经过一场发烧,江晏舒肉眼可见的憔悴,脸颊本就廋,若不是皮相支撑,跟难民没两样。
江晏舒神情恹恹了一整天,若不是看在子期精心准备的膳食,他不想多吃。
“少爷,可要沐浴?”
江晏舒点头,也许泡个澡身体舒服了自然就有精气神。
耳房里的浴池很大,应该是身份摆在那里,里面放了不少花瓣。
江晏舒脸颊微红,对这些花瓣不忍直视。
在大楚国,沐浴里面放花瓣是有催情的效果,以前在相府,沐浴用的清水。
可花瓣这么多,难不成让人进来捞?
“算了,到时候再吃点清火的药。”总归这花的药效不大。
褪下了衣物,慢慢踏进浴池,被温热的水源包裹,身上的毛孔都舒展开来。
最近身心俱疲,江晏舒好久没这般放松过,懒洋洋的缩进水池,只留个脑袋呼吸。
很快,江晏舒昏昏欲睡,浴池内什么时候多出个人都没发觉。
直到身上有一双冰冷的手掌触碰。
江晏舒一个激灵,大脑瞬间清醒几分,眼皮不得不掀开。
摄政王离他很近,二人之间只隔着巴掌大的距离,他能清楚的看见君峈眼瞳里面的兴趣。
君峈饶有兴致的扫视怀里的身体,果然摸着的感觉不一样。
习武之人的手向来粗糙,指腹虎口处最为明显,这些部位落在身上,江晏舒不受控制的颤栗。
“王、王爷,您怎么来了?”江晏舒欲哭无泪,还要假笑面对君峈。
“这么怕本王?”右手移动到江晏舒的耳垂,摸了摸,不轻不重的去捏。
江晏舒恨不得推开君峈跑路,然而结果是没胆子瑟缩一下。
“回答本王。”
君峈漫不经心打量脸色涨红的哥儿,皮肤白嫩,光洁如玉,他像是刚接触某件新奇的东西,对江晏舒上下其手,以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江晏舒很想点头,但在君峈深不可测的注视下,他违心的摇头。
就在君峈越来越过分,都摸到私密部位时,江晏舒终于受不了了,双手抗拒的去推某人。
“王爷要洗吗?我洗好了,想……”
被打断更近一步的君峈,脸色一沉,“想什么?”
江晏舒憋出几个字,“想回去睡觉。”
“睡觉?你今日睡的够多了。”江晏舒这一日吃了什么做了什么他一清二楚,显然小东西说睡觉是来搪塞他。
“那是王爷的想法。”
“你说对了,即便是本王的想法如何,”君峈把人带进怀里,再次掐住他的下巴,“你是本王的东西。”
江晏舒双手抵在君峈的胸膛上,脑子里过了一遍这句话,才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他从相府嫁进王府,不管活着还是死去,永远冠上摄政王的姓。也许就像他母亲一样,直到死去都活在后院,没有自由,一辈子守着一个男人。
越想越可怕,江晏舒从呆愣变成惊恐,虽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至少君峈被他变来变去的表情取悦到了。
拦腰提起江晏舒,两人位置一个对转,君峈靠在浴池墙,江晏舒直接坐在他腰上。
察觉某人爪子放的位置后,江晏舒又气又羞人。
紧接着又是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时,慢了半拍的江晏舒,瞪大了眼睛,紧接着脸颊红的不能再红。
君峈低笑,小东西的反应太对他胃口了。
江晏舒怕了,使劲力气想要逃离,君峈声音低哑,紧紧禁锢江晏舒的腰,“别闹。”
男人双眸深不可测,看着他的目光有压抑,也有某种不可言说的情绪,就像一张大网,牢牢的把江晏舒捕捉。
直觉告诉江晏舒会发生不好的事情,可他一动。
“啪——”
被打了。
江晏舒还没从被打的羞恼中走出来,随即君峈抓起他的右手,低头咬住哥儿的耳垂。
“想办法。”
江晏舒目瞪口呆,想办法?想什么办法?
在君峈眼里,哥儿的眼角湿漉漉,清澈的双眸若是染上其他颜色该是怎样的风景?
“别做这么难看的表情,是你要引火上身,又不是本王的错。”
“……”
江晏舒委屈的心梗,你明明就在强迫我。
等彻底离开浴池,君峈则是抱着江晏舒抱着出去的。
而江晏舒,一脸被玩坏的神情,是真的没脸见人。
外面伺候的下人假装看不见,实则内心万分惊讶。
这晚,是江晏舒第二次跟君峈同床共枕。
屈服活阎王的yin威,江晏舒不着寸缕,被男人从背后环抱。
江晏舒以为又是一个失眠的夜晚时,不出半个时辰,小哥儿呼呼大睡。
君峈睁眼仔细盯了半响,最近没少被吓的人,结果还不是在他怀抱睡着。
评价四个字:“没心没肺。”
江晏舒醒来时,身边的位置早就凉了。
子期进房后一连三问,有没有受欺负,摄政王有没有发疯,这样的日子何时才能到头。
江晏舒也想知道担惊受怕的日子何时结束。
然而心大的主仆二人,却没发现王府的下人看江晏舒的眼神都不对劲。
最明显的就是掌管伙食的膳房,对待子期非常客气。
“少爷您尝尝这个,膳房说这是新品,很补身体的。”单纯的子期真的以为是新品。
江晏舒尝了一口,确实不错,单独分出两份,子期和黄莺都有。
撇开摄政王不说,王府的伙食是真的好。
原本白狐说五日归期,在第三日夜晚回来,为了不打扰江晏舒休息,硬生生拖到翌日早上。
“晏晏。”
江晏舒闻声望去,白狐已经从窗棂处钻进来了,麻溜的钻爬上江晏舒膝盖。
江晏舒顺顺白狐的毛,狐狸四仰八叉的伸个懒腰,继而舔爪子。
白狐变戏法似的,东西突然出现。
“这是药引?”江晏舒打开纸包,密密麻麻的小虫子,每个也就指甲盖那么大。
江晏舒实在没瞧出是什么品种,不愧是蛮夷之地,净长些奇奇怪怪的生物。
“嗯,千足虫的天敌,你把这东西碾碎,让摄政王喝了就没问题。”
江晏舒点头,直接喝下去应该很苦吧?
鉴于摄政王疯疯癫癫的,江晏舒不打算在药里面加糖。
“晏晏,这药引我拿回来了,还离开王府吗?”小爪子扯了扯江晏舒衣袖,眼睛睁大了说。
江晏舒迷茫了,“我不知道。”
最开始想逃跑还不是怕摄政王发疯,怕什么来什么,他都经历了两次,理当来说更加要离开。
不过他发现,不发疯的摄政王还是能说上几句话,尽管过程中被吓哭的次数不少。
江晏舒挠挠狐狸的下巴,“我想为母亲正名。”
这才是压在江晏舒心底最重要的事情,恶毒女人说的话他一句都没忘,明明是诬陷,但每个人都相信了。
如果可以,他想让摄政王帮忙。
这应该是江晏舒做过最大胆的决定。
白狐蹭了蹭江晏舒,“那等晏晏解决完母亲的事情,我们再离开,我很想带你去我家乡呢。”
“好。”江晏舒笑笑。
作者有话说:
我尽力了,能到时候能有多少荤的就看多少吧(??_??),只能说最先看过的非常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