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辩机长长伸了个懒腰。
还真让他猜着了,这陶老太爷从辩机几个月开始讲起,一直讲到了辩机十五岁离开家去长安,老头儿忆苦思甜,足足讲了一个多时辰,弄得辩机昏昏欲睡。
半晌,听老头儿没动静了,辨机才精神了些,口中说道:“爷爷,你讲完了?”
“嗯,先讲到这儿,等我回头想想,还落下什么没有。”陶老太爷说道。
辩机一听这话一下子来了精神,口中说道:“爷爷,我饿了,咱们吃饭去吧。”
“好好,说的太高兴了,忘记吃饭了,刚才陶二已让人去准备了素斋,咱们正好一起吃些。”
“素斋???”
辩机又是一脑门子黑线,自己对素食真的不敢兴趣。
在弘福寺的一个多月里,辩机觉得对自己是巨大的煎熬,一个多月,不要说吃肉,连口肉汤都没有喝到,辩机现在一听说要吃素菜,顿时整个人的感觉都不好了。
“那个……爷爷,我现在也还俗了,能不能吃点肉什么的……”
“乖孙啊,自从你爹没了之后,爷爷我常反思,是不是做了有违天和的事,特别是你出家之后,爷爷也忌了荤腥,不再吃肉食,咱们整个陶家也大多吃素,你出家日久,我想,这素菜还能符合你的口味。”
“符合,真是太符合了……”辩机一脸的苦逼状。
在弘福寺吃了一个多月的斋,现在又要开始吃素了,咳咳,吃点肉就有这么难吗……
好吧,现在看来也只能如此了,只是自己这名字,从现在开始,辩机是叫不得了,以后自己还是恢复陶机的本名吧……
陶家后院,一处大屋之内。
一个约有四十左右岁,一脸阴霾,商人打扮的精瘦中年男子在屋里不断踱着脚步。
“爹,你这是怎么了?”一个二十左右,一脸横肉的青年问道。
“怎么了?你这个蠢货,连这个都看不出来?争家产的人来了!”
“爹是说陶机?”
“他现在已还俗,恢复了本名陶机,他可是长房嫡子,老太爷又对他特别关爱有加,将未必将这陶家的家业传到陶机的手中。”
“爹多虑了吧,这陶机当了这么多年的和尚,对经商怕是一窍不通,他老太爷怎么会把家业交给他呢?”青年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多虑个屁!”
“陶机为什么还俗?为什么回陶家?还不是想与我们争夺财产?”
“那可不成!咱们爷俩为陶家兢兢业业干了这许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陶机只不过是长房嫡孙而已,对我陶家并没有什么项献,陶家的家业凭什么要交给到他手里?那这些年,我们父子不是白白为他人做了嫁衣?”青年摇头说道。
“是啊,所以,咱们爷俩要想个办法,把这陶机挤兑走才行。”
“爹,我和陶机从小就不合,绝不能他继承了陶家的家业,你说怎么做?”
“嗯,这个我自有办法,总之,我们要让陶机知道,这陶家不是他能染指的,咱们爷俩才是这陶家真正的主人……”
陶府大堂之内。
陶老太爷坐在主位之上,一脸的喜色,刚刚用过餐的老太爷很是高兴,口中说道:“陶二啊,去把二老爷和二少爷叫来,我的乖孙回来了,他这个当叔叔的和当弟弟的怎么这时还不过来相见。”
“哎呀,是机儿回来了吗?”人未见而声先至,大院之中,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随后,陶家二老爷陶原与儿子陶思远从院中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