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匆匆,清晨,余引在风劫的邀请下来到广场观看掌门授印仪式。
杂役、家属、正式弟子只见上千人围绕在一个搭建的高台四周静静看着。
高台上此刻只有一人,只见风劫坐在一个把淡红玉龙凤椅上正襟危坐扫视全场等待着。
呜——响亮的号角声突然响彻云霄,余引与众人一般同时转头看向广场正北尽头缓步缓步而来的二十几人。
来者共列三路以抬着金盘正中的白发老者为主,随即众人来的高台梯台下,然后就见白发老者被摘去红帽披头散发一个人缓步走上高台。
“余引,他的生机已经消失殆尽,活不过今日了。”无璐说道。
“你是说湖剑门的老掌门?”余引诧异。
“他似乎用什么药一直坚持着性命。”
看着那头随风轻拂苍髯的白发,余引静静看着,无璐既说其快死,自然就信,心中莫名有些感触。
“愿你光大门楣!”
“愿你无敌天下!”
“愿你爱子如亲!”
“愿你万古流芳!”
老者清晰沧桑的声音响起,一时间除余引外,所有人单膝跪在地上,随即低头同声道:“愿我门永垂不朽!”
声音冲破云霄,久久不绝,而余引发现自己在这里实在有些太多余。
“我风劫受命于前辈,自不敢辜负!愿在此立誓,有生之年必以发扬壮大我湖剑门为己任,砥砺前行,至死方休!若违此誓天诛地灭!”高台上出现双手端着金盘大印的风劫大声道。
“我门的历史源远流长,一路至今可谓磨难重重,日后本座希望诸位能继续与风劫相互扶持继续前进,方才不负老门主和历代先贤所托!”风劫继续道。
“愿与门主同生死!”
“愿与门主同生死!”众人高声。
接下来就成了个人表演场,至于余引是这般认为的,但也不好离去,只好有些蛋疼听着其开始自卖自夸。
两个时辰后,仪式终于结束,随着众弟子散去,余引站在原地等待着走来的风劫。
看了眼提前远去的白发老者,余引对风劫抱拳笑道:“恭喜风门主了!”
回礼抱拳,风劫道:“多谢!”
尽是些没营养交流,最终余引告别其后一路来到千飖房间前,已打算明日就走,今日无论如何与其必须有个结果。
门开,千飖见是他不由一愣,不过没了先前的害怕,有些迟疑不语。
“明日就告辞了,所以来看看你!”余引温和说道。
“你要走了?”千飖一怔。
“可以进去坐坐吗?”余引微微一笑如沐春风。
犹豫些许轻轻把门拉开,千飖道:“请进。”
稍许二人对坐,余引又从怀中取出两个玉盒放在桌上道:“我用王兽血同时炼了几种丹,这个是补血养颜的,这是祛百毒的。”
见他轻轻推给自己,千飖没有拒绝,打开一个盒子看了看。
还以为对方至少会推脱,而自己劝说的话都想好了,见其犹如直接收下,余引看她愣了愣。
“如果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可以嫁给你!”稍许,千飖抬头看余引道。
余引面露惊讶色。
“作为一个女子,早晚都会嫁人,而我不反感你追求我,只是我想清楚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千飖目光直视他道。
“说说你的条件!”余引无语道,好好感情成了交易,实在有些怪异。
“我要你修炼的所有宗师境武技!”千飖直言。
“武技都是小事,我想知道你对我什么感觉?”余引笑道。
“有些喜欢你。”千飖说。
“喜欢我?”余引错愕。
“对!”
“我认为你很讨厌我,这喜欢从何来?”余引失笑。
“你的相貌没有一个女子不喜欢。且最重要的是,我更喜欢你的强大!”千飖说。
又是如此肤浅的女人,余引嘴角微抽,他其实更想听到的是对方喜欢自己的性格或是作风。
“你那好色的性格和作风,只怕没一个女人会喜欢!”无璐哭笑不得道。
“咳——”余引尴尬一笑。
房间内,见余引瞬间取出和自己属性相关的三本宗师境武技,千飖愣愣看着有些没反应过来他如此答应得干脆。
“我调查过你的天赋,这三本是你最合适的武技。”余引笑道。
“调查过我的天赋?”千飖疑惑。
“几年前在上正学院时我就一直关注你,你难道真的认为是这几日的一见钟情?”余引笑道。
“你也是上正学院的学生?”千飖惊讶。
余引笑而不语。
脑海中瞬间想到二人相见的过程,千飖愣愣看他道:“这次挑战门派,你……可是为了我。”
“算是,各方面都有!”余引颔首。
一见钟情和日久年深的爱慕是两码事,瞬间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弥漫在心间,千飖目不转睛盯着他。
起身上前,余引低头直视千飖道:“明日我就会走,你愿意做我的女人吗?”
直白又露骨,千飖只觉连呼吸都开始有些窒息,目不转睛盯着他没有说话。
如此一幕,再加上好色胆大的性格,余引直接吻住其……
没有天雷地火,也没有狂风暴雨,一切似乎更多是顺理成章,更多的人是绵绵交融。
衣衫落下,落红无情,二人很快迷失在温柔乡中不知所云。
……
帐幕内,风流后,二人相对,余引笑问:“当年本来想找你坦白心事的,结果谁知你直接被湖剑门点名直招为弟子,弄得我几天都睡不着觉。”
原来这就是做女人的感觉,千飖本在心中低语,闻言看他轻声道:“我原是离家出走去的上正学院,后来父亲知道后就强行带我回来。”
“你父亲?”余引微愣,有些没反应过来。
“千侠义就是我父亲!”千飖道。
“他现在也在门内吗?”余引疑惑。
“老掌门就是我父亲。”没想余引来这么久都不知道自己父亲的名字,千飖解释。
“你是说他是你父亲?”余引吃惊。
千飖微微点头。
想到无璐说白发老者熬不过今日,余引目光顿时闪烁起来。
“父亲昨日说今日是他的大限,叫我不要去找他,他想无拘无束的走。”千飖搂紧余引的脖颈面露苦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