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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舍君龙涎囊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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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真!这个名字像在一池死水中“咚”的投入一枚石子,泛起无尽水波涟漪。

这柄剑,好生熟悉,竟似在哪里见过似的……玉言一阵恍惚,忽然见到面前那人脸容平静,一双明眸却闪过复杂的表情,其中她首先认出来的竟是——责备!

一股怒火从心头冒起,这家伙以为自己是谁,竟然敢用这种眼神看我!竟然敢用眼神谴责我做得不好!

她心里发怒,脸上却愈是笑得开心:“这位真人仪表不凡,请问尊号是?”

莫邪沉默了一下,回答了自己的名字。

玉言笑得灿烂,指了指他的剑,“非真”,笑了笑,“莫邪”,拖长了语气,“莫邪非真,难道真人的本意竟是不真亦邪么?”

莫邪挑了挑眉毛:“世事原本一场秋梦,真作幻,幻作真,谁能说自己非在梦中。至于我的名字,还轮不到你来批评。”

玉言笑嘻嘻的,“嚯,还装深沉呢,我说,如果你叫莫邪就真的百邪不侵的话,那一头猪也会上树了,因为它叫松鼠。”

话刚说完,一只黑白圆滚小花猪从面前跑过去了,玉言瞪大眼睛瞧着它用两条前腿扒着前面一棵歪脖子拘偻老松树,还算利落的爬上树,把自己躲在松针后面,露出一截黑绳般尾巴。

莫邪悠悠道:“你说没错,松鼠自然会上树,还会挑松子吃。”

玉言哑了口,愤恨的瞪着那头会上树的猪,猪察觉到杀猪的凌厉眼神,很明显的发了抖,抖擞下来几十根松针,下了一场小小松针雨。

这时,玄商子笑眯眯的过来,行了个礼,道:“法缘大会的规矩想必两位早已得知,舍一物得一物,贫道想与紫遨真君先换一物,不知可否?”

这“舍得”的规矩,出自佛教对“空”的解释。佛教典籍《心经》中有云: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无眼耳鼻舌身意。万境皆空,但对于悟出“空”的人来说,却是指“皆得”。譬如以手握物,貌似充实,实际上你握紧一件东西的同时,也失去了抓住别的东西的机会。佛家所说的“空”,也有放手的意思,只有空着的手,才有抓住别的东西的机会,才能抓住任何。舍得,舍得,先有“舍”,才有“得”。

而在三山法缘大会的“舍得”规矩,就是指参与者舍去自身一物,得到别人一物,实际上是交换的意思,但其道理却是取万物平衡之意。

玉言事先却不知有这种规矩,见到玄商子直接开口跟自己讨东西,一来心里不喜,二来也没有准备,想了想,心里已有主意。只把手伸进袖子里,摸出一个香囊来。这香囊却跟别的香囊不同。人家的香囊是缝制后内放香草,用来驱虫熏衣,玉言这只却偏偏掉转过来。皆因世上奇香不下千种,其中顶顶名贵却并非草木之香,而是**身上的分泌物。譬如麝香,便是取自雄麝香囊中的分泌物干燥而成。而世上绝顶名贵之香,正是龙涎。

不过这龙涎可不是指龙口水,试想下一条龙经常口吐异香,那不严重影响味嗅二觉么。这龙涎香,实际上指龙身上的汗液蒸发后留在体表的一重异香,凝在体表薄薄一层,从没有人敢在龙身上取,正如没有人敢在老虎头上动土,龙也是不在意这个的,洗个澡也就没了。只偶尔未及清洁,汗又多出了些,沾在衣服上,才留了一星半点,是以才成了世上难求的顶级香品。

而玉言身上那只香囊,正是精打细算的迎柳缝制了吸水固味的木棉絮于锦缎里,教玉言贴身藏着,好集香。玉言不曾担心过家计,这等小事也没有想跟迎柳较真,至于过去造好的十几个香囊究竟是让迎柳卖了还是送了,她也不曾证实。不过现在想起来,身上唯一一件可有可无送出去不心疼的,也只有这个东西了。

于是玉言也笑眯眯从袖子里把贴身的香囊摘下来,还带着一股子体味的递上去,笑得无比诚恳,“此乃我龙族宝物——龙涎,物虽轻,意浓重……”耸了耸鼻子,笑得更开心,“请真人收好了。”

玄商子大喜接过,跟着递过来一柄拂尘:“此乃我玉琼山上玉琼白石为柄,三千火蚕丝为拂,观中受了十年香火,法华高盛,特为此会准备,请真君笑纳。”

玉言对拂尘没什么兴趣,对此人印象更差,虽听得他大吹法螺,也只是信手把拂尘拈来,点了头,便要走。眼尾瞥见正有人跟莫邪换了东西,是个长得清清秀秀的尼姑,双手捧着一条巾帕,也不知里面包着什么东西,笑吟吟的离开。玉言看着眼热,上前合十便道:“这位大师,我用拂尘换你手上东西,行不?”

那尼姑摇头道:“拂尘贫尼已有了,请道友另寻法缘。”玉言恨不得把她手上的抢过来,想了想,返回莫邪前面,不计前嫌的问:“那种手帕你还有没有,我拿拂尘跟你换。”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见了那块手帕就觉得似曾相识,迫切的想要,面子问题也暂时顾不得了。

莫邪剔了她一眼,不屑道:“买椟还珠,眼光之差,无以为甚。”

玉言被他激得大怒,双眉竖起,正要理论,忽地旁边一阵微风刮过,有人往她撞来。她让了让,那人却站立不稳,往地便栽,她伸手一扯,立住了。便见是个极清秀的少年,穿一袭不染尘的白衣,皎洁如月色,一双眼睛却是灰蒙蒙的没有神采,竟是个瞎子。

玉言见到差点撞到自己的是个瞎子,一腔恼火不知不觉打消了,只对那少年道:“这里人多路窄,小心些。”

那少年微微一笑,清秀的眉目舒展开来,像是月色下缓缓绽开的昙花,他的声音也是非常清雅好听,“谢谢小姐。”在一片“大师”“道友”的称呼之中,他的称谓可谓特别。

玉言总觉得这盲眼少年身上有种奇怪的气质,让她觉得亲近,但又记不起来。那少年却从怀里摸出一块手帕,叠在手里时已觉宝光耀人,待到一抖开来,只见虽是素白,但上面花纹繁复,熠熠生辉,精美绝伦,教人看一眼便挪不开眼睛。

那少年把手帕双手奉上,“在下冒昧,想以此帕换得小姐手上拂尘,不知可否?”玉言本来就对拂尘没有好感,自是乐意,却道:“你这是宝物,我不好占你便宜。”少年微微一笑:“物品或贵或贱,只在施受之人心念之间。小姐觉得我以此交换是吃亏了,可我却觉得是占了便宜。”

玉言见他谈吐风雅,心里很是喜欢,正要点头跟他换了,忽然莫邪在旁边道:“我这里也有一块手帕,想换拂尘。”玉言讶然瞧他,转头时已在想,此人敬酒不吃吃罚酒,不理他了,他却找上门来,正要给些颜色他看看。可当她看见人家手里拿着那块手帕,心意转换得她自己都想不到。莫邪手上之帕,色做松花,手工是精致,但也不过是坊间出品,可不知为何,在玉言看来,竟比盲眼少年手里素帕更是吸引,连心脏也止不住一阵急跳。

旁边盲眼少年忽然低低一声叹息,莫邪已喝道:“要换不换,机缘只得一回,身为真君自该当机立断,勿留终身之憾。”玉言被他喝得浑身一抖,也不知为何突然对他生了几分畏惧之意,不爽的皱着眉,又打量那手帕一回,终是觉得这手帕看去普通,可里面一定大有文章,不然怎会让眼中放不下诸宝的自己,转移视线不能。

终是忍住气道:“换就换。”递过拂尘,把莫邪手上松花手帕拿了,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硬是看不出什么特别,可就是这样拿着看着,心里就涌上一阵酸酸甜甜的滋味,好像吃了半熟的果子,吞不是,吐也舍不得,很是奇特的感受。

耳畔听到那盲眼少年又是低声一叹,心里微微歉疚,对那少年道:“抱歉,这帕子我不打算再换了,你的宝帕宝相庄严,还是留给更适合的高人吧。”

少年微微一笑,转向莫邪,灰蒙蒙的眼眸“瞅”着他。莫邪对他态度却是温和,只淡然道:“白鹭尾纱,下水不沉,入火不燃,人间至宝。阁下还是好生收回吧。”

少年深深“看”他一眼,忽然盈盈下拜。莫邪也不退让,领受了这一拜,少年立起,“瞧”了“瞧”玉言站立方向,嘴唇微动,欲说还休。莫邪道:“莫言,莫言,佛家有云:一说即错。”少年抿了抿嘴,慢慢后退,便要隐入树丛中。

突然玉言叫道:“慢走!”少年讶然留步,长袍下摆无风自动,几欲腾风而起。玉言道:“我有一对好东西,宝库里拿来照明用的,这次出来正好带在身上,或许你用得着。”说着拿手一抛,两颗晶亮的小珠子划了道圆弧,向少年抛去。

少年自然而然听风拿手一接,接触瞬间,脸上露出难以形容的表情。玉言只道:“我拿着这东西也是没用,就给你吧,也算谢了你献帕之情。”言毕,拂袖走开。

少年痴“望”着掌中一对晶亮宝珠,干涸多年的眼眶,突然涌出泪花。

莫邪瞧着玉言离开方向,要说她全都忘了,怎地还会对白秋如此关照,还给他从宝库里把他一双眼珠给找了出来,特地带在身上,但要说她记得前尘,却为何能对他无嗔无怒,无动于衷。

她似乎改变了很多,但又似从未曾改变。手机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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