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被虎子过于残暴的杀人方式震住了,这场面让一些人还感觉腹腔翻涌,差点要控制不出吐出来。
听到林彻的话,有些人开始思索利弊,这时头上却传来丁森的怒吼,“都他娘的上啊,他们才四个人!杀了他们拿人头来我这换钱,一颗脑袋一万贯!”
‘哄!’
这些人的脑海似乎被炸了一般,一万贯!
在重金悬赏和酒精刺激下,林彻四个人在这些人的眼中变成了一个个会走的金子。
“杀呀!”
“我的!我的!”
“发财了!发财了!”
这近一百人口中嚷着各式口号,疯狂地朝着林彻四人一拥而上。
宁小七的双锏没有带进临安,手上拿着的是两根粗重的生铁条,一头缠着布条权当手柄。
看到涌上来的人群,两根铁条一撞,碰出一溜火星,“虎子,你右,我左!”
然后一个扑跃,迎上了人潮,黑色的铁棍在他身周化成了幻影,激起络绎不绝的惨叫,还有各种姿势飞跌而出的人体。
虎子也毫不含糊,抡着板斧,大巧若拙,一板一眼斧光犹若闪电,所到之处带起一片腥风血雨,凡是被这斧光触碰过的人,非死即残,一个完整的都没有。
林彻双手握刀,也迅捷的扑了出去,填补宁小七和虎子之间的空档,由于身高原因,挥砍出去的刀锋都是奔着对方的腰腹而去。
而且由于他是在中间,没法大开大合,所以用的都是巧劲,都是沾之即走,但是那无比锋利的横刀依然划开一个个的肚皮,片刻功夫便流淌了一地的血液和大小肠子。
受到这剧创,即使一时不致命,受伤之人也立马倒下,而尉迟远紧随在林彻身侧,忽左忽右,抖动着手中长枪,点刺在倒地之人的喉头,确保不会有人临死反噬。
在他们身后,时子修一组和一组宁家军老兵也加入了战场,两组人使用着不同的阵法,却产生了相似的杀伤效果。
由于武器所限,时子修这组是一个短矛手,两个刀盾手换成双刀手,另外是两个长矛手。
长矛手击远,双刀手攻近,而短矛手游走于阵间,弥补意外。
虽然缺少的防护,然后对面并没有合用的武器,无法对他们产生太大的威胁。
董晋挥舞着长矛,再次将一具身体挑飞,突然一个黑影飞过来,他来不及闪避,只能把头一偏。
“咚!”
头上被击中,让董晋感到一阵剧痛,略带着一点晕眩。
那飞来之物也落到了地上,董晋聚睛一看,竟然是一把银酒壶,那撞开的壶口还在往外淌着酒水!
“董晋,小心!”
这一失神,董晋面前出现了一个空档,一个纹着满身牡丹花的青皮抄着一张圆凳向他砸来。
这人离着他太近了,董晋手中的长矛已经发挥不了作用了,矛杆也架不住那圆凳,幸好拎着短矛周十三一边提醒他,同时也从他身侧挤了过去,迎上那个青皮。
周十三握着短矛,奋力一刺,矛尖捅进了那青皮的胸膛,手中的力道一失,圆凳偏离,擦着董晋的脑袋砸在了他的左肩。
“咝……”疼得董晋龇牙咧齿,还好这一击不但偏了方向,也失去了一部分力道,应该没有造成实质伤害。
“十三,你又救我一次!”
“哼,战场上走神,等着回去写检讨吧。”
董晋一阵苦笑,也不再多话,将阵势补好,继续战斗。
宁家军老兵这边,因为已经习惯了以前的战法,并没有去套用林彻鼓捣出来的山寨鸳鸯阵,五人都是使用长矛,只是他们身上还挂着一把腰刀,用以对付突进的敌人。
虽然在战场之时,往往会来不及,毕竟你的刀还得出鞘,但是敌人可不会等。
所以他们更多的是努力不让有人近身。
他们并做一排,伍长口中喊着口令,“刺!”“收!”“刺!”“收!”
如此反复,五杆长矛同收同刺,一丈长的矛身虽然在室内用起来不方便,但是就只用刺杀一个动作就足够令没有长武器的对方感到绝望。
战斗进行了不到半刻钟,华丽的地毯上已经躺了不下六十具尸体了,对面其实早已崩溃了,若不是因为这是在大楼里,早就四散而逃了!
林彻也发现对面已经不敢再往前冲了,应该是已经胆寒,于是适时的再次大喝道,“丢掉武器!趴地免死!”
“丢掉武器!趴地免死!”
宁小七等人也跟着大声呼喝起来,对面剩下这三四十个人本就被凶残的战斗场面吓得两股战战,两条腿软的和面条一样,之前喝下去的酒水,如今都化作了冷汗,将他们全身上下都浇透了。
这会听到可以免死,根本不做任何犹豫,连忙将手中乱七八糟的东西抛开,麻溜得往地上趴去,还把手脚摊开,生怕引起误会!
楼上的丁森透过楼梯缝隙,看到这一幕急得直跳脚,“废物!废物!一群没卵子的怂货!”
可是他再想让别人支援下去,却并没有人愿意去送死,再一个他自己也明白没有武器的情况下,即使所有人都冲下去,怕是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他原来打算着一百多个人多少也能拖延一点时间,却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高效凶狠,用了没有一刻钟便解决了战斗。
这时陆鬼头和孔三从三楼下来了,陆鬼头惶急的找到丁森,“丁兄,楼下怎么样?是不是顶住了,我听着动静小了下来。”
“顶住个屁,全军覆没!”丁森丧气道。
“什么?”陆鬼头嘴巴张得可以塞下一根牛鞭,“难道对面不止四十个人?!”
丁森更加颓丧,“刚开始的时候我冒险在楼梯上瞄了一下,只不过十几个人而已!”
“嘶!一百多个人对十几个连一刻钟都没顶住!?”孔三这时候也冒了出来。
听到这个结果,这时候他才知道害怕了,冷汗如泉水般从额头冒出来,颤抖着说,“那,那我们该如何是好,去,去给人,告诉他们,我是贾相的大舅子,让他们不可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