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画出来了。”
只是纸张不好,墨迹还未干。
“得晾晾。”
林荣华看向窗外。
“时辰尚早,怕李泽安来,你看?”
“这样,爹,我约着他去逛街再拖一个时辰,回来差不多吧?”
“这样好。”
闺女就是点子多。
时间拖长一点黑迹就干了。
李泽安今天在学堂简直是度日如年。
他想早一点下课堂看到关荣关画师。
那个说不出话的哑巴是怎么学的画?
又在想那幅画会被他画成什么样?
画自家老爹都画得那么好,这幅画莫不是能以假乱真吧
若真的达到了以假乱真的程度,两百两银子岂不是亏本了?
李泽安第一次不想当君子,他真是想反悔。
咳,算了,画都还没看见了呢,自己着什么急。
下了课堂,顾不上别人喊自己,匆匆忙忙的往客栈去。
“你下课堂了。”客栈门口,林田田一脸温柔的看向他:“人家等你好久了。”
这话……
成功的让林田田自己都掉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话说,那些恋爱中的小女生是不是这样说话的呀?
怎么听起来像红香楼的姑娘?
“田田?”
李泽安也觉得自己的小媳妇儿今天像是吃错了药?
一点儿都不像以前风风火火的模样。
看起来好违和呀。
“你等我有事儿?”
“你爹和关画师……”
“他们在房间里吗?那我们快上去吧?”
“不是,我爹去见关画师还没回来,我想你陪我去逛逛街,我没钱买看看也是可以的。”林田田做出一副委屈样:“原本我想买点头饰什么的,昨天的银子……”
“对,银子。”
李泽安连忙将昨天卖寿字的六两银子一股脑儿的往她手上塞:“先拿着,等卖了画之后……”
不对,李泽安发现自己又做亏本生意了。
“怎么了?”
“我说书局掌柜给两百两银子。”
“对了,是两百两。”
“我也给你和叔说了是两百两?”
没错,是这样说的。
“那叔再给关画师也说两百两。”
没问题呀,就是两百两。
“我……”
李泽安拍了拍脑门,真正是蠢死了,他从中搞了个寂寞!
林田田也回过神来,抿嘴笑了。
“不要紧,我听爹说关画师是一个大方的,到时候肯定会给你好处的。”
“真的?”
嗯,真的,比真金白银还真!
到时候,给他二十两银子吧。
就当是中介费。
毕竟,生意要做长久的,以后还要靠他卖关荣的画。
想想,要是没钱用了就卖一幅画,林田田觉得自己没带金手指问题也不大。
带有有本事的老爹就行了啊。
所以,她这重生穿越的日子也不会太惨。
还有爹娘陪着,又有秀才相公,嗯,挺好的。
“那关画师那边没问题吧?”
既然是大方的她也就不用担心了。
问题是同不同意拿出来卖。
“价格上不知道会不会有问题,你是知道的,他的润笔费一向很贵。”
“是啊,确实贵,但是又很值。”
事实上,最倒霉的是白乡长!
今天他丈母娘过七十大寿,又是周末就陪着老婆回娘家给丈母娘过寿。
自然了,要多喝几口。
中午的酒量还没结束晚上又被灌了几口。
你一个当乡长的人,要是敬你酒不喝就是看不起人。
为了表示自己绝无那意思,看得起看得起,酒就是好东西,能拉近兄弟之间的情份。
感情浅舔一舔;感情深一口闷。
等到夜幕降临的时候,白乡长头又开始晕了。
用他老婆的话说,没有一斤都有八两。
“没事儿,我是酒精沙场的老将,受得了。”
打一个饱嗝然后再来一个现场直播,最后被老婆扶起来的时候都站立不稳了。
“看看你,以后还喝这么多?”
又气又怄还不能骂,人家都是为了陪你娘家的亲戚喝。
“快一点,马上就到家了。”
“好,到家就好。”
白乡长都想天当被子地当床,就地躺平了。
眼睛也有点睁不开了。
“咦,那个有点像小黄呢?”
“哪个小黄?”
“你们乡上办公室的那个小黄。”
“啊,小黄来了。”
“乡长,乡长。”
小黄都快急哭了,他值班时办公室里跑来一个小屁孩气喘吁吁让他打119报消防,说是燃起来了。
小黄怎么敢听他讲,小孩气得半死,抢过电话就拔,还骂他是庸官,等着下台吧。
骂完了又不放心,又拔119电话,还说一定要快啊,要不然山脚下几十户人家都要被烧光。
这一下小黄才发现情况不对了,要问小孩,小孩理都不理他就跑。
小黄跑出去看就听到好多人往大田坝那边跑说那边的山烧起来了,烧得很大,不信你看草灰都往这边飞了。
小黄用手一接,可不,还很多。
这一吓,拔腿就往乡长家跑。
可是,乡长没在家。
他又跑回乡上打119电话,对方回复说已经派车出发了。
不行,这事儿还是得告诉乡长。
跑到乡长家里蹲守,看到他回来了都急哭了。
“你说什么?”
“大田坝村的山上烧起来了,很大很大。”
白乡长酒一下就吓醒了。
“杨智呢,杨智那个狗日的在干嘛?”
尽给老子捅篓子,看老子不收拾他,罢了他!
白乡长坐上小黄的摩托车赶到的时候,看到水库边的马路边停满了车。
消防车都是十多辆,还有各种小轿车,然后,看到了镇长,县长…………
完了!
尽管火光照得这一方天地都是大白天一样,但是他感觉眼前发黑。
“唐镇长,张副县长,陈书记……”
一个不少。
然后,除了他后背冒汗以外,唐镇长他们几个额头也是汗珠闪闪。
而且,几个恨不能将他戳成筛子眼。
“白乡长,什么情况?”
唐镇长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问。
“我……”
早不打晚不打,又打了一个酒嗝。
“很好,这里在救火,你在喝酒,你现在也不用来了,就地革职。”
白乡长整个人往后倒,然后就昏过去了。
或者说,他是醉昏的。
原来就差不多要倒了,冷风一敞更是来得快。
所以,白乡长是最倒霉的,倒在了救火现场,不是因为救火啊。
简直成了反面典型的代表。
“送他去医院。”
陈书记冷声道:“现在火势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