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着卢迎姗就朝着营地方向飞奔而去,这段时间的超强度训练的好处终于体现出来了,背着她这个一百多斤的女人,我步伐还是能保持比较快的速度。如果是以前的话,别说背着个女人小跑几公里,就是叫我走几公里都觉得要累死。
月光如水,我背着她在从里咬着牙在赶路,刚刚走出一公里左右的时候,脚上忽然踩到一个当地人捕捉猎物的铁夹子。那夹子咔嚓一声就夹在我的小腿上,架子上的锯齿扎穿了我的军绿『色』长裤,再刺入我的小腿肌肉里,疼得我闷哼出声来。
“你没事吧?”
背上的卢迎姗发现我踩到夹子,她俏脸瞬间白了两分,语气焦急中又带着点后悔的问。原来这个陷阱也是她今天白天布置的,她在我练拳的周围布置了好几个陷阱,为的就是收拾我,没想到我是在这种情形之下踩到夹子,她内心就有点内疚跟后悔了。
可怜的我并不知道这夹子是她布置的,还强忍着痛楚小心的把她给先放下来,然后弯腰用力掰开夹在我小腿上的夹子,小腿上已经鲜血鲜血淋漓。幸好这夹子弹簧力不是很强,另外我穿的军绿『色』长裤也算是有点厚,不然就凭这一下可能就能把我的右脚给废了。
我从自己衣摆撕下一条布,粗粗的包扎了一下腿上的伤口,然后满头大汗的再次在卢迎姗跟前背着她蹲下来,对着她说:“我的伤势不要紧,倒是你中毒了不能拖延,我继续背着你回去。”
卢迎姗望着我左脸带着丑陋疤痕的脸庞,最后目光落在我的眼睛上,不知道是我笃信的目光让她信任了我还是她知道中毒不能拖延,反正这个先前很冷艳无情的女教官再次趴在了我背上。
我背着她一路急行,开始还能从双手抄起她双腿隔着布料感受一下她美腿肌肉的弹『性』,还有她有时候不经意完全趴在我背上时候能感受到她魔鬼般傲人的胸部,但是到了最后,我就累的汗流浃背,什么都顾不得了,整个人好像是从水里捞起来似,艰难的背着她一步步赶往营地。
我因为脸上有疤痕,从小就被人当成异类,没有朋友的我『性』格很孤僻,孤僻的人往往就很倔强,我就是这样,身上有着一股倔强到了骨子里的脾气,所以即便我后来实在要熬不住了,但是还是咬着牙关死撑前行。
最后花费了半个小时才赶回营地,我自然不敢从大门进去,擅自离营被哨兵抓到那是要挨重罚的,所以我还是从我平时偷溜出去的地方进去,然后背着她穿过辽阔的训练场,朝着医疗室方向赶去。
两个端着步枪的暗哨在黑暗处发现了我背着卢迎姗,他们两个对视一眼,手里紧紧握着步枪从隐秘处出来,要从后面悄然上来拿下我。
可是这时候,趴在我背上的卢迎姗却忽然抬起头,俏脸冷若寒霜的回头看了一眼那两个企图突然袭击我的暗哨,那两个家伙瞬间面面相觑,然后在卢迎姗冷漠的目光注视下,两个人尴尬的小心翼翼的退回黑暗处。
营地里唯一的医生吴三贵被我敲门声给吵醒了,他骂骂咧咧的开门了,发现站在门口的我时候刚刚要破口骂我,可是瞥见我身边的卢迎姗时候立即闭嘴了,艰难的咽了下口水问:“你们怎么了?”
我气喘吁吁的说:“卢教官食物中毒了。”
吴三贵闻言吃了一惊,然后让我们两个进了医疗室,询问了一下卢迎姗的情况,然后说不太严重。他先让卢迎姗喝了两杯牛『奶』,因为牛『奶』有一定的解毒作用,然后他又给卢迎姗开了一些『药』。
我看着卢迎姗用温开水服了『药』,这会儿还是有点放心不下的问吴三贵:“老头,卢教官她没事了吧?”
吴三贵那小老头眯起眼睛看看我又受伤了的双手手背,以及我右脚小腿上的鲜血淋漓的伤口,他冷哼了一声嘟囔说:“你的情况比她严重多了,你还是先关心你自己吧!”
他说着就拿出了消毒水、刀创『药』还有棉签跟绷带,开始给我也处理伤口,他技术很娴熟,很快就帮我给处理到了,然后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撇了我一眼说:“小子,算上这次你一共欠我三千三百块了。”
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我这会儿也是笑着跟吴三贵说:“欠钱是大爷,我欠下的越多,你就要对我越小心治疗着,不然我嗝屁了你什么都没有了。”
我趁着吴三贵收拾他医疗箱的时候,转头望向卢迎姗,她从进入医疗室开始,目光也没有怎么从我脸上移开过。这会儿跟我四目对视,她也没有像一般女生那样羞涩的别开脸,反而是一手托着香腮,细长的丹凤眼带着别样的风情看着我。
我有点受不了她那妩媚的眼神,微微的别开脸低声说:“卢教官,其实我昨晚真没有偷看你洗澡,现在我又救了你一次,妩媚之间算不算是扯平了?”
卢迎姗微微犹豫了一下,就眨眨眼睛说:“有件事我也需要跟你坦白。”
我错愕的问:“什么事情?”
卢迎姗说:“回来路上你踩到的夹子是我布置的,我开始是想收拾你来着,后面你背着我的时候我又疏忽忘记了,所以我现在心里有一点小内疚。”
我听到这话心里骂了句我靠,但是我旋即也对她带着点歉意说:“既然你跟我坦白了,那么我也有一个对不起你的地方要跟你坦白。”
卢迎姗饶有兴味的望着我:“哦?”
我有点儿小尴尬的说:“你让我剥芋头的时候,我趁着你不注意偷偷的在芋头上『舔』了一下,所以我们彼此都不用内疚了,这次是真的互相扯平了。”
事实上,我以为卢迎姗因为没有及时告诉我她在路上布置有陷阱,导致我背着她回去的时候踩到夹子受伤,她内心愧疚不安。所以我就把我恶作剧她的那点小秘密也说了出来,目的就是想让她不内疚了,而且我们扯平了。
但是,我还是太天真了,女人的心思永远不是男人能理解的。卢迎姗听到我说『舔』了一下芋头,也就是意味着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吃了我的口水。她原本妩媚动人的表情瞬间消失不见了,然后唰的站起来走人,明显是生气了。
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我一眼,『舔』了『舔』嘴唇,像是魔女般对着我说:“陈成是吧,我们之间没完!”
我完全傻眼了,心想她这是什么意思啊?
这会儿,吴三贵那小老头如同鬼魅般出现在我身边,他伸手拍了拍我肩膀说:“小子你悠着点。”
我茫然的抬起头:“什么意思?”
吴三贵淡淡的说:“知道她在这里的外号吗,黑寡『妇』,如果你不想死的话最好跟她保持距离。”
我睁大眼睛:“她嫁过人了?”
吴三贵摇摇头:“那倒不是,不过曾经有两三个男子对她产生好感跟爱意,最后却都是离奇暴毙了。我们当地的神棍说,爱上她的男人都会死于非命,所以背地里大家都管她叫黑寡『妇』。”
我嘀咕了一句封建『迷』信之后,就跟吴三贵告辞了,偷偷的溜回宿舍休息。
第二天早上照常训练,虽然昨晚一夜没有休息好,不过我身体已经慢慢适应了这种高强度的训练,今天日常训练竟然没有垫底,是倒数第二个完成任务的,这让我着实暗暗开心。
一整天,卢迎姗教官都没有出现过在我的视野里,所以我以为她说跟我没完的那句话是随便说着玩的,到了晚上深夜,我又一次趁着寝室里的人都睡着,偷偷的溜出去外面丛林练拳。
刚刚开始练习了一个小时,忽然就有人来了,竟然是卢迎姗。
她今晚依旧是穿着那套古板的教官制服,手里却拎着个饭盒,我见到她就有点怔住,有点狐疑的望着她说:“卢教官,你怎么来了?”
卢迎姗这会儿似乎已经不生气了,她笑眯眯的看了我一眼,阮媚的问:“怎么,姐姐不能来吗?”
我心想你什么时候成为我的姐姐了,但她毕竟是教官,不是我能得罪的,我就只能点点头说:“能,你这么漂亮,我能看一眼也是极好的。”
卢迎姗闻言就满意的笑了:“嘴巴挺甜的呀,昨晚吃了你的食物,我今晚带了一份红烧肉饭过来,给你作为补偿。”
她说着就打开了饭盒,里面确实是白米饭加红烧肉,还有几根青菜,饭菜还冒着香喷喷的热气。
我艰难的咽了下口水,不过警惕的望着她说:“你该不会是在饭菜里下毒或者弄口水报复我吧?”
卢迎姗闻言很妩媚的白了我一眼,然后说她是那种背地里搞手脚的人吗?
我刚刚想回答说她应该不是的时候,她已经用筷子夹起一块红烧肉,自己咬了一口,然后直愣愣的把剩下半块红烧肉递到我嘴边,媚眼如丝的对我说:“就算要报复你我也是正面报复,你昨晚害我吃了你的口水,今晚你必须吃回去。不然的话,我很生气后果可是很严重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