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鼻子留着卫生胡的男子气势汹汹的上来扬起手掌就要扇周小红耳光,不过我这会儿已经及时赶到,眼疾手快的一把扣住对方的手腕,对方估计没想到打倒几个保安之后还有人敢出来多管闲事,微微有点儿错愕的抬起头望着我。
我咧嘴朝着他一笑,坏人一笑,后果要糟。
那家伙刚刚意识到不妙,然后我已经闪电般扬起手掌,啪的一声抽在这家伙的脸上。我这一巴掌是含怒出手的,所以没有刻意保留力量,手劲很大,他的脸就像是被扔了一颗手榴弹的泥潭,瞬间肌肉撕裂,鲜血飞溅,喷出几颗牙齿,斜斜的一头栽倒。
“八格!”
另外一个比较年青,长得也有几分英俊的东瀛男子见到我一巴掌就扇倒了他的同伴,瞬间用他们的鸟语骂了一句,然后毫不犹豫的飞起一脚,嘴里嗬的一声,朝着我腰侧扫来,这一脚力道却是十足。
周小红跟周围的人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替我捏了一把汗,情不自禁的低呼了一声。
不过我早有准备,在这小子一脚扫来的时候,我毫不犹豫的拧身一脚扫出,而且速度更快,力量更足。两条腿交叉的在半空中碰撞上,嘭的一声,甚至还微微听到骨头细小的断裂声音,然后众人就看到年青的东瀛男子满脸肌肉抽动,『露』出痛苦之『色』,踮着脚连续退出几步才背靠吧台勉强站稳身体。
不过,从他脸上肌肉挤成一团的痛苦表情,还有他踮着右脚只能靠左脚站立,以及不同颤抖的右脚来看,分明刚才那一脚跟我硬拼,让他的腿伤到骨头了。
周围的人本来对东瀛人就没有什么好感,再加上这两个家伙喝多两杯对人家美女调酒师耍流氓,心里就越发的厌恶,刚才只是敢怒不敢言,现在看到我揍翻两个家伙,周围的人都轰然叫好。
周小红跟那个美女调酒师也面『露』喜『色』,周小红以为没事了,就吩咐保安跟服务员把两个受伤的家伙揪出去,扔在外面大街上。
但是,没想到两个受伤的东瀛男子竟然报警了,自己借酒耍无赖调戏女调酒师,另外还打伤夜总会的保安,自己被教训之后竟然还有『逼』脸报警,这我也是服了这些鸟东瀛人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南宁是首府的原因,出警速度很快,才几分钟时间,就已经有五六个荷枪实弹的刑警出现了,竟然格外的郑重其事,要知道平日这种打架闹事,一般只是派出所来两个小民警来处理一下,但是今晚似乎有点儿不同,难道是因为被打者是两个外国人的缘故?
几个刑警现场询问是谁打伤两个东瀛男子,最后得知是我的时候,然后为首的小平头就严厉的说:“你涉嫌故意伤人,现在请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我闻言皱起眉头,荣青青跟卢迎姗几个瞬间也有点儿怒了,说我刚才是见到两个东瀛人在闹事,出手制止。
连夜总会里那一两百个顾客,一个个也忍不住冲着几个刑警怒道:“靠,你们是帮自己人还是帮小东瀛的,想当走狗呀?”
小平头跟他几个属下脸『色』都有点儿不自然,不过小平头还是板着脸对我说:“有事你可以报警,打伤人就是你不对,请你跟我们回去。”
“当时情况紧急,报警等你们赶来,人家老板都被打伤了,你这分明就是偏帮东瀛人。”荣青青的整个家族都是军人家族,所以特别的爱国,本来就对东瀛人不待见,尤其是今晚明显东瀛人不占理,她见这几个刑警不问皂白要抓我回去,她瞬间就柳眉倒竖,杏眼睁圆,粉面含怒的说:“你们上级是哪个,我倒要看看你们是谁的下属,竟然这么办事的。”
小平头竟然不畏惧,说了一句谁的手下都一样,我出手太重,就算是防卫也算是防卫过当。
说完之后就再次要带我回去,荣青青跟雷嘉兴他们愤怒要阻拦,我却浑然不当回事,让荣青青几个先不要跟小平头这些刑警闹,我选择跟小平头几个回警局,我就不信他们能奈我何?
去了警局录了口供,证实是我打伤两个小东瀛人之后,我就被荣青青他们保释出来了。
不过出来的时候,荣青青脸『色』却不怎么好看,原来不知道为什么,本来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但是却闹得很严重了,原因很简单。被我打伤的两个东瀛人当中,被我踢伤腿骨的那家伙,是东瀛一个议员的儿子,现在东瀛驻华夏大使馆已经提交了抗议,要求严惩打人者,也就是我。
当晚,我们回去崇左的时候,我们崇左武装民兵预备役的领导,也就是周海东就连夜叫我过去见他。
原来东瀛大使馆的人提交抗议之后,上头开始过问,本来想随随便便开除出民兵预备役,然后责令我公开道歉,并且赔偿两个小东瀛医『药』费的。
但是周海东知道我是钟光秀跟林长安安排到这里的,他哪里敢随随便便就作出这种处分惩罚,所以连夜来跟我商量,东瀛外交提出抗议之后,市里压力很大,潘家威亲自要求周海东作出处理,周海东没辙,只能把我叫来了。
我听到周海东这番话,就没好气的翻白眼说:“潘家威自称压力很大,他大个鸟儿,还不是因为我之前打了他儿子,他想借机公报私仇。”
周海东说:“东瀛的大使馆提出抗议跟要求,潘市压力是有的。陈成,这件事现在闹得很大,不过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件事纠结处就在那个被当的东瀛议员儿子加藤身上,如果你能跟加藤谈妥,大家私了的话,那么自然事情就迎刃而解。”
我撇撇嘴说:“你意思让我私底下跟加藤认错赔罪,争取私了?那我宁愿进去坐牢,也不会低头的,这件事我不觉得有错,也不会道歉,上头爱怎么惩罚就怎么惩罚,我回去睡觉了。”
我这会儿心里也有点儿窝火,说完就从周海东的办公室出来了。
周海东见我这脾气,也是有点儿无可奈何,犹豫了一下,就硬着头皮给钟光秀打了个电话,把我这事情还有遇到的麻烦都告诉了钟光秀。
钟光秀听完之后,就沉『吟』不语。
周海东陪着小心问:“钟先生,您看这事情怎么个处理好,潘市意思是要开除跟惩罚陈成,但是……”
潘家威是荣家的亲戚,自然算是荣家阵营的人,荣家跟梁厚仁关系密切,而梁厚仁是钟光秀下届最有威胁的竞争者,所以钟光秀本身就对对方阵营的人是抱有一定警惕跟敌意的,这会儿听说潘家威要严惩我,这让他有点儿暗怒,不过不动声『色』的吩咐周海东说:“拖,你就尽量的拖延时间,看看后续什么情况再说。”
周海东点点头:“嗯,我会尽量拖延时间,希望风头快点过去。”
接下来几天,风头没有按照周海东期待的那样过去,东瀛议员跟东瀛大使馆的人天天抗议跟要求严惩我,情况有点儿愈演愈烈,我是无所谓的,照样饭照吃觉照睡,唯独就是让我的领导周海东承受了不要压力,辛苦他了。
加藤被我打伤,而我迟迟没有被处分惩罚,似乎东瀛人终于按耐不住了,派遣了一个代表来跟我谈怎么处理,还约我下午两点在崇左的鹿鸣酒店见面。
我本来不想去的,但是想想去看看对方玩什么花样也没事,毕竟拖下去东瀛大使馆天天抗议,周海东压力很大。
于是我就带着雷嘉兴跟史一文几个得力手下准备过去,出发的时候,荣青青不知道怎么知道了东瀛人要见我,她硬是要跟着一起过来,我没辙,只能随便她了。
我们一行四个人来到鹿鸣酒店,在空『荡』的大厅里,一个穿着武士服的中年男子正在独自煮茶,竟然是上次在香江见过的宫崎龙井,我不由微微皱眉:“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