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过了几天,蓝大伯娘那边也有了消息,拘留十天,当面给苦主道歉。
蓝凤问来娣,她去不去。
来娣摇摇头,她不想见大伯娘,也不想原谅她。
最后一商量,大家都对这迟来的道歉没什么想法。
对于公安没深挖,蓝凤也在意料之中,案子太小了,能把人逮起来关这么些天不错了。
都在忙人命案呢。
县里都传遍了,说是有人寻仇,把一家几口都砍了。
现在人还没抓到呢。
王红也和她们说,说她爸让没事别出去乱跑,危险。
这事就算过去了,蓝龙、蓝凤又投入到学习中去了。
怎么说呢,蓝大伯娘其实只编排了来娣,至于蓝凤和招娣纯粹是挂靠。
所以蓝凤才能这么快心平气和。
就是招娣有些不甘心,才十天算什么惩罚,不痛不痒的。
蓝大伯娘很是气愤,这几天家里也没人来看她,得会她裤衩里还藏几个钱,要不都出不来。
没想到还要收饭钱。
又有些心酸,当家的不来看她,她都想到了,可是彪子、虎子咋不看看她呢,她对他们多好,再说她往外传脏话不也是彪子让的嘛。
这个不孝子哦。
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往家走。
蓝彪哪里顾得上他娘,反正笃定他娘不会把他说出去的。
他现在正美呢,发现这女的惯不得,扇了几个嘴巴子就老实了,之前那钱都白花了。
想摸就摸,想亲嘴就亲嘴,要不是找不到隐蔽的地,他都把人直接睡了。
享受美人还来不及,哪里顾不上他娘。
不过他娘不回来,他有些不敢回家,怕他爹打他。
所以都在哥们家躲着,可那能白住,得买两包烟吧,几天兜里的钱就干了。
“给我点钱。”终于向他对象伸手要钱了。
他的想法是这女的都是他的了,她的钱当然也是他的。
“没有。”这女的是个爱财的。
一脚踢倒,“别他妈废话,给我钱。”直接上手掏。
掏出六毛二分钱,“就这么点啊。”
不过又能买两盒烟了,“回头再和你爹娘要点啊。”
蓝大伯娘遮遮掩掩的回了家,已经大半夜了,道上早没人了。“孩他爹,开门。”
里面虎子醒了,就要起来,被蓝大伯训了句,“睡你的。”
“爹,我…我娘回来了。”虎子坑坑吃吃的。
“别管,睡你的。”蓝大伯转身又睡了。
蓝大伯娘拍了半天门没人给开,冻的直跳脚。
等蓝大伯给开了门,都快天亮了。
“碗架子里有窝窝头,你拿两个去外头找地儿待着去。”蓝大伯把虎子撵走了。
蓝虎估计要出事儿,怕他爹把他娘打坏了,就不太想走。
看他爹把腿抬起来了,到底怂了,不敢看他娘,低头跑了,连窝窝头也没拿。
蓝大伯娘有些讨好的搓手,“他爹,昨晚睡的咋这沉,我叫半天门…”
“不想给你开。”蓝大伯直接撕开遮羞布。
“那…那…”蓝大伯娘低头进了屋。
“咱俩离婚吧。”蓝大伯真的是一刻不想等了。
“我不离,这次也不是我,是彪子…”蓝大伯娘急了。
哪怕打她一顿呢,咋能离婚呢。
“闭嘴。你蹲过笆篱子了,要是还在家,咱俩儿子都落不着好。你想想周力,现在是不是还有人叨咕他。”蓝大伯知道她在乎儿子,就拿儿子说事儿。
“那…”蓝大伯娘开始抹眼泪花子了。
“只能你不在了,才不会有人再说嘴,所以不但要离婚,你还要立马嫁外省去。”这就是蓝大伯要的,他这些天一直在考虑,为啥他过得不好,还被老三看不起,根子都在马菊花身上,现在他不但要离婚,还要把她远远的送走。
蓝大伯娘傻眼了,“咋行了,我不嫁别人。孩他爹…”
“我送你回娘家,你和你爹娘商量一下,这个家你肯定留不下。”蓝大伯又警告她,“一会别哭嚎的,让别人听到你丢人,你儿子也丢人。”
蓝大伯娘果然憋回去了,只敢低头抹眼泪。
蓝大伯又和老丈儿、丈母娘说了几句,之后匆匆走了。
蓝大伯娘眼巴巴看着蓝大伯走了,又哭号上了,“爹娘,你们给我想想着吧,我咋这么命苦,当家的居然要和我离婚。”
“哭个屁,你咋那有脸还把自己作笆篱子去了,真给我们马家丢人。”马爹高声将人镇住,“我觉得你离了,然后嫁远点也成,到时候那边没人知道你蹲过笆篱子,你年纪也不算大,还能生孩子,再养活一个,好好养,你看你把彪子、虎子养啥样了,蓝家小辈这几个,哪个没出息,就你家这俩完蛋,彪子、虎子去县城看过你不?”
“呜呜呜…没…没有。爹,我不想离婚,呜呜呜…”蓝大伯娘就知道哭了。
马娘也跟着抹眼泪,不过也劝,“爹娘不是狠心,是你在这没亮了,蓝满金是个靠不住的,这些年你不说我们也知道,没少打你。要是孩子好,守着孩子也能过,可那俩玩意也不是好的,嫁出去吧。”
老两口轮班劝,蓝大伯娘不那么坚定了。
“咱们不能便宜蓝满金,他答应给三百块钱,我和你娘还有你哥再给凑二百,一共五百块钱,都给你当嫁妆。”马爹叹口气。
不过他没说,蓝满金找他们摊牌,答应把菊花嫁出去,就给他们家五亩旱地。
“那…我还有地呢。”马菊花虽然觉得五百块钱多,可是她地也不少啊,那个更值钱。
“可你还有俩儿子呢,你能真不管啊。再说地也拿不走啊。”马爹稍有心虚。
马菊花不吭声了。
随后不到两天马菊花就和蓝大伯离婚了。
村里人不说别的了,都在说这事,最后结论老马家风水不行啊,儿子儿子离婚,这回闺女又离了,下一次不知道轮到谁。
可把马爹娘气够呛,更加强了赶紧把闺女嫁远点的决心。
这边蓝虎到底把他哥找着了,“快回家吧,咱爹和娘离婚了,咱没有娘了。”
蓝彪不傻,知道他在家能那么滋润,都是因为有他娘的缘故,有些气急败坏,“爷奶不管咋地?”
虎子抹了把眼泪,“管不了,爹下狠心了,说为了咱这婚非得离不可。我还是想要娘。”
蓝彪动动嘴,想到最开始因为他娘蹲笆篱子要和他掰的话。“兜里有钱么,给我。”
“就两毛。”虎子不咋愿意往外掏,“哥,你不回家啊。”
“我回家有啥用,爹也不听我的。”蓝彪有些不耐烦。
“那也得回去看看娘啊。”虎子到底把钱给了。
“我明个回去。”蓝彪有些嫌少。
他咋能回去呢,他都找好地了,是个土丘子,那地方没人去,和对象约了明天一快过去,赶紧睡了,要不然他不放心。
总觉得那小娘们再和他耍心眼。
虎子又被撵走了。
转天一早,蓝彪就到了土丘子,心里火热,脑子里都是对象白花花的身子。
左等右等,人也没来。
要等不下去了,就看到那娘们才露头。
黑沉的脸有些好转,几步上前抓住她胳膊,“咋才来。”
说着就拉着人往土丘后面拖。
突然被一个麻袋罩住,之后就是拳头、棍子。
“给我打折他一条腿。”狠叨叨的,是蓝彪对象。“咋地,我答应陪你睡,就这点要求都做不到。”
“别,别打我,小玲,我错了,我给你们钱。”蓝彪立马怂了。
“有多少钱?”是个男声。
“他穷·逼一个,有啥钱。”蓝彪对象语气不屑。
最后就掏出两毛钱,这男的自然又是一顿打,“以后小玲就是我女人,你再敢来这村,弄死你。”
这男的威胁完,对着蓝彪小腿肚就是一棍子,杀猪似的嚎叫响起。
“要是敢告公安,下次就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威胁完,俩人走了。
蓝彪把麻袋抻下来,挣扎着坐了起来,捂着腿开哭。
最后找了个棍子一瘸一拐回了村子。
大房这些事,蓝凤她们都是不知道的。
不过最近有高兴事,林场那边又给她收到百年人参啦,还是两根。
她得算好日子接货。
也得给凤爹个信,这次不少山货呢,得等他处理。
蓝凤已经在算能挣多少了。
挣小钱钱开心~
可是两天中午去县城边也没等着村子附近的熟人,最后蓝小哥哥请假回家的。
蓝凤再次感叹通讯不便。
凤爹的到来,也带来了劲爆的消息。
比如蓝大伯和蓝大伯娘离婚了。
离婚了!
婚了!
了!
这个年代离婚真的太稀奇了。
蓝凤从后世来,倒是能接受离婚这事。
并不像小哥哥那样吃惊。
可是接下来的消息她也有些晕乎。
马菊花居然在离婚不久又嫁人了,还是外省,听说还是头婚呢。
蓝彪腿折了,在家里养着呢,说是自己摔的。
凤爹觉得是他得罪人了,被打了。
管他是不是被打的呢,蓝凤决定回头把这个消息和招娣来娣分享一下,她们估计会喜欢听。
蓝凤和凤爹接了货物,东西有些多,凤爹往她们宿舍倒腾五六趟。
半个厨房都被占满了。
天又晚了,“爹,你回家还是?”
“我开了介绍信,去招待所如住,小凤小龙,你们说我在县里买个房子咋样。”凤爹就是觉得太不方便了。
“当然好了。”蓝凤觉得凤爹这一决定太明智了,钱要补花出去,慢慢的就贬值了,“爹,就在黑市附近找。”
蓝凤觉得黑市那儿迟早会成为自由市场的,现在摆摊的就越来越多,在附近买个房子,等再过两年风气更开放一些,可以直接弄个小门脸儿之类的,就是自己不住租出去,租金都不会少的,绝对是一本万利。
“我也觉得那儿不错,方便放货。”凤爹没有考虑那么长远,但都觉得黑市那块不错。
“买个单门独院,院子大点那种。”以后自己建房子也方便。
蓝凤觉得有凤爹很有包租爹的潜质。
蓝龙也赞成,“快买,我和小凤就能回家住了。”
在屋里眯着的王红忍不住冒头了,“小凤答应陪我的。”怒瞪蓝龙。
“对对对,我觉得宿舍挺好。”蓝凤赶紧安抚。
凤爹也跟着说,“你们还是住宿舍,就在学校里头省时间,还能多读书。再说县城房子多难买,有钱也不一定能买着。”
蓝凤摸摸下巴,给凤爹出了个好主意,让凤爹拉拉关系,找找附近街道的人。
她们对附近是不是有房子最熟悉了。
凤爹免不了一顿夸闺女。
等把凤爹送走,王红把着蓝凤的胳膊不撒手,让她保证不出去住。
“放心吧,有你这么好的舍友,我哪里舍得出去住。”蓝凤掐了把王红的肉肉脸。
王红仰着头,“你知道就好。”
真让凤爹说对了,有钱这房子也不是想买就买的。
她们都放寒假了,也没有房子的消息。
倒是回收站老爷子又给蓝凤弄了几样好东西,一个羊脂玉扳指,一个蓝宝石男戒,还有个彩色宝石的胸针。
三样花了二百块钱。
蓝凤得了这个扳指,心里松口气,终于把凤爹的礼物弄到手了。
年前可以把那块无事牌给谢丞忆邮过去了。
因为没找到凤爹的礼物,蓝凤一直拿这块无事牌做备胎来着。
虽然凤爹说不喜欢,嫌弃硌人,可蓝凤看到凤爹摩挲了。
期末考试考完,蓝凤觉得考的不错,文科第一名问题不大。
她在乎的不是名次,而是分数。
她现在在文科班有点独孤求败的意思。
期中考试的时候,她的总成绩和第二名差了整整三十多分儿,不是一个梯队的。
上次政治有些没考好,所以这段时间着重复习了,期末成绩应该会有提升才对。
北京谢家
这处不是谢丞忆家,而是谢老爷子的家,一处宽敞的三进的四合院。
年前谢家都要集合一次的。
除非有重要事情,否则都会来的。
“小堂叔。”谢青宇和谢丞忆打了声招呼,又让儿子喊人。
看着儿子喊叔爷爷,谢青宇觉得儿子好可怜,辈分太小了。
谢丞忆对谢青宇还是很有好感的,他也算媒人吧。
谢青宇看他小堂叔脸一下子红了,“小堂叔,你热啊?”不能吧,屋里虽然烧着炉子,但也不咋热乎,谁让屋子大呢。
“有点。我去找我妈。”谢丞忆找了个借口赶紧走了。
昨晚他又做梦了,他有些鄙视自己,都想好了不能耍流氓,即使在梦里。
可是一看到小凤,就有些忍不住。
小凤的头发又黑又亮,小凤的嘴唇粉嫩嫩的,小凤的腰可细了…
那边谢母拿出一个报纸包,慢慢的打开,“爸,上次我不是送来一个四十年的人参么,后来老谢又让朋友帮忙弄来个百年以上的,这才是真正的宝贝,您看看。”
老爷子果然很喜欢。
妯娌有问在哪买的还有没有,也有说酸话的。
蓝凤还不知道她那几棵人参谢家没卖,钱都是谢母给的。
谢母比较有主意,让谢丞忆别着急的,有她帮忙一下子就能卖出去。
果然,几个妯娌都私下来问了。
百年人参那是可遇不可求的,不管自家留着还是送礼都是极好的。
“弟妹,家里的确还有一颗百年人参,我不瞒你。可这人参是我给老谢留的,你也知道老谢当兵,身子有暗伤。”谢母说的很是动情。
“大哥身子那么好,大嫂,你就先卖给我,你让大哥朋友再给找找,彤彤姥爷年纪大了,上次都晕倒了。”说着都抹上眼泪了。
谢母也叹口气,“都是为人子女的,你这份心我理解。那我先让给你吧,价格是三千,我一分钱没挣你的,要是你觉得贵的话…”
“不贵不贵。”谢丞忆二婶赶紧摆手摇头,她今年给父亲买药,就几片人参,要了她五十块,那人参才二十年,人家这一百多年呢,简直没法比啊。“我把钱带来了。”
她当时都打着耍无赖强买强卖的主意了。
谢母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人参这事你可得替我保密,老三家老小也要呢,可百年人参也不是大白菜,虽然拍了电报了,但万一找不着呢,现在提前给了你,她们知道会不高兴的。”
“您放心,大嫂。我谁也不说。”谢丞忆二婶高高兴兴走了。
之后谢丞忆看着他娘永差不多的话忽悠了三婶、小婶。
“钱给你,就说这事简单的很,让你不着急对了吧。”谢母很是得意。
谢丞忆倒是知道他妈为什么这么做,为了让其他几房欠人情。
如果是简单的买卖,钱货两讫,那就不用欠人情了。
这么一操作,最起码几个婶子对他妈以后能好不少,这也是他所希望的,所以就认由他妈表演了。
“儿子,妈给你看点好东西。”谢母抱出来一个小盒子,“知道这里是什么?你爷给的。”
谢丞忆摇头,“不知道。”
他也没透视眼,不过也能猜到几分,他娘送了爷爷百年人生,老爷子虽然不会给钱,但也不会让大房吃亏的,估计是一些补偿。
谢母笑了几声,直接打开,“儿子,你看看。这两个金条,我们管它叫小黄鱼,一个一斤,你爷爷给了两个,现在金价26一克,这得多少钱。还有这几样珠宝首饰,都是好东西。”
谢母美滋滋的挨个拿起来试戴。
谢丞忆看中一条手链,应该是翡翠的,翠绿翠绿的又水汪汪的,小凤白带这个肯定好看。
伸手捡起来,越看越觉得合适。
被谢母一把抢走,“这可是祖母绿的,好东西呢。想要等你有了媳妇再说,你个小伙子还想带手链。”
现在这些东西都是她的。
“妈,你说这人参有没有我一份功劳?”谢丞忆和谢母讲道理。
谢母将盒子盖赶紧盖上,“可我花钱买了的。”
“可是不是和二婶说百年人参可遇不可求,就是花钱买也要搭了不少人情么。”谢丞忆用谢母的话堵她。
谢母无话可说,“个不孝子,你到底要干嘛。”
“那串手链给我,我还礼。”谢丞忆从鼻子掏出一条绳子,底下就是蓝凤邮过来的无事牌,“这是蓝凤给我的,羊脂玉的。”
谢母很有兴趣,抻着脖子去看,有些不方便,“你摘下来我好好看看。”看出儿子不情愿,“又不是不给你,再说小凤丫头邮来的,也没指名道姓啊,说不定给我的呢。”
谢母最愿意逗弄小儿子了。
“信里有写。”谢丞忆咬牙,更不给母亲摘了。
万一她看上不还给他怎么办。
谢母只能费力的探着身子看,“真是好玉。我也有,我有个羊脂玉手镯,不比这个差。”
可是她能说她现在长胖了,已经带不上了嘛。
不过带不上她谁也不给,没事了她就拿出来摸摸。
前些年还偷偷么么的,这两年她直接放房间的首饰匣子里了。
不过送羊脂玉是有些贵重,“就要这条翡翠手链啊?”
“嗯。”谢丞忆看了其他几样,没有太看上眼的。
他还是觉得这个合适,有感觉小凤一定会喜欢。
“得了,谁让你是我亲儿子呢,等着啊。”谢母过了会,又抱出一个匣子。
有些不舍的掏出一条翡翠珠项链,“这个和刚才的手链可以配一对,你一起给小凤吧。”
“这是条塔链,你看水头多好,底子也细,不比这手链差。”谢母还给谢丞忆讲解了下。
“我和你说,这是我给儿媳妇的聘礼,你看着办。”谢母捂着胸口抱着两个首饰盒撤了。
谢丞忆摩挲着项链和手链,真想看看小凤带起来的样子。
他现在给邮去,年前也够呛能到了,过年都放假呢。
有些小遗憾。
“丞忆,这是送给我的么?”蓝凤满脸的娇羞。
“嗯,我帮你带上。”谢丞忆先拿起手链,抓着小凤嫩白华·润的小手,忍不住捏了又捏,才把这手链给带上。
有些肉肉的胳膊衬得手链更绿汪汪了。
“好看么?”蓝凤喜滋滋的扭动着手腕。
“好看。”谢丞忆又拿起项链。
“这个衣服领子有些不方便呢。”蓝凤嘟囔了句,然后开始脱衣服…
谢丞忆遮住脸,他…还是没忍住,低沉的笑声溢出嘴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