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晓得易威的雷霆手段,在b市,没有人敢去挑衅这个掌握着易氏集团这个庞大商业帝国的男人。不少生意上的对手都在咬牙切齿的盼着这男人倒下去,没想到易威还没倒台,倒是传出他刚刚毕业的儿子回国,并且宣布从易氏基层做起的消息。
这一消息一出,易氏集团上下人心浮动,不少人憋着坏心眼,纷纷想要看看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贵公子究竟是个什么模样,是不是如同那些纨绔的公子哥儿一样,肚子里没有半点墨水就算了,还能闹出不少笑话。
可惜,他们没有如意,作为易氏集团老总唯一的儿子,易槐身上半点没有b市那些富家公子哥儿身上的坏毛病。
相反,他极度自律,简直是同易威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男人。雷厉风行,说一不二,有着不符合这个年纪的野心,不过进入易氏半年,就从基层员工做到了部门主管。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人们对易槐的称呼从“易威的儿子”渐渐变成了“易槐”。
觥筹交错的酒局,你来我往间,皆是人情应承。
“来,小易,喝一杯。”
面容还没有如今成熟的易槐低笑着端起酒杯,矮了半杯,然后毫不客气的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液从喉入肚,他神色未变,喝完一杯以后,站起来又给自己满上,半点不失风度的回敬:“来,黄社长,这杯我敬你。”
被称作“黄社长”的男人十分满意易槐的放低姿态,笑着同他碰杯:“好、好,小易啊,你这个年纪,这个身份,了不得哦。”
易槐嘴唇抿着,当做是回答。嘴里却半点不含糊:“社长客气了,您这个年纪,就能握住整个b市的出版业……这次易氏在运输线上的广告,还劳您费心。”
“哈哈哈,好说,好说。”被一个身份不低的人奉承,心情自然不错。那个黄社长一下子就开心的笑了起来,他拍了拍易槐的肩膀:“刚巧,这附近有个私人画展,你也晓得,我们搞传媒的,什么都要看一看,瞧一瞧。有兴趣和叔叔我一起去瞅啾不?”
“当然,求之不得。”
黄社长也是个实在人,易槐答应了以后,立马就叫秘书去派车,易槐借着空当儿去了一趟洗手间。
冰冷的水流从指缝中流过,洗手间里熏着腻人的檀香,易槐鞠了一捧水泼在脸上,眼底一抹醉意随着冷温消失无踪。
他双手撑在大理石洗手台上,定定的望着镜子里的男人。
男人漆黑的眼睛里是嘲讽与冷漠。
棱角分明的脸上有一抹疲惫,易槐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再抽出擦手纸擦干净因为刚刚动作幅度太大而弄湿的脸。等到眼睛再睁开,那双黑漆漆的眼里一派清明。他是易槐,不能出任何差错的易槐。
的确是私人画展,进出都需要门票,严谨的很。据说是国内一个新锐画家的(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