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芸回到苏楼沁的房间时,发现苏楼沁正在翻阅一本书籍,心里知道王妃定是等着她将沈夫人来历一一道与她听。
“王妃,已经将沈夫人送出去了。”
“恩,说吧!”苏楼沁知道灵芸是个聪明的女子,不用多说她也能明白,毕竟是他凌臻安排在自己身边的。
“是!王妃!”
灵芸将沈攸宁为何居住在靖煜王府多年的原因全部道给苏楼沁,苏楼沁听了也是无尽感叹,对那沈攸宁心生怜悯。身处在这个时代,少不了要经历战事,弱肉强食,只有强者才能结束这一切,若要统一,这偌大的疆土谈何容易,保全自身周边已是难得。
过了几天到了回门之日,只不过是苏楼沁一人回的苏府。凌臻遣人通知苏楼沁事物繁琐,此时在宫中与皇上众为大臣商量民间税收的事情,无法与她一同前往苏府。苏楼沁也无所谓,如此自己也可自在些,只是那些有心之人又要嚼舌根了。
刚到苏府门口,苏楼沁从马车下来看到跪一地的人,有她的父亲母亲,有她熟悉的仆人们。
“奴婢(奴才)参见靖煜王妃,王妃金安!”
苏楼沁见此连忙上前将母亲郭氏扶起。
“父亲母亲快些起来,这天凉,跪在这地上作甚!”
苏楼沁责备的语气实则是心疼郭氏,她又将其余人等唤起身来。如今自己的身份已是不同,就连自己的父母亲也要向自己下跪,她真是与他们无颜相见。
“王妃今日回门之日,尔等在此恭贺!”苏哲说完又是向苏楼沁行了一礼。苏楼沁无奈,知父亲恪守尊卑,便也不再多说什么。搀着母亲郭氏步入苏府内。
郭氏见凌臻没有出现陪同苏楼沁一同回来,便问道:“王妃,臣妇敢问王爷怎没有同王妃一同前来?”
苏楼沁掩饰尴尬回答道:“母亲,王爷他今日朝中有事要与皇上商议,所以今日不能陪女儿前来了,还望父亲母亲不要介意。还有,沁儿是你们的女儿,母亲不要再如此唤沁儿了,沁儿不愿在父亲母亲面前仍然担当这王妃的身份,女儿回家只想在母亲身边多待些时日。”
苏氏夫妇见此,也不多说,只顺了苏楼沁的意思。一家三人其乐融融,享受这极短的时日。
在府中待了几日,眼见这天冷的厉害,苏楼沁告别了苏氏夫妇便回王府了。
刚回到王府正值晚膳时间,可怜苏楼沁还未进食。下了马车便有人上前请苏楼沁。
“奴才参见王妃!王妃,沈夫人知您今日回府,特命奴才在此恭候王妃请您前往沈夫人的雅琴居一聚,王爷此刻已在沈夫人那了,就等王妃您了。”
苏楼沁刚从苏府回来,还没到屋内休息片刻这就有人来请了,也罢,这王爷都已经在那了,没理由自己推脱,这样显得自己心胸如此狭小似的。
“带路吧。”苏楼沁对这人说道。
“是!请王妃随奴才来。”这名男子作势请苏楼沁跟随他。
“王妃刚从家中回来,需要回院子里换件衣裳再去赴约吗?”身边的小翠见苏楼沁有些疲惫之意,想借此让苏楼沁回房休息一小段时间。
“不用了,我这样挺好的,我不累,放心。”苏楼沁拍拍小翠的手说道。
“是!”小翠也不再多说,只是随着苏楼沁一同前往。
到了沈攸宁居所门外,屋内灯火通明,迎接这黑暗时刻来临,苏楼沁望着这处院子,确实是一处优雅之所。屋内传来一阵琴声,很美妙,可以说弹琴之人的琴艺必定也是极好。在屋外呆的久了,小翠他们都提醒着苏楼沁赶快进屋。
进了屋后,苏楼沁看见凌臻坐于高堂之上,正品着茶水听着沈攸宁的琴声。
“亲身见过王爷!妾身来晚了,还望王爷恕罪!”苏楼沁向凌臻欠身行礼,未等他发话,她是不会起的。因为,这是规矩!过了许久苏楼沁的双脚已然是酸痛不已,也不见凌臻说话,琴声结束这才对苏楼沁说道。
“起来吧!坐这吧。”
“妾身多谢王爷!”在小翠的搀扶下,坐上了离凌臻最近的位置。
弹完琴后,沈攸宁慢步过来向苏楼沁行了礼。
“攸宁参见王妃!今日攸宁在这雅琴居请了王爷来听攸宁新学的曲子,不想王妃正好今日回府了,王妃一路舟车劳顿,攸宁将王妃请了来打扰王妃休息了,还请王妃原谅攸宁。”
说着沈攸宁作势要向苏楼沁赔不是。苏楼沁心想,亏你还知道我坐那马车难受,若不是这凌臻也在,我才不会来你这院子,与你这种女子打交道着实累人。
“沈夫人不必如此,王爷也在,本妃又怎能拒绝沈夫人的好意呢。”不论如何,苏楼沁都是笑脸盈盈。
“攸宁多谢王妃给攸宁这个面子。攸宁有句不敬的话,不知可否当讲?”这沈攸宁又是变了一副神色,试探性地问着苏楼沁和凌臻。
“说吧,不必拘谨什么。”一旁的凌臻也说话了。
“是,王爷。攸宁见着第一眼王妃起,攸宁便喜上了王妃的性子,攸宁斗胆,希望能与王妃姐妹相称,攸宁是真心喜欢王妃的。”
沈攸宁边说边看凌臻和苏楼沁,苏楼沁不知她要干什么,前几日来自己院中的来意被她苏楼沁瞧清了,如今又是作甚。
“本王的王妃端庄贤良,她定会与你以姐妹情谊相处的!”凌臻看着苏楼沁说道,似乎又在打探什么一样。
凌臻都如此说了,自己怎么能够拒绝?再说了,她也不能拒绝。
“多谢沈夫人的喜爱,本妃这性子是病好之后才有的,如今却也习惯了。本妃也着实喜欢沈夫人的,本妃比沈夫人年长一岁,唤你一声妹妹,可好?”
苏楼沁此刻的笑容估计连她自己都想象不到,她也可以装得如此之真。
“当然可行,姐姐!”沈攸宁一脸洋溢着高兴的模样,仿佛得了什么宝贝。
“那攸宁为姐姐与王爷弹奏一曲吧!攸宁献丑了!”言毕便转身到一旁蹲身抚琴。
沈攸宁坐下后,苏楼沁看到了那把琴,枣红色漆格外显眼,雕花如此精美,那不正是自己所中意的琴吗!当日那老板曾说过有位夫人将此琴购走,原来竟是她!
苏楼沁就这样,一直望着那把琴,不知道沈攸宁弹的是什么,小翠同她说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凌臻此刻一直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