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果闻言，耸了耸肩，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想必你也有所感悟……”说到这里，李树顿了顿，又道：“不管是西游还是功夫世界，都只存在你前世电影之中。”
李果点头，也不惊讶，他心中有所猜测！
“没错。”李果道。
“所以看起来这都是真实存在的，但是……”
“你又怎么能确定这些不是假的呢？”
说完，李树嘴角勾起了一丝神秘的笑容。
李果桌皱了皱眉头，他不信，他好歹也是眏照诸天级别的存在，这些是不是假的，岂能感知不到？
想到这里，他似笑非笑的望去，眼里还带着一丝讥讽。
不过李树似乎早有预料，毫不在意。
“假的？”李果失笑。
“对。”李树又道；“因为这些都是二维世界，在我等看来如同泡沫般卑微，一念便亦永恒，可造千万，千千万，恒古无尽！”
“又如同命运般嬉戏，不经意间，便刹那间逝去。”
“永恒的真谛便是，时滞，刹那，命运，因果线……”
李树说到这里，想来面前之人，便已懂了。
正如他预料般，李果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西游世界的佛门大兴，或者说整个洪荒的历史事件，上到天地大劫，下到每一件小事都是而为时间的因果线在运作，一切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也可以说从一开始就结束了。
“我在你眼里什么？”突然李果认真问道。
李树随口答道；“你不应该存在这个维度，但是因为我等地强行干涉，扰乱了因果线罢了。”
我等？
等等。李果注意到了，难道想李树这样的存在不止一人？
“那你是来自第四维度？”
李果疑问，他不解。
令人出乎意料的是，李树摇了摇头：“不是。”
这下子，李果真的吃惊了，居然不是，那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
“那你是？”
李树笑了笑，轻声问道：“在你眼里，我一定是维度之内的存在吗？”
闻言，李果眸瞳一缩，什么意思？难道说维度之外还有一重天？
李树见此，也不急，便让他细细领悟！
李果的人性似乎在这一刻又被勾起，回到了当初年少时，那种求知，听完讲解后有不明白的困惑中……
一时间他脑海中闪过了无数的推测，却又被他一一推翻。
不论是他到了圣人境界，还是继续突破，认知总归是在可知的范围，维度之外的地方终归是是没有去过的。
他怀疑李树言语的真实性。
这也不能怪他，毕竟就像是一个长期生活在科技世界的人，然后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诉他，别傻了，有鬼，小心找上门！
“系统是什么？”李果想到了什么。
他此时就像是要将心中所有的疑惑都要问完一样！
然而，李树听到后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
过了许久，他正色道：“随手抢来的。”
李果：？？？
李树点头再次确认，稳如老狗。
什么玩意，系统居然是抢来的。
其实确实是，系统是一个九级维度的产物，当初这个文明差点超脱，却意外被李树发现，感觉新奇，加上无尽时空的寂寞，一时兴起，就随手收了起来。
其实李果很大程度上就是，李树无聊之下，想要培养起来的。
“当初一个邪恶文明想要超脱出维度，我觉得系统挺好玩，便留下来了。”李树看着李果这副懵逼的模样，觉得有点好笑，玩味地说道。
原来如此，李果感觉一瞬间什么都清楚了，以往自己所追求的东西实在可笑！
看来自己的状况一直在李树的监视之下，无尽的岁月可能就是对方打了个盹的功夫，而自己却觉得如此的寂寞。
纵观地球上所有文明的诞生时间，可有十万年？
把人类演化的起源类人猿这些算上，人类的诞生历史才大约6000万年。
但是注意，这不是地球人类文明诞生的时间！
一个种族，只有诞生了文明，才真正意义称得上智慧种族。
这等于说，李果这样的存在，这样的生命存在，只是一个个体，就是一个活着的文明！
而且是比整个地球人类加起来，真正意义上都要高贵的生命！
一个生命活着的时光，就是一个文明自诞生到存在的时光。
这何等让人震撼！
想当初，他在西游世界活过百年时光后，也曾陷入自己生命长度过长的震撼和迷茫。
好在他娶了王母，王母是天生的老长生种了，只是和王母一番闲聊，便宛如得道，为他解惑不少。
而后，他和西游世界其他圣人达成和解，也是坐而论道，论的就是这些知见障。
加之他以界主眼光为格局，想做的事情极多，倒是很快顺利跨过这层心障。
所以李果很清楚，这种对于生命长度的认知，对于一个短生种而言，就是必经又可怕的心魔考验。
在他看来，洪和雷神，只有跨过了这层心力考验，才有资格知道，不朽级以后的级别。
不然，他们现在知道又如何？
上千万年的时光，他们就算无灾无病的活着，可能忍受自己的生命长度达到这样，身边亲友不断离世、世事宛如一成不变，而孜孜不倦继续追求更高的生命乃至文明的境界，而不去自杀？
对短生种而言，“孜孜不倦”指的不过是孜孜不倦几十年而已。
但孜孜不倦千年、万年、几千万年呢？
这种生命长度质的不同，对个体生命本身就是考验。
而正如一个王朝、一个文明一般，它们的毁灭，往往源于自身，长生种跨不过这种心魔，不死于天灾人祸，也会死在自己的寂寞中。
李树望着他也不说话，目光深邃，整个人似乎处于这片星空，又似乎根本就不存在。
仿佛与整片唯独化为了一体，不可说，不可视，宛如古老神祗地伟大存在！
不知过了多久，李果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嘴角苦涩。
一时间，无法开口，可以想象这对于他来说，是什么样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