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声的喊了好几声,也不见福伯回应,顿时感觉有些不妙,关键还是我这几天经历了太多诡异的事,不得不让我起疑。
我较忙招呼猴子一声,出了门,开始在宅子里找了起来,可是一番寻找后,却根本没看到福伯的身影。
“他会去哪儿了呢?”我急忙出了大门,街道两边很空旷,偶尔有几个人走动,也都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猴子也跟了出来,说道:“福伯他不会是因为你回来了,琢磨着出门买点好酒好菜招待咱俩吧?”
我摇了摇头,感觉应该不会,福伯都这个年纪了,腿脚已经不便,就算是想我们聚上一聚,也应该让我俩去置办才是。
长沙城老城区这边也很大,太久没回来了,又有了不少变动,一时还真不知道该上哪里去找。
无奈,我俩只得回到宅子里,希望福伯真的只是出去置办东西吧,说不定一会儿就回来了。
虽嘴上这说,可我心里总觉得有一丝异样,不过眼下也没办法,只得回到那间我爷爷的书房。
可是刚一回到书房时,我就愣了,桌上那只茶杯,竟然诡异的装满了水,而且水还在微微荡漾,显然是刚才倒进去的。
“怎么回事?”我吃惊的回头看向猴子。
刚才是我先出门的,猴子在我身后,不过也就一前后脚,应该不会是他,可是这屋子里除了我和猴子难道还有别人?
猴子此刻也是一脸懵的状态:“奇了怪了!难道是福伯刚才回来倒的?”
“福伯!”我又大声呼喊起来,可这宅子却静的出奇,除了我的呼喊声外,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
我走到桌前,看着那盛满水的茶杯,水很满,刚到杯沿,但桌上却没有洒落哪怕一滴水渍,显然倒水的人从容不迫。
“难道有人跟过来了吗?”
我想了想,林娇吗?不可能?她恨不得杀了我,如果真的追来了,这时候早就冲出来跟我拼命了。
我爸过来了?也不对,如果他来了,给我倒杯水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那副画背后的人?贺子雄?如果是他们,那这杯水的意义是什么?下毒?不可能,我为什么要去喝一杯来历不明的水?
想了一遍,我实在想不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端起这杯水,往里看了看,又凑在鼻子下闻了闻。
“怎么样?”猴子问道。
我摇了摇头,道:“不清楚,感觉就是一杯白水!”
我把杯子放回原位,开始在书房里看了起来,我的记忆力算是不错的,环顾书房一圈,发现除了眼前的水杯外,其余的似乎都没有被动过的痕迹,那倒水的人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呢?
一时想不通,我也就懒得再去想,开始在书房里找起来,我可没忘记这次来长沙的真正目的。
翻开书桌其中的一个抽屉,里面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一些书籍和已经泛黄的一些单据,拿出来看了看,发现只是一些历史文献和资金账目之类的,并没有什么线索。
但当我翻开另一只抽屉时,最上面却放着一张纸,上面似乎画了些什么?
我把这张纸拿了出来,仔细一看,上面用钢笔潦草的画了一个草图,像是一副地图,不过根本看不出画的是什么地方?但还好标注了名称,只不过每个名称都只用了两个字代替。
“这是什么?”猴子凑了过来,问道。
“应该是一副地图,看名字有些熟悉,河西,乌孙,赤谷。”我将草图上标注的几个词念了出来。
“河西?不会是河西走廊吧?”猴子说道。
“河西走廊?”我脑子里灵光一闪:“那乌孙就是乌孙国,赤谷就是赤谷城!”
“乌孙国?这是哪个国家?”猴子不解的问道。
“乌孙国要穿过河西走廊,在我国新疆北部区域,但赤谷城却要越过边境,进入现在的吉尔吉斯斯坦境内!”我缓缓地说道。
“这你都知道?”猴子一脸惊讶的看着我。
“你忘了?我十多岁时就通读各个时期的古籍孤本,对于华夏几千年的历史进程,不说了解个透彻,六七成总有吧?”我看了一眼猴子说道。
“啊,对,这事儿我差点给忘了!”猴子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那这草图上画这个是什么意思?”猴子继续问。
“不清楚,看样子像是路线图,不过……。”我仔细看了看,感觉有些怪异。
“不过什么?”猴子问。
“这路线并不是最近的路线,要按照现在的交通,完全没必要像图上这样绕来绕去才是,你看,按照上面的位置来判断,这个地方大概就是陕西,如果要去新疆背部的话,干嘛要绕去陕西呢?”我指着图上一处说道。
猴子也凑近了看了看,不过从他眼中我看得出,他似乎对此一窍不通。
这让我顿时有了一丝疑惑,我记得猴子一直对风水八卦,什么山川地势的很有研究的,甚至这货曾经还偷偷的下过墓,按理说他对地理一类的知识应该比我精通才对啊。
“猴子,你不是喜欢研究风水地势什么的吗?怎么看不懂?”我疑惑的看着他问到。
“啊,对啊,是有研究,不过这画的也太模糊了,一时,一时是有些没看明白!”猴子表情有些不自然的解释道。
猴子的表现让我越来越觉得奇怪,咱们来之前他可不是这样的,我总感觉此刻的他好像有些陌生,似乎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一样。
不过我也没想太多,猴子是我为数不多的好朋友之一,我相信他没有理由会瞒着我什么?只不过今天的他确实有些奇怪就是了。
接下来,我和猴子又在书房里翻找了一遍,那一排排书架我也几乎是挨着翻了个遍,可是根本就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也就只有手中这张草图。
咦……
突然间,我看到手中这张纸,它的边缘成锯齿状,而且断口很新,明显是最近才撕下来的,而且之前也没注意到,这上面的钢笔画的线条以及备注的词汇,似乎也是新写上去的。
“这是谁画的?难道是福伯?可他画这个干什么呢?有什么意义吗?”
我立马在书桌上翻找起来,果然,在一本空白的笔记本里找到一处有撕扯的痕迹,这张纸就是从上面撕下来的。
我又拿出笔筒里唯一的一只钢笔,打开来在笔记本上画了画,没错,是这只笔画的。
“看来这幅草图是福伯画的,奇怪,他画这图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要去这个地方?”猴子疑惑的问。
“这怎么可能?你觉得凭他的身体条件,还经得起这样的折腾?”我反驳道。
猴子:“那福伯画这副草图来干什么?难道是想告诉我们什么?”
“他告诉我们什么?”我想了想,却想不出福伯想告诉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