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看见黑暗中有两三个人影走过来,一名护卫高声喝问。【\/本\/文\/来\/自\/八\/戒\/中\/文\/网\/】
“小女子柳欣。”声音不大却很清晰。
听见门外有动静,许士基从屋里出来,见来人是柳欣,客气地问道:“柳姑娘,这么晚了还没休息?”
“小女子听闻将军酒后不适,特送来一壶醒酒汤。”柳欣指了指身后那个侍女捧着的汤壶。
“有劳姑娘了,我替将军感谢你的好意。”许士基挥手示意护卫接过汤壶,礼貌地道谢。
柳欣望了望屋内,里面没有掌灯,黑漆漆的一片。许士基看见她关切的模样,说道:“将军已经安睡了。”
柳欣略显失望,犹豫了一阵,开口道:“可否麻烦军爷一件事情?”
“姑娘旦请吩咐,只要在下能办到的绝不推诿。”
“将军酒醒后,烦请转告将军,就说小女子不是故意灌醉将军的,希望将军能原谅。”
许士基说道:“姑娘请放心,我家将军不会把这些小事儿放在心上的。当然姑娘的话,在下一定转告。”柳欣稍愣了一下,而后道谢离去。
“长官,要不要把醒酒汤端给将军喝?”直到柳欣出了小院,一旁手捧汤壶的护卫才低声请示许士基。“不必了,将军已经睡了,不宜打扰。”
“那么这汤搁哪儿?”护卫捧着汤壶,为难地问道。
许士基叹了口气:“随便放哪儿都行,只要将军醒后看不见就好。”
护卫揭开汤壶盖,闻了闻,赞道:“好香。”
许士基笑道:“你要喜欢。喝掉也行。不过喝完后,要把汤壶扔远些。”
护卫高兴地点点头,正想张嘴尝尝,就听里面张锐在叫:“有人吗?来人。”
许士基与那名护卫赶忙跑进屋。屋内没有点灯,许士基摸出随身携带的火石。点燃桌上的蜡。借着亮光看见张锐已经坐起身来,可能是不适应猛然间亮起的***,一手遮着双眼。
“将军,您醒了?”许士基三步并两步走到床前扶住张锐。
过了会儿,张锐放下手,看了看周围,奇怪地问道:“这是
“在厅香阁。”
“刘文常呢?”
“刚才散席的时候,刘团长见您醉了,便把这里留给您住,他到别的地方安歇去了。【\/本\/文\/来\/自\/八\/戒\/中\/文\/网\/】”
“我刚才似乎听见外面有女子在说话?”张锐一边穿鞋。一边问。
许士基见瞒不过去,只好回道:“刚才是柳姑娘来了。”
“她来干什么许士基指着护卫端着的汤壶说道:“今日她灌了殿下许多酒,为了表示歉意。送来一些醒酒汤。”
端着汤壶地护卫看了看许士基,心想,他先前叫我喝,现在又照实对殿下讲,他该不会是整我吧?接着又暗暗称幸,如果自己动作再快点,殿下问起,我吐都来不及了。
张锐从护卫手中接过汤壶。猛喝了一口。本来酒后口干,喝上一口酸甜可口的醒酒汤,干涩的喉咙特别舒爽。回味特别畅快。或许醒酒汤是祖传密制、汤到酒醒,也或许是心理作用,一连几口喝完后,顿时觉得清醒了许多,脑袋也不沉了。思维也活跃起来了。
张锐把喝得一滴不剩的汤壶放到桌上。连连赞道:“汤做得相当不错,很合我的口味
许士基见张锐欲穿衣下床。劝道:“殿下现在离天亮还早,您就再睡一会儿吧。”
“不睡了,我去见见柳欣。”
“你要去见柳姑娘?”许士基惊讶地问道。
“难为她惦记着我醉酒,还亲自送汤来。我不当面去道谢,就失礼了。”
许士基见张锐似乎是下定决心要见柳欣,拦也拦不住,于是建议道:“夜深了,将军亲自去怕是不便,还是属下把她叫来吧。张锐略微想了想,说道:“也好。你去。”
许士基刚想走,张锐又说道:“如果她不愿意来就算了,不要勉强她。”
“属下知道了。”许士基答应一声出了房间,刚才一同进来地护卫也告退,出了房间。
张锐走到窗前,推开窗。窗外是花园,因为没有***,外面一片漆黑,黑暗中还隐隐看得见正在移动的人影,在黑暗的灌木丛中忽隐忽现如飘动的鬼魂一般。张锐到没有受惊吓,他知道那是护卫在巡视。
寂静的夜里,白日里毫无声息的各色昆虫活跃起来了,鸣叫声也显得聒噪起来。张锐抬头,见天空没有一丝云,整个天空如同镶满钻石的挂帐。张锐觉得眼前的景色似曾相识,他努力回忆着,在什么地方见过。
“那颗星星就是你,有你的存在,满天星辰都黯然失色。”张锐猛然一惊,他突然想起几年前,他对乌兰说话的一句话。
“你们是璀璨群星中地两颗双子星,出的光彩都是令人目眩。”接着他又想起了小意,张锐的脸顿时红得如果一颗熟透了地苹果一样。
“混蛋,我真是个混蛋。”张锐恶狠狠地骂了自己几句,他为自己开始的想法感到羞愧。从这件事上,让他知道了自己的定力还不够。
“来人,快来人!”张锐向外大声叫嚷着。
“什么事,殿下?”几名护卫像是就在门口一样,一听将军叫唤,“呼啦”一下全涌了进来。他们还以为来了刺客,进来后便拔刀相向,眼睛在房间内搜寻刺客的身影。结果没有现房间内有什么异常,都疑惑地望着张锐,不知他为何这么十万火急。
张锐也顾不得多说什么。急切地吩咐道:“赶快去把许士基给我叫回来。”
护卫们心想,不就是叫许长官进来吗?用得着这样大呼小叫的吗?答应一声,把刀插回刀鞘中便往门外走去。张锐在后面气急败坏地骂道:“看来我平日是对你们放松惯了,你们什么事都不上心,慢条斯理。再不改正。我把你们全撤换掉。”
护卫们不知他为何突然如此大的脾气,都面面相觑。只有一名护卫胆大些,试探着问道:“请问殿下,属下等哪里做错了?”
张锐见他们还不知措,呆立着不动,怒气直往上窜,喝道:“你们知道到哪里去找许士基吗?也不问一问,依我看,你们是故意不执行命令!”
护卫们闻言感觉特别委屈,那名回话的护卫稍稍犹豫了一下。指着门外说道:“许长官从将军房内出来后,就一直站在院门口,属下当然知道到那里去找他。”
张锐目瞪口呆。愣了一会儿,知道自己错怪他们了,忙对护卫正式敬礼道歉:“是我没有弄清情况,乱脾气,让你们受委屈了。对不起,请原谅。”
护卫们连忙还礼,口称:“不敢,不敢。”此刻他们心中受的委屈尽消。同时也更对殿下地脾气有所认识。殿下有时会大声吼叫,指责他们。只要现是自己不对,便会立刻道歉。没有一次例外。能在这样心胸宽广地人手下做事,算是自己的运气。
护卫们出去不一会儿,许士基便在门口喊报告。张锐叫他进来,见他心气平和,嘴角边有一丝不易察觉地笑意。故意沉着脸问道:“我让你去请柳姑娘过来。你怎么不去?”
许士基回答道:“因为属下知道殿下马上就会叫我,所以没急着去。而是在外面等候。”
“你怎么知道我有事要叫你?如果我不叫你,难道你一直在院门口等上一夜?”张锐的脸色越难看,声音低沉。
许士基面不改色地回答:“没有如果,殿下不就是命人叫我立刻来吗?”
张锐顿时无语,沉默了一阵,放缓语气问道:“是不是你开始就看出来了?”
“看出什么来了?属下不知道殿下是指的是何事。”许士基继续装糊涂。
“哈哈……”突然间,张锐哈哈大笑起来,用拳打了许士基一下,说道:“别在跟我绕***了。今日多亏了有你,不然事情可就麻烦了。”
许士基也笑了,但他误解了张锐所指,说道:“殿下能想到这些最好。这里是战区,虽然是在修整期间,但行为举止最好多考虑一点。一旦被人知道,又会授人以口实。”
张锐大为感动,他能看得出来许士基是处处为自己着想。能有这样地人在自己身边,自己犯错的机会也就会少了许多。张锐拍着许士基地肩膀说道:“士基啊,以后你要是现我头脑热,要及时提醒我,不要老等我自己醒悟。”
许士基笑着点点头,但心说,你地牛脾气上了,谁劝得动啊。不过你醒悟得也快,以后再有这样的事儿,我还是放着不去办,等你自己醒悟好了,反正也用不了多少时间,你就能想通。
张锐不知他心里所想,见他答应,更加欢喜。从此刻起,他把许士基看成了可以信赖地伙伴,也把他当成了一面镜子,随时提醒自己的错误。
经过这事儿后,张锐也睡不着觉了,便和许士基闲谈起来。在谈论中,张锐不知不觉又把话题扯到柳欣身上,叹息地说道:“这个女子有才,只可惜沦落风尘。”
许士基知道如果不想个办法,张锐会一直惦记着这个女子。略微想了想,说道:“属下相信,柳姑娘在这里也是迫不得已。殿下如果同情她的遭遇,就为她赎身好了。”
张锐大喜,兴奋地站起身来,来回的转了几圈,说道:“好,就为她赎身。”可是停了一下,又有些担心地问道:“就不知价格会不会太贵,我还有多少钱?”
“还有四千二百枚金币。”秦书走后,张锐的钱由许士基接管,为了不辜负张锐地信任,许士基每笔账目都及时的做了记录,每隔几天都要核对一下数额。现在张锐问起,他想都不用想就能随口答出。
张锐无奈地说道:“明日,你问问老板,如果钱数够,就为她赎身吧。如果不够,只有以后再说了。”
第二天,张锐一早便回军营,许士基留下询问为柳欣赎身的价格。张锐刚到营门,便看见范明等人骑着马飞驰出来。张锐心想,范明原来是个急脾气,可自从当了参谋长后就变得谨慎了许多,凡事都要三思而行。今日出了什么事居然让范明这个“慢半拍”地人着急?看来,事关紧急,清闲日子过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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