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真是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呀!”
轻声一叹,乍听之下似乎很无奈,实则充满羡慕嫉妒,王天运看得透彻,自家兄弟李景龙实在太有女人缘了。
且不说清纯可人的白灵姑娘,就连眼前这位生人勿近、脱红尘的大巫师,也对自家兄弟青睐有加,那时不时流露出来的羞涩和娇嗔,足以说明大巫师“坠入凡尘”了。
轻步走到李景龙身旁,王天运低声道:“目前,种种迹象表明,竹灵倩并没有利用我们达成目的,而后撇下我们当替死鬼的念头,她是一门心思完成行刺任务,所以才会跟过来。
既然人家已经拿出诚意,我们也不能应付了事,这次要拿出真本领,让浪穹寨的人好好看看,咱这帮兄弟都不是孬种!”
李景龙微微颔,思量着道:“嗯,就照你说的办。不过,我们必须做好安排,不能愣头愣脑的一拥而上,要合理分配人手。皮罗阁身边有一万铁甲禁卫,还有许多武将和身手不错的内侍,重兵防守之下,我们这区区一百人就算全都冲上去也无济于事。
因此,留下二十个兄弟守在这里,多准备藤条,长度要延伸至山下,无论行刺成败如何,我们最后还要从悬崖逃走。此外,上去后,盾牌兵留在悬崖边掩护,弓箭手埋伏在通往悬崖的宫殿两侧负责接应,剩下的随你我二人偷袭正殿。记着,在没有靠近正殿之前尽量不要暴露行踪,成功与否在此一举!”
王天运闻言一愣,诧异道:“照这么安排,负责接应的就有八十人,我们前去行刺的只有二十人,这···不妥吧,人是不是太少了?”
李景龙摇摇头,不假思索道:“二十人再加上我和竹灵倩,一共二十二人,这就够了。毕竟,山上行宫里足有一万多人,即使我们全部出击,能有人家多吗?比人数,我们肯定不行,一百人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所以我们要的是机会,一击必杀的时机。
如果没有一击斩杀皮罗阁的机会,那么行刺任务就失败了,到那时,能不能活着逃走都是问题。所以,负责行刺的人在精而不在多,而接应的人手就要多一点,从而确保我们能够顺利离开王陵。”
说完话,李景龙摆手示意王天运去安排人手,而他自己则带上侯家兄弟先行一步,抓着蔓藤攀岩直上。
王天运分配人手的度很快,几乎就在李景龙登上崖顶之际,他就安排好一切,然后紧跟李景龙的步伐,迅攀上悬崖。
这一刻,王天运先前精心整编兵种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随口招呼一声便完事,弟兄们早有准备,迅投入到自己的任务当中。
率先登上崖顶的竹灵倩看到李景龙的安排后,俏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么做。
待众人全部到位,竹灵倩颇有深意的看了李景龙一眼,而后身影一闪,如柳絮一般顺着屋檐的横梁向东边飘去。
媚眼一瞟,李景龙心领神会,当即带着王天运、侯家兄弟和十几个兄弟紧随竹灵倩之后,向位于东边的建筑群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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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暗相间的飞檐翘角下,一支百人羽林禁卫分成左右两排站在走廊两侧,昂挺胸,手握长枪,严阵以待,浑身上下散着犹如实质般的浓烈杀气。
正是这只百人队的存在,迫使快靠近正殿的竹灵倩和李景龙一行二十二人戛然止步,既而隐藏在椽梁之下或圆柱背后,蛰伏待机,寻找猎杀这头拦路虎的有利时机。
之前一盏茶时间里,他们从南面悬崖边快潜行,始终将自己置于灯火照不到的暗处,一边行进一边袭杀沿途挡路的羽林禁卫,并将尸体放在黑暗的角落,相继死在他们刀下的禁卫甲士不少于百人,全都没有声响,也没有引起禁卫军的注意。
行进如此迅且顺利,使得李景龙都暗自感叹自己一行人真的很幸运,竟然在上万名羽林禁卫军中如入无人之境,连续绕过十几个庭院居然都没被人现,这运气简直逆天了!
当然,李景龙也知道,自己身后这二十人可是王天运精挑细选出来的,身手都不错,在大唐军中至少也是旅帅(百夫长)或校尉级的将领;再加上,竹灵倩那幽灵般神出鬼没的顶级高手在前面开路,又有自己和王天运、侯家兄弟随行掩护,抹去痕迹,才使得二十二人一路之上无惊无险的来到这里。
但是,幸运总有用完的时候。
就像现在,幸运之神似乎已经悄然离开,以致于一支相当精锐的百人禁卫队出现在眼前,正好挡住前往正殿寝宫的必经之路。
回廊檐角下的椽梁交叉处,此时李景龙叫苦不迭,正在经历一场冰与火的“残酷”考验。
就在刚才,原本前面领路的竹灵倩现禁卫队时骤然止步,随即纵身跃上椽梁,致使紧随其后的李景龙霍然一惊,为避免暴露自己,不得不紧跟竹灵倩之后也跃上椽梁。
奈何竹灵倩对面的椽梁已被王天运占据,那窄小且不规则的三角叉上根本无法容纳两个身材魁梧的六尺大汉,就算勉强挤进去,也受不住三百多斤的重量。
于是乎,李景龙无法藏身之下只得跃上竹灵倩所在的椽梁,琢磨着事急从权,跟她挤一挤。
尽管竹灵倩身材丰腴,但丰腴的只是局部,都集中在该大的关键部位,实际上她双肩瘦弱,腰肢纤细,双腿修长且笔直,体重很轻,相当于李景龙一半的重量。
跃上椽梁的一刹那,李景龙顿感一阵酥软,软玉温香,那沁人心脾的幽香涌入鼻腔,令他情不自禁的心神荡漾,浮想联翩。
然而这种令人陶醉的舒爽并没有持续多久,仅仅是刚有感觉他便立时坠入痛彻心扉的冰窖之中,腰间的软肉被竹灵倩一把掐住,既而逆向旋转三百六十度,痛得李景龙想也不想张口大叫。
不曾想,竹灵倩早有准备,第一时间捂住他的嘴,致使痛叫声憋在气管里,噎得李景龙直翻白眼,好不容易才硬生生咽了回去。
等他刚缓过劲来,腰间又是一阵剧痛,不过这次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不仅没有失声痛叫,反而报复性的抱住竹灵倩的纤腰,稍稍有力将她抱起来,腾出空间让自己坐在斜杈上更舒适一些,毕竟一只脚架在椽梁上实在太难受,稍不注意就会掉下去。
这一下,报应来得快。
被抱住柳腰的竹灵倩本能地张嘴惊叫,结果李景龙也有准备,调整姿势的同时腾出左手,毫不客气地捂住她诱人的樱唇,让她也不出声音,憋得俏脸通红,差点当场昏厥过去。
捂住樱唇的瞬间,李景龙神情有些恍惚,一种说不出的感受涌上心头。
他敏锐现怀里的竹灵倩似乎对异性极其敏感,自己刚一抱住她便娇躯瘫软,体温急剧上升,以致于粉颈绯红,脸颊烫,就连白皙如雪的耳际也迅布满红晕,呼吸变得急促而强劲,喘息声近乎低吟。
与此同时,她那规模宏大、高耸入云的酥胸正在剧烈起伏,赫然掀起一**让李景龙目眩神迷的巨浪,波浪伴随急促的呼吸连绵起伏,一波快似一波,一浪盖过一浪。
好不容易稳住心神,李景龙从恍然如梦中回过神来,第一次切身体会到女性胸式呼吸的真谛,每一次心跳都裹挟酥胸运动,心跳越剧烈,起伏便越剧烈,越明显。
当她怦然心动或情绪激动时,就会掀起乳浪,胸部越大越明显,越魁伟越动人心魄。(“机场”免谈,即使再激动也掀不起波浪,胸中没有丘壑,平平坦坦的浪什么浪啊?)
这是李景龙和竹灵倩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上次那是“误会”,他根本没注意便匆匆而过,事后还被竹灵倩记恨上了,有事没事就找碴,弄得他好几次下不来台,狼狈不堪。
这次却是实打实的贴身接触,足够亲密,李景龙略显粗重的呼吸吹在竹灵倩鬓角青丝上,热气充斥她的耳垂,使她不断的转动脖子,娇躯连连颤抖,羞得面红耳赤,手脚无措。
不仅如此,李景龙刚刚调整了自己的坐姿,使得竹灵倩整个人都藏在他怀里,瘫坐在他腿上。
随着每一次娇躯颤抖,李景龙便承受一次徜徉于**和理智之间的巨大考验,同时也是生命与身体本能的艰难抉择。
此时此刻,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李景龙不知道自己能否抵挡得住竹灵倩魅惑众生的无限风情,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管住跃跃欲试的身体本能。
很可惜,现实情形已经替他做了决定,纵使美人动情也无济于事;一旦他行为过激,三十步开外的禁卫队就能立刻现他的藏身之处,既而刀枪加身,极有可能迅取走他的性命。
美人虽好,却还不足以让李景龙拿命来换;男欢女爱虽是人伦大道,但和生命相比,孰重孰轻一目了然。
李景龙曾经是个浪子,虽然今生也许会改过自新,可他骨子里还是很随性,不过分约束自己的**,做人做事全凭自身喜好,至少目前是这样。但是,风流不等于下流。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显然不适合他,他也爱牡丹,却从来没想过做花下之鬼。
“酣甜如梦,恰似你的温柔,可惜来得不是时候。我去吸引禁卫队的注意力,你和天运乘机袭杀上去,下手一定要快,决计不能让他们出声音!”
冰火两重天的考验之下,李景龙竭力摒弃杂念,在竹灵倩耳边轻声叮嘱一句,而后纵身跃上屋顶,踩得瓦砾“咔咔”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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