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城的路上和来时的氛围截然不同,温良人虽是同样的看着窗外,但一直没有说话,好像是情绪有些低迷。
“没有见到院长所以心情不好吗?”季君临柔声询问道。
温良人笑了笑:“没有,我是在想一个人到底是有多大的福分才可以遇到爱情。”
季君临挑了挑眉:“就因为一个李世荣?儿子孙子而已,你想要的我也可以给你。”
温良人回了回头,好奇地问道:“季君临,你是看上了我什么才和我在一起的?”
季君临一愣连忙说道:“你想干啥?!反悔已经晚了奥!你你你不能吃干抹净了就抛弃我奥!”
温良人黑洞凝视。
季君临:“…嗯…觉得你气度不凡能成大器,然后对我特别好还不发脾气,暗恋我却又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啊…深深被你吸引……”
在学校特别是小学的时候,总有一两个同学为了得到老师或同学们的认可,朗读地非常富有感情,抑扬顿挫,语调有升有降…
温良人:“……”
总觉得这哥在唬我……
等等…
“我暗恋你?”温良人成功捕捉字眼,指着自己难以置信。
难道不是纪臣下先生先亲的我?!
季君临点头点的理所当然:“嗯嗯,不是吧温女士…现在还不承认呢?”
一副“我懂我懂”的模样……
温良人脑瓜子疼:“?”
“也不知道是谁,临走前还强吻一下,现在还在冤枉别人…”温良人表示想去上访…
季君临瞅了一眼路况,甜甜地诱惑道:“温女士,不瞒你说,我现在还想强吻你。”
温良人瞥了一眼,无奈地说道:“好好开车。”
趁着季君临今天也没有什么必须到要去公司的工作,吃饭后,温良人就拉着季君临去了公园的长椅上坐了下来,午后的阳光温暖而明媚,两人并肩而坐,而温良人却作出了从未有过的亲昵举动,把脑袋依靠在季君临的肩膀处,完全依赖。
季君临虽然是个臭流氓,但是遇到这种单纯的依赖也是头一次,莫名有些不好意思,俊脸微红,咽了咽口水,“怎么了?”
温良人微笑着闭上了眼睛,声音有些哑:“没事,就是突然想起来别的情侣也这样,所以想要尝试一下。”
谢谢你骗我,季君临。
季君临还以为自己的地位已经贯彻落实,轻咳了一声趁虚而入:“咳咳…所以民政局明天开门对吧…”
就是想结婚,就是认定是她。
温良人笑了笑,轻打了一下季君临,“有你真好,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喜欢上一个人,也没有想到有人会喜欢我,有时候就非常想问你喜欢我图什么?”
季君临顺了顺女孩的头发,开口说道:“图你爱我。”
情到深处,热情亲吻。
不远处单杆双杆那边的大爷大妈:“……”
你说也没个东西挡挡…
…
晚上
如果在一个密闭的环境,两个人之间的矛盾就会越来越显露,而张廷和米雪儿就是最好的例子。
没有了经纪公司没有了收入来源,还好公寓的期限还可以持续一段时间,米雪儿整天在张廷编织的谎言中醉生梦死,直到她的存在逐渐没有了价值。
“米飞你现在就开始嫌弃我了是吗?!要不是为了你我能辞职吗?!你现在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还给我甩脸色?!我真是后悔跟了你!”米雪儿只是因为张廷做的一道菜有些咸了,后知后觉才知道离开宋娱不值得。
张廷冷眸微掀,夺走了米雪儿手中的酒瓶:“说够了?”
米雪儿崩溃地哭喊:“你就会冷战!我什么都给了你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工作没有了,身体也给了出去……
张廷站起身来,冷漠地说道:“呵…好像你是自愿上我床的吧?上赶着而已。”说完,男人转身离去,留下了瞪大眼睛的米雪儿。
他说什么…
上赶着…
我吗……
张廷走出去后头一回感受到空气无比清新,戴上了帽子径直离开。
没有了利用价值的东西不过是累赘而已…
房间内米雪儿怔愣着气息很明显不均匀,手指扶着桌子不断在颤抖,半晌她红着眼睛直接把所有的饭菜扫到了地上,瓷器碗筷,玻璃杯的碎片铺洒了满地…
“啊啊啊啊!!!”米雪儿抱着头蹲在地上痛哭的尖叫着。
张廷再次去了公园,看着宁静的湖水心情也变得平静了下来,看着远处那个小小房子的灯光,良久。
回过神来才发现不远处也有人站在湖边静静的思考,张廷看了一眼时间,眼眸微眯,觉得这个时间点应该不会再有人逛公园了,于是便多留意了些。
温良人叠了一艘白纸小船,蹲下身子轻轻放到了水面,双手合十地虔诚祈祷。
院长…承蒙厚爱…一路好走……
温良人已经知道了季君临为她编织的梦境,没有人会在第一次来到一个陌生环境就可以精准寻找到停车场,何况还是个老小区…
说实话李世荣演的很好,季君临也很会配合,但是他们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院长对窗台上的那盆兰花过敏,她清楚记得的…
她没有歇斯底里地哭,只是觉得顺着季君临的好意接受罢了,心情固然是沉重的,所以在这个安静的夜里默默祭奠,心意到了就好。
张廷觉得稀奇,大半夜一个女生做丧事?他觉得有些忌讳,拉低了帽檐打算转身离开,就在一刹那滑倒,周围没有可以拉住的支撑物…
“噗通!”一朵巨大的水花飞溅了起来,湖水有两米深,周围幽暗光是挣扎浮出水面就废了力气,张廷呛了水正要挣扎起身游出来的时候,一根棍子伸了进来,紧接着就听到了温良人的声音:“抓住!!”
人在危险的时候会下意识地利用周围的一切自保,这也就是为什么火灾中消防员的牺牲大多都是缺氧,因为氧气面罩被夺走了…
温良人也是费了大力气才把张廷拽了出来,两个人瘫倒在地上喘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