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良人的脸色瞬间僵硬,忍下了失控的情绪纠正道:“不是凉热的凉…是良辰美景的良…”
…
“…我当时和殷唐也是不打不相识吧,后来他帮我挺多的,这就是我们认识的开始。”温良人停顿了一下,“至于感情…说实话,我第一眼见他就想揍他,朋友而已。”
季君临安静地听完了所有的过程,眼眸平静而温柔,伸手过去握住了女孩的小手,开口说道:“我要是早些遇到你该有多好。”
他应该早些把女孩捧在手心里,这样她就不用受很多苦,从单纯到如今的圆滑,温良人恐怕唯一没变的就是固守于心的那份善良…
温良人轻笑道:“现在也不晚啊。”
四目相对,溢出温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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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听夜手指揪着兔子的耳朵,面色清冷孤寂,座椅身边都是揉烂的纸团子还有断掉的铅笔。
付贺刚吃完午饭回来,正端着咖啡开门呢,结果就看见了某位爷不悦的脸色,心中一沉,开门的动作都小心翼翼了起来。
“听夜啊?怎么了?”付贺小心询问道。
宋听夜像是没听见那般,手指有规律地敲击着桌面,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听在付贺心中那就是夺命音符,为了让自己的命更长寿些,付贺直接开口说道:“良人妹子那需要安排嘛?”
…他寻思了半天,想着那次独奏会的朋友圈温良人她也点赞了不是…那为啥还生气呢…
宋听夜手指微顿,随后摇了摇头。
安排兔子干什么?
付贺:“???”
不用?啥情况?
宋听夜还在不停地敲击着桌面,直到一道声音伴随着开门就传了进来。
“宋听夜,我弟买下了你们楼下的糖果店,老娘…咳咳…我克扣下来点儿,你吃不?”
殷宛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和付贺打了个招呼就一屁股坐在了宋听夜的桌子上,还递过去了糖果。
吃不?
付贺摸了摸鼻子默默走了出去。
宛姐过来搞对象一定要躲得远远的,不是宛姐恐怖,是他对象求助起来恐怖。
宋听夜瞥了一眼殷宛,这才停止了敲击手指的动作,蹙眉说道:“不吃。”
殷宛又往前递了递,“你吃一颗,我就告诉你换到什么调更好听。”
很有诱惑力。
宋听夜身形一顿,可算是放开了可怜的兔子的耳朵,随手拿了一颗丢在了嘴里。
嗯?草莓味道?这玩意儿也就那兔子爱吃。
“真乖~”殷宛眼尾含笑,身子突然往前倾了过去,单手撑在了下巴上,挑声说道:“怎么?刚才是不是满脑子都是我?”
宋听夜:“?”
殷宛像是有了答案,双眸盯着宋听夜,开口说道:“我很高兴,你终于期待我的到来了。”
宋听夜:“??”
“不是…”
宋听夜刚说两个字就被殷宛的手指轻轻挡在了嘴上。
宋听夜:“???”
“嘘…我知道承认喜欢对你来说是很困难的,我知道。”殷宛一副“别说了,姐都懂”的表情…
而门口的付贺看到了这一幕:“……”
宛姐…要不然叫人家宛姐呢…可真是姐字辈儿的……
付贺正喝着咖啡看戏呢,突然上来了气喘吁吁的外卖小哥,焦急地对付贺说道:“您好,请问宋听夜先生是在哪呢?”
付贺一愣,下意识地挡在了玻璃面前,“我是他的经纪人,他现在去洗手间了,给我就行。”
万一是装扮的粉丝什么的呢?要是这个被拍到就不好了…宛姐倒是没什么关系正合她意,就是宋听夜那位爷难搞。
(ー_ー)!!
外卖小哥再三鞠躬:“好的谢谢您,商家那边给忘了,我过去才刚开始做,送来晚了,请帮我说一句不好意思!”
付贺:“…好嘞……”
付贺犹豫了一下抽了个时间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开口说道:“听夜啊,你自己点外卖了?”
害怕外卖里有毒。
宋听夜有些不愿意承认,但没有撒谎地点了点头。
饿了。
一旁看着谱子吃糖的殷宛眯了眯眼睛,“你刚才是因为没有吃饭所以焦虑?”
宋听夜接过来了外卖,随口说了一句:“嗯。”
殷宛突然表情沉重了起来,周围的气息极速趋于冷冽:“不是因为等我?”
付贺再次默默退出了战场。
宋听夜淡淡地点头:“嗯。”
殷宛面无表情地嚼了一颗糖,然后气呼呼地就推门出去,付贺全程鞠躬欢送…
好恐怖…
付贺把殷宛送走之后,又回来了摸了摸鼻子走了进来,小心说道:“哪个…听夜啊,你不去哄哄殷宛吗?”
宋听夜头一回喝到外面的汤,觉得味道很奇怪,淡漠地询问道:“为什么?”
哄什么?
付贺:“……”
怪不得妹子在的时候怎么着都撮合不上你俩呢…不是妹子的原因…是你的原因啊听夜……
宋听夜见付贺不说话也就不去理会了,喝完汤就又开始沉浸在了自己的音乐世界中。
肚子圆溜溜了。
付贺默默地在网页上搜索到:[男朋友太冷漠怎么办?]
[有什么办法让一个男人不关注工作?]
[二十出头的男生对女生没兴趣的原因?]
…
付贺思索了很久,最后灵光一闪,一种不可思议的想法涌入了脑袋,表情难以形容地看着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宋听夜,得出了建设性的答案:宋听夜,不行。
恍然大悟…怪不得和殷唐玩的那么好呢……
心情逐渐变质…
付贺偷偷到了门口,下定决心给殷唐打了通电话。
而那时正寻思着整容的殷唐接了电话:“喂?”
付贺咽了咽口水:“殷总啊…哥问你个事…”
殷唐掏掏耳朵:“说。”
付贺万分纠结:“你喜欢男的吗?”
殷唐表情怪异:“…你看温良人像男的吗?”
付贺带着哭腔:“我闺女挺像男孩子的…”
挂了电话的付贺眼泪都快下来了,瞅着正在疯狂写音符的青年,心中愤恨地捶了一下玻璃,哭唧唧地趴在了玻璃上,沉重地说道:“可咋整啊…听夜…听夜变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