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来福回到病房已经是晚上10点多,语悄悄,女孩他们已经入睡,他轻手轻脚的走到窗边,靠在椅子上慢慢的睡了过去。
一大早,张来福已经买好了早饭放在了床头,女孩跟老婆子已经去检查身体。
护士带着一大推药水走了进来,“2号病床语悄悄,今天的早上的治疗开始了,带着她准备准备!该吃早饭的赶紧吃早饭!”
“好,我这就叫醒她!”张来福起身点头。
语悄悄也刚好醒来,带着睡意,看到护士站在床边整理着药水,挣扎着想要起来,张来福连忙搀扶,语悄悄一把推开。
站在旁边的护士奇怪的看着他们,“你就让他扶着吧!不要逞能了!”
语悄悄脸唰的一下子红了,面对张来福帮忙便没有拒绝,她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上完厕所,洗漱完毕,吃完早饭,便开始了输液。
病房里静悄悄的,语悄悄看着药水瓶,顺着管子一滴一滴的往下落,张来福则看着她,两人互无言语。
一人坐在那里有些无聊,气氛又如此的僵硬,语悄悄暂时也没有什么事儿,张来福便独自一人走下楼去。刚好在楼下看到了女孩正推着轮椅迎面走来,便上前打招呼,“你好,你们检查完了嘛?”
“检查完了,就两个检查项目!”女孩微笑着说道。
老婆子瘫坐在轮椅上,斜着身子,口角歪斜,典型的中风模样。
“老人家这是得了什么病?”张来福佯装问道。
“老毛病,中风!”女孩无奈的说道。
“这个毛病要处处小心,心情跟饮食都很重要!”
“我知道的!”
“你们这是要回病房了嘛?”
“我准备带她去花园转转,呼吸呼吸清新的空气!”女孩拿出纸巾擦拭着老婆子嘴角流下的口水。
“一起吧!我也想去溜达溜达!”张来福走上前去,“我来推吧!”
“这怎么好意思!”女孩有些不好意思,在他的坚持之下,只好作罢,跟在了他的后面。
他们走到了河边,此刻刚好有阵阵微风,吹动着河边的杨柳,河里还有几只鸭子畅快的游着,情景比较惬意,便找了一张长椅坐下。
女孩有些腼腆,低着头,双手放在腿上,双脚不时的踢着脚边的青草。
“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张来福笑着问道。
“我叫夏尔,夏天的夏,你字少左半边的尔,你呢?”女孩红着脸,细声细语的,没有了刚到病房那会儿的活泼。
“张来福!弓长张,来来往往的来,福气的福!”
“张来福,好通俗易懂的名字!”夏尔捂着嘴笑了起来。
“是吧,祖辈希望我福气满满,哈哈!”
“我想也是!嘻嘻!”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你们在故里孤儿院平时都学了些什么?”
“我们就是学一些基本的知识,然后会有一些文凭考试!考得好的都会分到好一点的班级里去!”
“分班都是靠考试来分嘛?”
“也不是,还有一些体育运动,成绩出众的也会分到好一点的班级,文化知识的考试只是一部分!”
“这就跟我那会儿的强化班一样,哈哈!那成绩不太好的都是怎么安排的呢?”
夏尔笑了笑,“像我就是成绩差的,学习一段时间后,院里会组织一些活动,让孤寡人士来认养,直到全部被领走。成绩好的,他们会在更好的班级里强化学习,学习更多的知识,还有各种体能训练!”
“还有体能训练?”
“是啊,他们说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体能训练之后还有格斗技巧呢!”
张来福感到有些奇怪,“孤儿院学习格斗技巧干嘛?”
“老师说是自身保护!将来走向社会不被人欺负!”
“也是,社会上行走,确实要有一技之能!”继续问道,“昨晚你说成绩好的会被黑衣人带走是什么样的情况?”
“他们呀,他们都是文化知识优异,体能成绩优异,格斗技能优异的人,每一个阶段成绩好的都会被他们带走!”
“那你知不知道他们被带去了哪里?”
夏尔摇了摇头,“不知道,老师也不让我们问,只跟我说,想要得到跟他们一样更好的机遇,那就好好学习!”
张来福不解,“这明明就是刺激他们学习的好例子!为何不让询问?就算是编造诱人的谎言,也能说上一二!”
“我感觉应该还有比这更好的待遇!”夏尔低着头说道。
“此话怎么讲?”张来福疑惑的看着她。
“因为我记得跟我一批的那些孩子,成绩差的我都知道,被黑衣人带走的那些我们也能看到,可是人数比对一下,应该还少两个人,少了的人就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张来福紧锁眉头,仔细的琢磨着夏尔说的这段话,“我小小的问一下,没有太多的意思!院里有人员伤亡嘛?”
夏尔噘着嘴,想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没有!起码我在的那几年没有听到有关人员伤亡的!老师也没有说过伤亡这事儿!”
“那挺蹊跷的!人去了哪里?”张来福靠在长椅上,看着河边的杨柳,感觉到了一丝诡异。
“那你认识你们的库里院长嘛?”张来福试问道。
“当然知道啦,他可是我们的院长!”夏尔惊讶的看着他。
“那你了解他的一些习惯嘛?”
夏尔撇了撇嘴,“习惯这个我不太了解,他跟我们很少相处,我只知道他到院里的时间比较固定,如果他来的话,一般都是中午来,半夜才走。因为我们都能听到他的汽车启动的声音!”
“他汽车启动的声音?这个如何分辨?”
“库里院长的车好像是改装过的,尾气的声音尖锐响亮!中午来院里的时候,老远就能听到!”夏尔不假思索的说道。
“其他还有什么嘛?”
夏尔挠了挠头,想了好一会儿,“其他的好像没有了,非要说的话,就是他对我们虽然和蔼可亲,可是拍照片的时候,好像很不愿意!老是拒绝我们!偷拍他的话,还可能会生气!”
这一点,张来福在莫小萌那里已经知晓,看来只能探听到这么多了。
这是老婆子一阵躁动,嘴里不停的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口水顺着嘴角滴在了衣领上。夏尔连忙从口袋里拿出面纸,给她擦拭,张来福也上前帮忙,看看有没有其他什么情况。
夏尔一手拉着衣领,一手擦拭着,刹那之间,张来福看到了老婆子脖子上纹着一个“w”。
“老婆子很fsahion啊,脖子上还有纹身!”张来福打趣道。
夏尔拉着衣领看了一下,笑了起来,“是吧!年轻的时候应该很时尚吧!”
在夏尔的安抚下,老婆子慢慢的恢复了平静,斜眼看着前方。
张来福坐到长椅上,双手环于胸前,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推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