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手提方天画戟,胯下嘶风赤兔马,提绺在牛辅的营寨前来回走动,赤兔马每走一步,踏起的马蹄声都重重得敲在守门士卒,以及在营内严正以待的西凉士卒的内心。
只见吕布身后立有二将,分别是手持大刀的高顺和手持银枪的张绣,二人身后排着一列列的黑甲士卒,约有一千之众。
那些士卒全身黑甲贯体,只露出一双双冷冽的眼睛,他们腰间均挎着长刀,身背弓弩,手握一支黑漆嘛呼的铁枪。人未动,其气势也让西凉大营内的士卒倒吸一口凉气。
虽然己方只有近千人,对方有几万,这群甲士也全然不惧,仍目光凶狠的看着西凉大营内的士卒。
见里面还没有动静,吕布手中长戟一扬。
“陷阵~”
看到吕布扬起方天画戟,陷阵营的士卒立马出一片虎豹般的嘶吼,顿时震得西凉大营周围山林里的麻雀乱飞,走兽遁走。
真正的军中勇士,只是一声吼,那浓厚的杀气,亦足以撼动千军万马。
反观西凉军,他们手握长枪的手都在止不住的抖,皆恐惧的看着吕布与他身后的陷阵营。
如果西凉军面对的不是吕布,早就冲上去把这群叫嚣的士卒剁为肉泥,可领军的人偏偏是吕布,那个让他们又俱有怕的人。
正当吕布等得不耐烦的时候,就见西凉大营内迅散开一条通道,一个比董卓还要雄壮的中年人走了出来,此人,正是牛辅。
对于牛辅,吕布并不陌生,他知道牛辅是董卓的女婿,颇得董卓的信任,本来被董卓派到安邑,用来威震三辅之地的关东豪强与地主,后来董卓掌控洛阳,感觉到人手不够用,就将牛辅调离安邑,令段煨接替牛辅的位置,于是牛辅便来到洛阳。被董卓封为了中郎将,屯兵于洛阳城外,与董卓的侄子董璜一起掌控洛阳城的禁军。
牛辅看到吕布一身金甲,面容威仪,身材高大,威风凛凛,心中有所畏惧,再看他身后的陷阵甲士,更是下的心惊胆战。
牛辅干咳了一声后,强拧出一丝微笑对着吕布说道:“吕将军,今日来我大营,不知所谓何事啊。”,对于吕布,牛辅不敢掉以轻心,一来吕布的武艺让牛辅感到畏惧,二来吕布掌控着十万并州军,连董卓都有点畏惧,更何况是他,三来吕布现在颇得董卓的青睐,与吕布为敌颇为不智。
吕布对于董卓的这个女婿也不敢大意,像李傕、郭汜、樊稠、张济等,都是牛辅手下的校尉,可想而知,牛辅在董卓的心中是多么的重要,吕布立即翻身下马,朝牛辅抱了抱拳,面色微怒道:“牛将军,某昨日听人说,你帐下的一个功曹在洛阳城里嚼我的舌根子,某家听后,实在是怒不可遏,今日特来讨要此人。”
牛辅听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随后回头拍了拍手。
然后,就见贾诩被士卒五花大绑着推了出来。
牛辅看着吕布展颜道:“奉先,是此人否?”
吕布看着贾诩冷哼一声:“不错,正是此人。”,吕布虽然面色寒冷,心中却早就暗自窃喜,他虽然不太了解贾诩,但却知道贾诩的心性,贾诩之所以称为‘毒士’,就是他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无论是什么计策都能设得出,如今牛辅却将他绑了拱手献于自己,这已经触犯了贾诩的底线,这如何不让吕布窃喜。
贾诩听了两人的对话,讥诮一笑:“吕将军居然能认识在下,这不知道是在下的荣幸呢,还是不幸”
吕布听后,瞟了一眼贾诩,冷哼一声:“死到临头了,还口舌之强,给某带走”
后面的高顺听后,大手一扬,立即从后面涌出几个陷阵营甲士,将贾诩押回己方阵营。
吕布见后,笑眯眯的盯着牛辅说道:“多谢将军了”
牛辅扬了扬手道:“哎,奉先不必客气,本来想日后与将军痛饮三百杯的,可是过些日子奉先就要离开洛阳,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与你相见”
吕布闻言,眉头皱了皱,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要离开洛阳了,这牛辅真是是怪异。当下询问道:“我要离开洛阳?谁告诉你的?”
牛辅走动了几步,回头笑道:“我已收到消息,岳父好像要让将军驻守荥阳。”
“让我驻守荥阳?”吕布眉毛徒然一扬,这董卓居然将自己调离洛阳,驻守荥阳,他这样做到底有什么用意,而且记得前世,驻守荥阳的是徐荣,如今变成了自己,这其中包涵了什么意思,吕布想不明白白。
牛辅看到吕布一脸迷茫的模样,心中一阵冷笑,想不到你吕布也有今天,先前不是很狂妄吗?至于董卓调离吕布的事,牛辅还真没有欺骗吕布,在昨日牛辅到相国府议事的时候,众人商议良久之后才提出来的,至于目的,李儒没有说明。
牛辅虽然心里这么想,不过脸上却装作恭维的神色:“奉先武艺群,我想用不了多久,岳父就会将你调回洛阳的,至于那执金吾之职,奉先也可能也不能担任了。”
吕布听后,并没有说话,只是朝牛辅抱了抱拳,随后微夹一下马腹,赤兔马感受到主人的心情很不佳,嘶鸣了一声后,载着吕布冲了出去,之后踏起了一片灰尘,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高顺与张绣见后,对视了一眼,随后领着陷阵营的士卒押着贾诩跟了上去。
牛辅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露出了丝丝冷笑,吕布一直是他们并州诸将心中的毒瘤,因为吕布的威望就像瘟疫一样,从并州军传播到了部分西凉军中,当听到董卓要将吕布调往荥阳的时候,他们别提多高兴了。
牛辅冷笑一声,转身看着后面的诸将说道:“走吧,我们回去喝酒。”
......
辽阔原野上,赤兔马四蹄翻腾,载着吕布疯狂的驰骋。
风,像刀一样,一刀一刀的割在吕布的脸上,感受到冷风的侵袭,吕布的脑袋渐渐的变得清明。
他实在想不明白,董卓为什么要将自己调离洛阳,难道他已经对自己起了防备之心?吕布感觉,事情变得越来越诡异了。
上一世,直到董卓身死,自己也没有离开他半步,如今自己才投到他的帐下,他就将自己调离洛阳,这其中的诡异程度,让吕布不得不小心。
吕布感觉,自己现在真的很渴望一个谋士为自己出谋划策,贾诩,现在自己还不能动,到底谁呢?
吕布的脑袋突然快的运转起来,想了许久之后,忽然一个人的名字闪了出来,那个曾经设计害自己兵败的士子、那个病恹恹的酒鬼。
不过,此间先将贾诩的事情解决了在说,至于董卓调自己到荥阳的事情,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至少离董卓较远,那自己就可以放开手脚干自己的事。
而且,自己正好要去一趟扬州。
想到这里,吕布顿时心中一片豁然开朗,然后挥鞭朝并州军营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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